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吃一颗!”青儿回过神,与白哲目光相对,见到他怔怔的望着自己,一阵娇笑道,顺便从包裹中又捏起了一颗,送到白哲嘴边。白哲张口,接了过去,也学起了青儿,舔着她的手指,青儿一阵酥麻,赶紧抽回了手,指头上还沾着白哲湿滑的口水,不禁羞怯的垂下眼睑,心中如小鹿乱撞。
“娘,泽儿也要。”白泽也跑来,望着甜蜜的二人,开始调皮。
青儿看着面前的孩儿,模样长相皆与白哲从前一般,心头一暖,从包里取出一颗,正要喂给他,却被白哲一手拦住,他表情古怪,严肃道:“要吃,自己拿。”
“娘……你看爹爹……自从他改了姓,还真把自己当成金氏贵族了,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防备!”白泽努嘴,故意撒娇道。
青儿一阵翻白眼,这对父子真是如出一辙,连撒娇的手段都一模一样,可她又偏偏就吃这套,只得叹息一声,道:“溪澈,他是我们的孩儿,你在不高兴什么啊?”说着,她将手中的糖果递到白泽嘴边,笑着喂给了他。
白哲面色难看,眉头一皱,用冰冷的语气道:“就算他是我儿子,可也不能与老子争娘亲!他都长大了,青儿不要一味娇惯着他!”
“不惯就不惯,我有胧儿!娘,再给我几颗,我给胧儿送去!”白泽伸手向青儿道,嘟起嘴巴的样子与白哲之前的兔子状一模一样,惹得青儿一阵失笑,白哲也一改冷脸,忍不住连连摇头叹息。
四人分别吃了些干粮,见马儿休息的差不多,便又开始赶路,一路上,白哲父子你追我赶,竟然赛起了马,胧儿看不下去,忍不住向青儿道:“他们怎么了?感觉很奇怪。”
青儿捂嘴,哈哈大笑道:“还能怎么?当爹的跟自己的孩子吃醋,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山不能容二虎!”
胧儿一阵皱眉,不住叹息道:“白哲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行事作风都还与孩子一般,泽儿也就算了,他也太过了……”
青儿继续笑着,一边又想到了胧儿对他的称呼,忍不住一再叮嘱:“虽然到京中还有些日子,可我们还是要提前准备,日后怕是你也要主意,千万别在叫他的真名,记住,他叫金溪澈!”
胧儿点头,应道:“是啊,我倒是将此事忘了,但是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可是听说他在京中也有不少的熟人,恐怕很难一直掩盖真相。”
青儿自信,看着胧儿道:“放心,他一定没问题,倒是你,与我泽儿可是在一起了?”
青儿一问,惹得胧儿一阵脸色绯红,她害羞的摇头道:“不急,他还小。”
“你倒是淡定,肯定在泽儿那里受了不少的委屈吧……”
胧儿彻底羞了,想到她与白泽的亲密接触,她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她依旧低头,默不作声,装作没听见。
“你也不用害羞,我怎么说也是过来人,我越溪澈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被他折磨的几乎精神崩溃,这种感觉我可是深有体会。”
胧儿听着青儿的话,一阵惊讶,她毕竟不同于青儿,接受过现世的先进教育,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而胧儿不同,她自幼受坏境熏陶,男女之事是怎样也说不出口的,倒是面对青儿的毫不避讳,她显得十分拘谨,尽管两人关系再妙,也不能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讨论这些啊!
青儿终于察觉了她言过露骨,忙捂上嘴,尴尬的看着胧儿,眼睛一眨一眨,如一个调皮的孩子,坏坏的笑着。
胧儿不去理会,一挥马鞭,扬长而去,留下青儿,在原地充当蜗牛。
几人行至黑夜,又走了二十多里,此刻已是出了苗疆地段,来到了昆明,边界两旁杳无人烟,空旷的古道延绵无尽,一眼望去,几乎没有边界,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一路坚持在城市的边境前行,白哲与青儿和胧儿自是不怕风吹雨淋,留宿在外也不抱怨,倒是白泽自出生起便锦衣玉食,有些不习惯,虽然不满,但他也不抱怨,只安静的化成孩童缩进胧儿的怀中,寻找安慰。
青儿与白哲也在火堆旁休息,看到白泽小鸟般的模样不禁感叹:“泽儿到底还小,你看他,就是个孩子!”
“是啊,难怪胧儿说要等待,泽儿现在确实还不够成熟。”
白哲一听便明白青儿的一丝,不免开始胡思乱想,青儿见他一阵安静,转头向他望去,却见他面色红润,低着头,若有所思。
“怎么了?不放心泽儿吗?”
“是啊,你书哦他真的是喜欢胧儿吗?也许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你,才会对她如此依赖。”
青儿恍然大悟,白哲额头,口中喃喃道:“他这是恋母情结!”
“恋母情结?”白哲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一阵迷惑。
“恋母情结,便是由于男子缺少父爱而导致太过依赖他的母亲,而我的泽儿自从出声便一手交由胧儿照顾,她给他的温暖,替代了我的母爱,再加上她对他的百依百顺,让他更加依恋与她,他非同常人,成长的太快,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刚好喜欢上了胧儿,他也知道,她并不是他的母亲,所以干脆,放开了手脚,尽情的发泄着他的情感,任由它扩散,直到它变成爱情。但是这种爱情并不正常,他对她既依恋又喜爱,造成了他始终不肯独立,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在这一点,还是我们做的不够好,要是你我平日多关心他一些,也不会让他陷入这种境地。”青儿说着,一阵心疼。
“一直以为他是仙王,可以独立成长,却忽视了他的心灵,不知道他也需要爱,都是我不好,今日我还因为他调皮跟他发了火,爱,看来我作为一名父亲,还是不够资格……”白哲说着深吸一口气,又呼了出去。
“没关系,只要我们日后多关心他一下,好好的教他,他会变好的,况且他真正的年龄才两岁,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时,我们还有许多时间,去守候关爱我们的孩子。”
白哲点头,终是放下了心中的自责,拥着青儿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