“离、离墨……我们还去草原吗……”看着北离墨焦头烂额的模样,上官云燕也不敢打扰,可好不容易到了这,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北离墨冷哼一声,脑中仍是做着飞速的运转。这个女人……同他人做着交易,他早晚会查出来,若是对沁儿不利,那可不能怪他无情。
上官云燕有些愕然,这一声无端端的冷哼,好似是冲着她来的。可……好像她也没有做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吧。难道是,那张纸条他看到了?她暗自否定了这个答案,不可能,以北离墨的性子,知道有这般大的事瞒着他,也一定不会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吧。
“离……”
“出去。”
北离墨将她要说的话打断,面色满是不悦。
一瞬间,上官云燕觉得自己再如何缠着北离墨都是没有用的,他的心在尹浣沁那里,只有****才能让自己获得他的爱了。“我走……她揉了揉眼睛,神行落寞的缠着外头走去。
本以为清净了,可不料营帐外头又传来一阵吵闹声。“你!骑马带我回苗疆!”
“小、小姐。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士,不能随意出行。”
“那你!送本小姐出去!不送信不信我下毒毒死你?”上官云燕又气又急,昨日里是北离墨将她带回大营,如今又这般态度,难道要离开这还要经过他的同意?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小的、小的只听命于宣王,违抗军令可是!可是要杀头的啊!”被弄得摸不着头脑的小兵,只觉得满脑子都是死字,送她走是死,不送她也是死。
上官云燕环着胸,怒气冲冲。“那我先将你毒死好了!”
本就心急如焚的北离墨听着外头闹哄哄的,心情更是烦躁。他踱步走出营帐,看着上官云燕的周围跪着一众士兵。
他将手背在身后,光滑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显得白皙,俊俏。“你们都在做什么,很闲?”
众士兵见着北离墨出来,眼神满是期待,以为终于要逃过这个女人的魔爪了。他们一连起身,整齐的站做一排。“既然这般闲散,不如围着草原跑百圈!”
之见那一排士兵吓得脸发青,这草原一望无垠,别说跑一圈了,这跑百圈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都没长耳朵吗。”北离墨的声音又抬高几分,声音透着满满的不容抗拒。
北离墨少有在他们面前这般发怒,这不只好认栽,只怪他们被那刁钻的大小姐给抓住了。真不知道他们王爷什么眼光,以前的尹姑娘不是挺好的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招惹上这么个脾气大的主儿。
一边想着,一边拖着不情愿的脚步走上草原。
人走后,上官云燕才发现这时这样的一个地方只剩下他们二人。方才自己还一口一个要回苗疆,可这般又看到了他这俊俏的模样又舍不得走了。可这时改变了主意……岂不是太让人笑话啦。
“要回苗疆?马厮有很多马,你去挑一匹吧。”
她万万没有想到北离墨会对他说这话,没有挽留他反而是直接的让她走?“你!”上官云燕瘪这嘴模样委屈,她生气的跺起脚来,指着北离墨吼道。“在苗疆!谁敢这般对本小姐!谁不是眼巴巴的在一边守着,只为看上本小姐一眼!而你,你!”上官云燕越吼越委屈,半蹲在地上双手环着腿,语塞哽咽。
北离墨挑眉,轻身蹲下,与她平时。他细长的手指挑住她的下巴,紧紧捏住。“你大可以回去,可是你放的下我吗。”
他唇间挑起,笑的不屑。眼神中尽是嫌弃,每个神色动作都深深的刺痛着她,伤害着她的自尊。
确实,她爱他。无论对她做了什么,还是一样可以原谅。“你这个魔鬼!”上官云燕深深的不甘心,明明是众人的珍宝,在苗疆日子过得取糖如蜜公主的生活也不过日此,可那又怎样!
上官云燕将他推开,逃也似的跑回自己的营帐。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北离墨有些惆怅。从前的尹浣沁也是这般倔强的,但最后还是坚强的做自己所认定的事。
如今,她又上了战场,而他却帮不上任何忙……
“怎么了?”
去西墙的路途有些遥远,尹浣沁在前头骑着马,高挺胸膛。而他的后侧跟着的九蛋,俊郎的面容配上这匹黑马倒是帅气万分,路过城中时吸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她们皆是轻言感叹他生的帅气,不少大胆的更是明目张胆的指点着。
眼见着他一直顶着她的脸看,不免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们身后跟着大群的军马,气势磅礴,浩浩荡荡,这一场战役即将打响,
九蛋侧首看着尹浣沁的侧颜,长长的睫毛微卷上翘,瞳孔微散着柔美的光。与平日不同的是,她将三千墨发高高束起,多了几分英气,但仍是柔美无比,模样可爱万分。不像他们部落,他记忆中部落的女人皆是长发束起,可个个都是神采奕奕犹如男身女相。
尹浣沁今日并没有戴上面纱,将那道血疤光明正大的暴露在阳光下,或许她真正的开始面对自己了吧,也或许战场才是她真正展现自己魅力的地方。
九蛋摇摇头,面目严肃。“好、看。”好似不做出这般表情,尹浣沁便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一般。
尹浣沁又如何不知道他在说自己脸上的那道疤。
上战场的女人怎么能扭扭捏捏挂着面纱打仗?这女儿家一点都不比男儿差的,要的就是那股子不服输的气,这上了战场便是代表着爹爹象征着国家,不是儿戏。
她尹浣沁自有斟酌,便是要活的漂亮。一道血疤又如何?
“有眼光!我倒觉得这疤划在这个位置也是挺有个性的,你看,这世上还有谁同我有一样的疤?待我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的,此后在江湖中便是刀疤女侠,令人闻风丧胆,流传千古!”尹浣沁指着脸上的疤得意的说道。
他知道她故意说给他听,让他放心,她并不在意这个疤,可她越是这般他便越是觉得难受,怎么可能不在乎呢,强忍着自己难受,恐怕还有只有她做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