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都是我自己造的孽啊,不怪你……跌势自作自受啊……他……他还没死?”郎父话说到一半,终于看清青儿身后的金溪澈,震惊之余眼中难掩欣喜。
青儿见状,虽不想隐瞒,却只好依计行事。“爹爹,他不是白哲,他们只是长的相近而已,你不必惊慌。”
“真的只是长相相近?青儿……你的命……怎么会这么苦呢?多好的孩子啊……说没就没了,我听到消息后,也差点气的吐血,都是昔儿……昔儿……爹,对不起你啊。”郎父说着,一阵心痛,呼吸又有些急促,他只得拍打着胸口,一边喘息,一边向青儿道歉。
“爹爹莫要自责,他虽然不再了,可我还有泽儿,他给我留下了我们的骨肉,如今已经两岁多了,改日我将他带来,给您瞧瞧。”青儿不忍见父亲伤心,只得安慰。
“好,真好……他也总算没有白活!有孙儿了,好,好啊!”郎父话说到一半,忽然开始咳嗽,且脸也憋得通红,明显是有意外发生。
青儿赶忙帮他顺气,好让他好受一点,同时再次为郎父把脉,脉象虚浮,看样子毒虽解了,可他的身体却不容乐观。“爹爹,您快躺下,您的身体刚刚有所好转,经不起这大喜大悲的折磨,您千万莫要再为我们忧心,有青儿在,您只管放心休息便是。”
郎父却不顾青儿,擅自摆手,又叹息道:“青儿,爹知道你自幼懂事,人又聪明,凡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如今到了自己身上,皆是报应啊……只是昔儿……她的事,你莫要再插手了,任由她去吧,还有你大娘,她想到哪就到哪,想怎样便怎样,切莫因她一个妇人,惹得自己不快,爹……走后……有件重要的事,还要你去做……”郎父铆足了力气,说了一大堆,还是忍不住咳了起来,飞出的吐沫带着死死血腥,让青儿更为担忧。
“爹爹……大娘与昔儿的事,我都知道了,您放心,一切我都做好了打算,切不可在劳力伤神了,您快快休息。”
郎父继续摆手,道:“不碍事,为父的身体,为父心里有数,既然你都知道了,为父……也就不担心了……爹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决定……只是接下来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青儿,你可听仔细了。”
青儿面色严肃,想到父亲此刻如此认真,不顾生死也要讲个她听,鄙视一件惊天大事,她以在心中做好了准备,只等郎父再次开口。
“你八岁那年,与我回往郎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山贼,害的咱们父女差点丢了性命,而你也因为撞伤了脑子,昏迷不醒,直到回了家中,你才清醒,后来你便不记得一切了,包括你的生母,爹在这儿,要告诉你的便是,你失去的那段记忆。”郎父说完,又咳了咳。
青儿震惊,果然她的身世还有秘密,一直以来她都对自己是谁这件事心有余悸,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刚刚的预感,并不是空穴来风。虽然她身在郎家,可却从未被当成郎府的女儿,反倒如同宾客一般的存在,再加上郎父这么多年的娇惯纵容,显然,这根本不是父女之间该有的感觉,看来这郎府虽小,实际上,背后隐藏着一个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先是昔儿在先,如今她也即将迎来身世之谜,那便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前的事,那时候,她在上个世界被谋害,直接来到了郎家,醒来便是郎父在旁,对于这里的一切她都十分陌生,后来她听郎父告知,她的身份,乃是郎家二小姐,虽然她十分反感,却也在这十年中接受了现世。没想到,她竟然有得知真相的机会,这一切的一切,看似巧合,实则蕴含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