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儿忙捂住白泽的眼睛,对着二人愠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在孩子面前搂搂抱抱,也不怕泽儿跟着你们学坏。”
白泽嘴巴一咧,刚好嘴唇碰到胧儿的手指,他轻轻一吻,将她手臂拿开,一手将她抱起,笑道:“爹娘是在习惯彼此,我们别打扰他们。”说完他带着胧儿离开,留下青儿与白哲在原地偷笑。
“你做好准备了吗?若是你现在反悔,我们还有的选择。”青儿看着白哲为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有些不忍。
白哲莞尔一笑,自信满满,两颗鉴定的眸子绽放神霞,显得空旷而悠远。“放心,我有把握,保证谁也认不出我,哪怕我的样貌没变,可是青儿,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我死而复生跟着骆前辈和长老学习武功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有时我自己都会疑惑,当初的我是多么幼稚,可如今我去变得老谋深算,心机日渐深沉,岁月真的能改变一切。”
青儿看着面前的白哲,与先前的确有很大不同,大概是她一直与他在一起,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又或者因为发生了太多事,让她只顾得爱他,珍惜他,而忽略了他这两年来的变化,她抚上了他的面颊,棱角分明,越发清晰,眼眸深邃,内里如同繁星闪耀,格外空灵,还有他的皮肤,尽管依旧细腻,却也沾上了风霜的痕迹,再加上他未曾及时打理的胡茬,让他尽显了一个成熟男子的韵味儿,让她不由得一阵心驰神往,羞红了脸颊。
“青儿?娘子?可是对为夫又有所了解了?”白哲看着青儿面色的红晕心里一阵畅快,忍不住又**起来。
“金公子英姿飒爽,眉清目秀,从内而外透着侠义之气,小女子崇拜之至。”青儿也不隐瞒,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既如此,在下愿献身与娘子,甘愿拜倒在娘子的石榴裙下,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娘子,让您欣赏,如何?”白哲说着,一边抬起青儿的下巴,在上面印下深深一吻。
青儿别过脸,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别闹了,你这么一说倒不像个侠士,反倒像个浪子……弄得我们两个像是在偷腥一样……”
“如此甚好!风流浪子,巧遇良家妇女,正是一段爱情佳话的开始,不如日后我们便这样面对众人吧?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哲儿……真是……你越发变坏了。”
“坏?坏也是浪子该有的本质,夫人不如今日便开始深入了解一下在下的风流如何?还有……叫我溪澈……”白哲说完,一把将青儿抱起,扬长而去,留下一阵笑声回荡于山谷。
山下,山羊从白泽身上看出了变化,一脸疑惑的跑去询问道:“泽儿……我见你今日红光满面,神态超于往常,可是又有了新的进展了?”
“爷爷果然慧眼,我已经彻底觉醒了,不日便可随同母亲一起回京了。”
“啥?彻底觉醒了?”山羊眼睛一亮,欣喜之余又有些失落,道:“你们都走?唉,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多,我是亲眼看着你长大的……如今你们都要走了……我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儿……”
“爷爷既然不舍,何不与我们一起?”
“唉,爷爷老了,你们还年轻,路还长,我总不能一直与你们一路啊……再说,这族中现在无人打理,我也脱不开身啊……罢了罢了,及时你娘的决定,我也不多留你们,只是辞去路途遥远,你们千万……要保重啊。”山羊说着,有些泪眼惺忪。
“爷爷莫要难过,带我们料理了家中之事,拜见了我祖父祖母,便会回来。”
“好……好孩子……你虽然完全觉醒,可毕竟涉世未深,凡事还要多与你父母还有胧儿商量,千万莫要逞强。”
“泽儿知道。”
二人寒暄了一会儿,流苏也赶了过来,听闻他们要走,也是一阵不舍,虽然她与他们相处尚短,可在这半年中,她也算是对他们有了许多的了解,深深的敬佩着青儿夫妇,难免也开始伤感。
金老头从家中出来,慈祥的面孔上泛着笑容,叹息道:“即是要走,我们也不挽留了,今日我准备些酒菜,就当是给你们践行了!你爹娘呢?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白泽无奈一笑,道:“爹娘还有话要说,让我们先回来做准备,难为金爷爷,还为我们准备酒菜。”
金老头摆摆手,也不装象,倒是一副坦然的神态,道:“伦理,你爹改了我的姓,你小子才应该好好叫我一声爷爷呢,不过咱也不挑理,这么多年,我是看着你娘过来的,我也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你小子沾了你娘的光,也没少让我操心,这猛的一下子,你们都走了……我这心里,一下子就空了半截啊……”
“去去去……别弄的跟什么似的,你倒会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你要是舍不得,你也跟着去啊!”
“哼!你以为我愿意留下啊?要不是看你被黄土埋了半截,我才懒得理你呢!”
“哎我说……”
几人说笑间,青儿与白哲归来,见到几人,不免也是一阵伤感,自古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哪怕曾经再怎么亲密,到了分别之时还是要挥泪离去,道别,还是提前一些最好,这样分开的时候,便不会留下太多没说出口的话语。不留遗憾,才能让身在异乡的亲人放心,这样在他们同时望向天边之时,才会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