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都和东哥混在一起。基本上也越来越熟,经常有事没事他都会来酒吧坐坐。我现在要等的只是一个机会……
我知道等待下去,总会有机会的。
东哥这天神秘兮兮的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空。我问他怎么了?
“我来接你,路上说。”东哥火急火燎的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东哥的那辆丰田PRADO停在了酒吧门口。东哥的个头有一米八几人也壮,这辆车和他的性格和外貌都很搭配。
上车之后,他丢给我一包中华:“小六,等下带你去的那个地方,你进去之后什么话都别说就只是看就行了。”
“看什么?”我疑问。
东哥神色有些不安:“这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到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那东哥你准备要我做什么呢?”我心里已经有些眉目了。
“帮我看看那地方有没有人捣鬼。”
原来如此,看来东哥是想让我去帮他抓千。沉寂了这么久,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局都是什么样了,我有些迫不及待。
很快车就停在了一个钓鱼山庄门口,下车之后我们进到了山庄。
走进院子,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排复古的平房,古现代的建筑,让人乍看上去有种亭台楼阁的感觉。在屋子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鱼塘,鱼塘里有很多荷花,空气中还能闻到一丝淡香。
东哥带着我走到了鱼塘侧边的一栋较大的屋子前,进屋之后,里面坐了好些人。有男有女,男的差不多都在四十多岁以上,女的却差不多在二十岁左右。
我大概数了一下有七个男人,八个女人。
他们此刻正围在一张桌子上似乎在玩牌,有说有笑的,屋子里很是嘈杂。
“小东,你可算来了。”一个微胖的男子挺着一个啤酒肚走了过来,和我们打招呼:“这位……”
男子说了一半便冲东哥使眼色,我马上反应过来,看来是这个人让东哥把我找来的。看这架势,我便知道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了,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男子握了握手。
“别客气,小东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自便。”
“不知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我笑道。
“你就叫我老胡好了。”
简单的寒暄完之后,东哥就给我递过来一个眼神,意思是让我去看看那张桌子有没有问题。
我装作好奇的样子凑了过去,发现桌上的人正在玩牛牛,也就是斗牛。他们玩的都很起劲,每个人桌面上都放着很多一块钱的纸币,而且都是新的。
这让我有些奇怪,难不成这些人赌的这么小?看他们也不像缺钱的人吧?
不过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或许只是障眼法而已,那些虽然看上去是一块钱,可能代表的价值不止一块。我看了一会,便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和东哥他们聊天,喝了两杯茶之后老胡问我要不要上去玩玩,让我别客气。
我摆了摆手说,不了先看看。
看了十几分钟我都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难不成是我的眼力下降了?
东哥走了过来给我递了支烟,故意将烟嘴指着一个很瘦的中年男子,那个男子带着一块劳力士,中指和食指上还有两个翡翠戒指,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老千。
我有些奇怪了,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老千呢?再说了,在坐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这么一个局怎么能让一个老千混进来的?
我不动声色就站在一旁看着,那个瘦子没一会就赢了好些钱。赢了之后,他又把钱借给别人,说是没零钱他这拿就好了。
看着他这样,我忽然想到了当年和袁晓暖设的那个局……
当时那张总不就是搞的这套把戏吗?赢别人的钱,再借给别人,空手套白狼最终让别人欠他人情。想到这我把东哥叫到了一旁,我就问他那个人是干嘛的。
“大家都叫他皮特,是个华侨,弄了个外资企业。怎么了?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这东哥还真跟小孩子似得,我告诉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看看。
“小六,你给东哥托个底,那人到底有没有搞鬼?”东哥说。
“不好说,还得看一下。先看看再说吧。”说完我就又走了过去。
半个小时观察下来,我发现那家伙有个毛病,就是喜欢搓牌。将两张牌合拢,然后慢慢的搓开来,这家伙每次搓牌都搞得跟赌神一样的,得搓半天。
我见桌上好几个人都学他这样,以为这样能够就能把自己要的牌搓来了。我也是好笑,这无论什么样的人,上了赌桌都变的跟小孩似得。
第一天我看到他们散场了我都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最后东哥问我是不是那个人没问题,要是没问题就和他说,他好回去交差。
我摇头说不太确定,得再看看。
“再看看?小六啊,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我在那些人眼里不过就是个跑腿的,要么你就告诉我看不出来,我就回去和老胡说,到时候也不会怎么样你……”
听着东哥的口气,我心想那个老胡难不成就是东哥的顶头上司?想到这,我不由想到了一个办法。
“东哥,你也别把我当外人,你和我实话实说吧,那个老胡是不是你的‘老板’?”我气定神闲的问。
东哥眉头一挑,随即倘然的点头:“恩,我也不瞒你,老胡就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能有今天,全靠他一手提拔。平日里他有个什么事,无论大大小小,都是由我去处理的。”
我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那要是这次我抓到了那个人出千,东哥能有什么好处?”
东哥苦笑了笑,看着我:“小六啊,我哪还敢奢望好处啊,这里面的事情你不懂……”
我沉默了片刻,心想这里面要是没有好处,东哥会这么火急火燎的来找我?说实在的,我不信。
不过人都是自私的,再说我和东哥还没到那个关系上,他也不可能和我交心。
“东哥其实我有个事想麻烦你……”我用眼角瞄了他一眼。
东哥咧嘴一笑:“有什么事你就说呗,我们谁跟谁。”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在女子监狱。当年和我一起入狱的,我想……”说着我看着东哥等着他表态。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用手摸了摸下巴:“女子监狱啊……等我想想,那边我好像没什么熟人……不过老胡有个徒弟好像在那边……”
我一听有戏,便不再多问而是说了一句:“东哥,明天你来接我。到时候我们再来这边看看,我保证给你一个交代!”
“小六啊!你小子……”东哥笑骂着说:“还藏着掖着的?”
“东哥说笑了。”我打着哈哈说。
既然那个老胡有关系,只要这次的事情成了,我不管东哥能有什么好处,只要到时候他帮我去和老胡说说,给我搭上女子监狱那边的线,我到时候就算去看若棠也方便一些。
这些年也不知道他一个女人在里面是如何忍受下去的,若棠当年虽然是炮哥的人,也对炮哥忠心耿耿,可最后还是和我一样被炮哥抛弃了。
想到炮哥,我也就不由想到娜娜,她到底和炮哥是什么关系?
或许等见到若棠的时候,很多事情我就能明白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明天,我要抓到那个人的出千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