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散落在上面的照片,妙北北不断的翻找着,刚才只是那一眼,妙北北就看出了猫腻。
只是刑莎估计再看这些照片的时候注意力只在妙北北和男主角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其他,或者说她连仔细看都懒得看。按照她的脾气,的确可以有这样的疏漏。
也因此,妙北北看到上面的内容。
在公司门前,午休后,自己和Aaron交流的不远处角落之中,隐藏在人群之后的交易,挡住了他们的半身,可是根本就挡不住他们的脸。
栗晗手中递给程璐的现金,看起来大概有一两万的样子。
妙北北不敢确认具体数额,只是,那红色的纸贴,那两张熟悉的脸,绝对是他们没错,而她们的交易到底是什么呢?
看了下时间,就是在程璐来公司上班的那个上午。
程璐为什么会收下栗晗的钱?他们之中又有什么样的猫腻?现在要说他们之间没关系,妙北北打死都不信。
那么就更加的确认,现在,程璐,栗晗,雅熙三个人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
具体是什么样的勾当,雅熙是为了整垮雅麒这点妙北北知道,可是程璐和栗晗呢?又是为了什么呢?
妙北北现在还没有头绪,只好等到回去后和Aaron交谈,询问的好,相信他会知道的更多。
整理好这些重要的照片,妙北北悄然推开洗手间的门走出洗手间,准备彻底离开这里。
不过,“砰!”
忽然走廊内传来摔门的声音,妙北北下意识的疑惑回过头,望着那声音的来源,只见刑莎脸颊上挂着泪痕,跑了出来。
这……这什么情况?
不是两个人此刻应该缠缠绵绵的么?怎么现在?
妙北北蒙了,不知道这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身后的言暖迅速追了出来,“莎莎,等等我。别激动……”
看着身后的言暖,妙北北自然而然的截下了他。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言暖看妙北北还没走,此刻也来不及多问,焦急的望着刑莎的背影,言暖直言,“刑莎的父亲出事了,住进了医院。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双手拍了拍妙北北的肩膀,简单的言辞,企图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可是此刻的妙北北不禁感叹,怎么会这么巧呢?自己刚发现几个人浮出水面的线索,然后刑莎的父亲就出事了?
这是真的巧合么?那刑莎的父亲住院,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呢?
现在的妙北北已经不相信这些事情都有那么简单。
所以自然用自己的思维进行着胡乱的猜测。
“言暖哥,我跟你一起去!”
妙北北忽然拉着言暖的手臂,言暖愣神,怔怔望着他,“为什么。”
“我有我不能说的理由。”
妙北北依然不能将自己怀疑的说出口,毕竟这其中关联的太多。
言暖此时也正着急,她不说,他也不会勉强,“那好,跟上。”
他相信妙北北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内情。
妙北北紧随其后,几人一同赶到了医院。
急诊手术室门前,几人站在门边,刑莎此刻的柔弱眼角止不住的泪滴滑落。
忽然,红灯熄灭,自手术室内走出来的白大褂医生,刑莎迅速上前追问着,“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在手术室门口的,没有其他人,只有刚刚赶到的他们。
医生摇了摇头,淡然的语气吐出那句根本不负责任的话,“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心脏病突发的太快,送来的路上已经不行了。”
这种话明明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让人厌恶与反感,可是……
却也是一种抉择。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医生,我父亲怎么会突然心脏病呢?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你再好好看看,他或许只是睡着了而已,你再好好看看啊!”
理智已被渐渐的吞噬,刑莎此刻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她只想要自己的父亲醒过来,重新站在她的眼前而已,可是当意外发生,一切都变成了无法挽回。一切都只成为了一种奢望而已。
“抱歉,节哀。”
这是他们唯一能说的话,可是这并不能让刑莎信服,刑莎整个人慌了,此刻无神,呢喃着,“不可能的,我父亲从来心脏没有出过问题,怎么会呢……”
刑莎接到电话的时候,一个陌生人说,他的父亲在路边忽然昏倒了,然后现在在医院内急救,性命垂危,让她抓紧时间过去。
所以,现在就是这样一幕。
“好了,莎莎,节哀……”言暖一把紧紧的抱住此刻已经快要发疯的刑莎,毕竟突然经历这种事情,任何人都觉得根本难以接受。
刑莎本想推开他,可是,最后拳头紧紧抓着言暖的衣襟,任由哭声四溢,任由泪痕滑下花了脸。
“呜呜……言暖……”忽然之间没了父亲。
妙北北可以理解刑莎此刻的痛苦,只是虽然理解,但是却不能感同身受。
毕竟那是属于她自己的痛。
可是妙北北忽然好奇,心脏病?正如刑莎所说,这个人如果之前没有心脏病,那么,为什么会因为忽然突发的心脏病而死?
忽然,妙北北细细思索,最近一直以来发生的事情,却忽然想到了之前那个修车厂的老板,那个老板也是由于心脏忽然发生了问题,然后死掉了。
这……真的只是巧合么?
妙北北有些难以置信。
可是,那群人真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甚至不惜将人质置于死地么?
妙北北暗自咂舌,皱起的眉头,将整件事情的细节融入脑海之中,深深的记得。
“怎么了?爸,怎么了?”
身后一连串焦急的脚步声传来,侧过妙北北身边的侧影,传来看似焦急的语言,妙北北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正是她的上司副总栗晗。
此刻想必也是听到了消息,所以此刻赶到医院内,见证这种不祥的事情。
而刑莎和栗晗一直以来是同父异母的关系,所以更为微妙。
刑莎依然不愿意待见他,此刻也如旧冷漠。
“你来干嘛,你不配来看爸爸!”
想将他彻底驱赶出去,让他不要污染了这个地方。
可是,栗晗此刻似乎没听到一般,侧过刑莎身边欲走入手术室,神情宁怔,依然,没有太多的表情,可是却有种让人退避不舍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