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你们在想走出去已经是不可能了,除非交出你们的心。”说话的人声音中带了一丝沧桑之意,与之前带他们来的那个人不同。
“看来阁下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相信你也不是鼠辈,不如现身一见!”牧凌绝说着冲夜天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随时准备出手。
“你们还没有见我的资格!”背后这人根本就不将他们看在眼里。
“你可知道他是谁,我是谁?如果说连我们都没有见你的资格,敢问在这普天之下谁还有这个资格?”夜天行话语中尽显狂傲之气。
“好大的口气,不如二位报上名来让我也涨涨见识,要知道已经许久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声音陡然一变,随即阴森的笑声。
“我是明珠国女巫的儿子,而他是月夜国的皇帝,难道这还不算吗?”夜天行一边说一边往上面而去。
“女巫夜寻欢的儿子也不过如此,还不如那个女娃有魄力!”话语中对夜天行充满讽刺之意。
夜天行被他这句话激怒,他可以容忍别人对他不利,却不能容忍别人侮辱夜寻欢。他迅速飞奔上去,剑光四射,摄的四周内的毒虫瑟瑟,杀气慢慢在空中凝聚。
“我倒要看看夜寻欢的儿子是什么样的货色。”这个人从屋子里出来,脸上带着面具,坐着的轮椅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吱紐的响声,在向人挑衅一样,不然也不会这样轻易暴露自己。
夜天行没有看清楚这个人的动作,听到声音,眨眼间这个人已经飞到了他的面前,动作快的让他汗颜。
“你到底是什么人?”夜天行手中的剑正对着他的胸口,只要他稍微有所异动,夜天行就能够解决掉他。
只是离的这样近,却让夜天行心中多了一份畏惧,哪怕他已经占了上风,却也给他带来不了一丝安慰。
这个人目光如炬,神色更是充满霸气,坐在那里给人一种震慑,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能够在气势上压制住他人。
“夜天行别动他。”牧凌绝说着已经跃到他们面前,阻止夜天行下一步动作。
“月夜国的皇帝牧凌绝果然不是鼠辈!”这个人冲牧凌绝点点头,“说吧,来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然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就真的是吃人说梦了。”
“你威胁我?”夜天行最厌恶被别人威胁,而且还是这样赤裸裸的威胁。
“他没有威胁你,而是在说一个事实,不信你看!”这四周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不仅布满了杀手,而且更是有毒虫猛兽伺机而动,即便他们能够逃出这里,也出不了这座城镇,不然刚才牧凌绝也不会贸然阻止他。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牧凌绝将夜天行的刀推开,神色间露出一丝质疑的神色。
“我想要做什么,难道你们还不清楚?”这个人看着他们二人,“自然是想要你们替我办一件事,如果成功我自然会指引你们去寒冰之地;如果失败,你们所有人的性命今日就要全部交代在这里,你们自己选择。”
“你……”
“我怎么了,你身上中有奇毒还是不要动气比较好,以免加速毒性发作!”他当下也夜天行后面所要说的话。
牧凌绝心中略微有些吃惊,没想到与夜天行在一起这么久,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中毒,而这个人轻而易举就能够道破其中缘由,可见是个奇人,如果能将他收为己用必然不错。
他在心里思索,也知道这样的人恃才傲物,不将天下放在眼里,想要收服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敢问前辈是否有解药?”千月夜此时也跃上来。
他看着夜天行许久:“解药有,但是需要在这件事办成之后,你们好好考虑。”
“什么事!”牧凌绝想都不想问出口。
“好,爽快!”这个人看着他,“去这个小镇的最北面那里有一个人,只要你们能够带他来见我,那么其他的事情都好办。”
说着他目光重新回到牧凌绝身上:“你深谋用人之道,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只是不知道这人有什么喜好,我们如何做他才能够见我们?”想要收服一个人必先知己知彼,他牧凌绝绝对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你们去了自然就明白了,但是切记无论发生什么一定不要惹怒他,不然下场是你们想不到的凄惨!”他只能够提示到此,如果他们还不能做到,也算是他错看了他们。
