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从喜悦中走出,他们也深知年羹尧的为人,不敢反抗,只得抱着白泽,心有余悸的进了堂中。
“白夫人今日来此,可是为了……为了……?”年羹尧看着青儿,不知该如何称呼,毕竟她刚才并没有对他的问题做出回答。
“啊……我们听闻我家儿媳带着我们长孙归来,被年大人请来了府上,所以心里思念,特意上门叨扰。”白松亭放下手中的茶盏,解释道。
“哦……呵呵,今日,是老夫鲁莽了……其实是……是夫人与两位少侠在路上搭救了我儿的商队,所以今日老夫特意将他们请来,以表谢意。”年羹尧也解释。
“哈哈……年大人真是客气,你我同僚数载,青儿搭救年公子也是举手之劳,哪能劳烦大人挂齿……”白松亭继续搪塞。
“呵呵……应当应当。”年羹尧说着,表情猥琐的看着白家二老,奇怪若金溪澈真如青儿所说,与白家的二公子相像,那为何白家二老见了他却没有反映,而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他们手中抱着的孩儿绝对与这人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他们几乎不曾对视,可见,他们在回避着什么!这个金溪澈的人……肯定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刚刚差一点就被他问出!
年羹尧来了兴趣,若有所思的道:“我曾听闻贵府的二公子,当年为了抗旨拒婚,所以自尽而亡,这件事……可是真的?”
“啪”白夫人手中的茶盏掉在了地上,更是让年羹尧增加了几分疑虑,他敢确信,当年的事情肯定还有其它真相!而他眼前的这个人,也并非只是金氏的后裔那么简单!
“大人……何出此言呐?我们哲儿身染重病,是劳累而死的……”白夫人慌张掩饰。
“婆婆……我已经将事实与年大人说了……哲儿当年确是为了抗婚才自尽的。”青儿走到二老身前,示意他们放松,一切她自幼主张。
“青儿……你……你都说了……”白松亭说着,无助的看向青儿,又看向了白夫人,最后他的视线终于停留在了金溪澈的脸上,恍然大悟,赶忙起身,颤抖着道:“哲儿……我的哲儿……”他泪眼朦胧,一下子扑到金溪澈身上,痛苦着呼唤白哲的名字。
金溪澈自然看懂了他的父亲在演戏,眉头一皱,淡淡道:“伯父莫要误会,在下并非您的孩儿……”若说演戏,金溪澈才是真正的老戏骨,这点小意思对他来说,简直没有一点挑战性。
“哲儿……怎么不是我们哲儿……你就是我们哲儿……娘怎么会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呢!”白夫人也适时的起身,跟着白父扮演着她的寡母角色。
年羹尧咳了咳,虽然先前他还怀疑,可是此刻见到他们二老一个个痛不欲生的模样,也不像是装的,只能无奈的叹息。
“祖父、祖母。他不是我爹,他是金叔叔!”白泽赶忙跑到二老跟前,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又想起了早上的洗脸水一事,心生报复,故意让金溪澈难堪。
青儿看着这一家四口人真不愧是一家人,演戏的本事一个强过一个,不禁也来了兴致,走到二老面前,跪下道:“公公婆婆,都怪青儿……当年若不是我反对……哲儿也不会服毒自尽,青儿这些年一直自责万分,带着泽儿颠沛流离,直到遇到金公子,幸得他搭救,我们母子才能平安归来,你们才能见到泽儿,都怪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