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抚上郎父的手腕,一股冰寒之气顿时传到她的指尖,顺着她的指缝刺激着她的神经。郎父脉息微弱,忽停忽显,明显是元气将尽,命不久矣,再看郎父面色发黑,嘴唇发紫,牙关紧闭,而他的眼皮更是覆盖在凹陷的眼光上,眼中竟有血水流出,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青儿一惊,一股寒气从她背上袭来,她的毛孔几乎全部张开,汗毛紧跟着竖起来。
“爹竟然是中毒!”
“什么?中毒?”三人接连震惊,不敢相信青儿的话,怀疑她是不是诊错了脉。
“你们近日请来的大夫,可有说过爹爹患了什么疾病?”青儿严肃道。
小蝶叹息,摇头道:“先前请的全部含糊其词,道不明缘由,而今日请来的两位太医乃是王爷的旧交,他们却也未曾说明义父的病症,只是说义父……已无药可救,便匆匆离去。难道,他们早就知道,却不肯如实相告。”
青儿听后不屑道:“自古这些官员都贪生怕死,生怕自己一个闪失而给自己惹上麻烦,看来他们是料到敢对我爹下毒之人非同一般,不敢得罪才会隐瞒真相,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任由爹爹毒性发作,这些个太医,都没有一点儿仁心,真是枉为医者。”
“唉,这也怪我,自从皇兄去世,我便早已向皇上递交了请辞的书信,想必这些太医都以为我今非昔比而对本王视若无睹,他们之所以不肯如实相告,也必是因此。”十王说着,面露尴尬。
“到底是谁?竟敢对义父下毒?他可是朝廷的一品命官,究竟谁要害义父?”小蝶说着,气氛的握紧了拳头,又担忧道:“青儿,义父的毒,能解吗?”
青儿自信一笑,从包裹中取出银针,用引毒法将郎父胃中残留的毒液取出,随后她手指一用力,点向郎父的胸口,由于受到撞击,郎父的心跳开始逐渐复苏,青儿不做停留,猛一吸气,竟然有一只蛊虫从她口中爬出,三人看着不禁都咽了咽口水,就连金溪澈都不知道青儿体内寄养着蛊虫,不禁一阵心惊,只感觉有丝丝的凉风袭击着他的后背。
青儿转过脸,用贼贼的眼神看了看金溪澈,这若是以前,她是万万不敢触碰这些肉乎乎的小家伙的,可自打她跟着山羊学习了御蛊之术,并亲眼见到它们用娇小的身躯救活了重病的人类,不禁心生敬佩,并且她也慢慢接受了它们,将它们寄养于自己体内。
小蝶与十王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什么,震惊之余,他们的汗毛也跟着竖了起来。
青儿将蛊虫放于郎父胸前的银针处,让它顺着针孔钻入郎父体内,随后她才看向震惊的三人,为他们吃下一剂定心丸。
“此蛊乃是苗疆有名的蛊祖,不但可以生养幼蛊,还可以为人去毒辟邪,它常年以毒药为养料,已是练就了一副百毒不侵的体质,有它在,在难解的毒都不是问题。”
金溪澈也在苗疆久居,自然听说过这些传说,这蛊祖乃是苗疆的针族之宝,没想到山羊竟然连这个都舍得!
“青儿,想不到前辈竟然将蛊祖都给了你!”金溪澈说着,表情惊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