见这个人不再开口,牧凌绝和他们一同除了木屋,顺着他所说的方向而去。
“主人,将这件事交给他们去办,恐怕不太好吧?”黑衣人从里面走出,他不是质疑他们的能力,而是肯定。
“他们三人都绝非池中之物,哪怕落魄也只是一时,尤其是那个女娃,只怕她的来历更加不简单,如果他们三人都没有能力办到这件事,只怕我们就再也不用在此等下去了。”这个人说完陷入沉思当中。
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三个人身上,无论如何他都希望他们能够凯旋而归。
见他不再言语,黑衣人也看向窗外,心中不知是喜是忧,生怕他们的性命也会交代在此。
他们一直往被走道路被一个棋盘、和一架古琴所阻挡,棋盘上是还未残棋,而琴则是断琴。
“这是怎么回事?”夜天行走到棋盘面前,棋子仿佛移动一样,纷纷跳入他的眼中,昔日的一幕一直在他脑中旋转,直到回到最初。
他的手不由自主去捏棋子想要下完这一局,被牧凌绝拦住:“你这是做什么,棋盘上变化莫测,一步走不止是棋,连带我们一起死。”
听到牧凌绝的怒斥,他这才慢慢苏醒过来,尽管这个人还是没有什么精神,至少能够做到不为棋盘所惑。
“好厉害的娃,居然能够看懂我的布阵。”一个老人从里面走出来,“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我们受一位前辈之托,想请您过去一聚!”牧凌绝说话规矩,且礼仪有加,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原来是那个老匹夫派来的,你们回去告诉他,想要让我去见他,等于是痴人说梦,我最喜欢的就是做白日梦的人!”老人话语犀利,丝毫没有一点该有的尊严,见他们不开口,他继续到,“难道你们在质疑我?”
“不敢,只是我们受人之托,没有完成任务,我们万万不会回去!”牧凌绝随即用目光扫了一眼棋盘和古琴,“想必前辈在此也孤单寂寞,晚辈不才相与前辈对峙一局,不知可否?”
“就凭你?别以为你看清楚这棋里的奥秘就能够为所欲为,你还差的远!”老人将棋盘上的棋子随手一挥,棋盘上已经无一子落下。
这样的身手,让他们三人同时汗颜。
“晚辈只是想一试,难道前辈没有赢我的信心?”牧凌绝使用激将法,想要让他跟他们走,就必须要让他心服口服。
见牧凌绝如此坚持,老人冷笑一声,已经在棋盘前面稳坐,等着牧凌绝执子。
牧凌绝看着棋盘微微一笑,闭着眼将棋子落下,第一个老人只道是他故弄玄虚,等到第二枚,第三枚的时候依然如此,但是每走一步却又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将他的棋子牢牢制住,即便没有办法将其打败,也不会给对手任何可乘之机。
好厉害的娃!
老人在心里赞叹,刚开始走的还有些随意,到了后来竟然有些举步艰难,里面处处隐藏着杀机,就像是战场,牧凌绝看着漠不关心,其实已经成为杀伐决断的高手。
这一点哪怕是老人年轻的时候,也未必能够做到。
“老人家,我们平局!”牧凌绝站起来冲老人行礼。
这盘棋下来,其实牧凌绝赢了半枚棋子,他这样说也只是为了顾及老人的面子而已,这样心细且不骄不躁,让老人十分欣慰。
“既然如此,你可见到这把古琴,你若是能够将其修好,并弹奏出一首能够打动我的曲子,我便跟你走如何?”这把琴是他平生最爱,如今坏了,他也只当是可惜,既然他们送上门来,他自然是没有吝啬的道理。
“前辈此话当着?”夜天行急忙问道。
他是修琴高手,还没有什么琴他修不好,别说这把琴只是断了琴弦,就算他已经变成一把废琴,夜天行也能够将其恢复如初。
“自然,只是小伙子你别高兴的太早。”老人说着,手轻微拨弄了一下琴弦,上面传来圆润的声音,每一个声音都恰到好处,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而想要将这把琴修好容易,但若是要将它恢复如初就等于是百日做梦,不切实际。
夜天行眉头轻微皱起,没想到这把琴竟然是传说中的来凤琴,取自凤来仪之意,传说这是用龙筋制成,天下仅此一把,无可复制。
他的反应让老人十分满意,他倒要看看夜天行大话已出,如何收场。
“这把琴还有办法修复吗?”老人有些讽刺的问道。
“自然有办法修复!”夜天行准备与这位老人死扛到底,对于他来说能够坚持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既然如此,这把琴,以及这间屋子就暂且交给你们三人,我出去一趟,如果我回来这琴还未修好,你们则需要为你们的言行付出代价!”老人说完消失在他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