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感动,也许是真的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夜墨漓,无论是哪一种,对沫羽柔而言当然算一件好事,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自己爱的男人一起生活,这也许是上天给她的另一种补偿。
夜墨漓忙得走不着地,沫羽柔却空闲的很,她便跟着锦儿学做衣服,她只从她的母亲那里学过一些,这一次难得想为夜墨漓做件衣服,只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原来做衣服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情。
当沫羽柔手中的针第N次扎破她的手指时,她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衣服,不然这件本来应该是白色的衣服就要变成红色了。
“主子,要不算了吧,您再想点其它东西送给皇上就是了。”锦儿看着沫羽柔惨不忍睹的手,心里也是犯毛,这几日皇上忙没有过来,若是来了看到主子这个样子,不知道自己的脑袋还保不保的住。
沫羽柔叹了口气,道:“不行,我就不相信自己会连一件衣服都做不出来,锦儿,接着教我。”
“主子,还是奴婢想帮你包扎一下吧。”允儿拿起金疮药和纱布,其实沫羽柔的手已经包满了,可是总不能不管吧。
沫羽柔泄气地将手伸给了允儿,道:“我是不是很笨,看锦儿三下两下就搞定了一件衣服,我却学了三四天了还一点进展都没有。”
“主子用心学就一定可以,这衣服上面还有刺绣,慢慢来,不能急的。”锦儿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沫羽柔这下更加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一想起衣服上还要刺绣什么的,她就觉得很头疼了,不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夜墨漓能不能穿上这件衣服。
“锦儿,可不可以不要刺绣啊?”沫羽柔一想起那些复杂却格外好看的花纹,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会要了她的命的。
“主子,若是什么都不绣就不好看了,奴婢找些简单的图案就是了。”锦儿也有些无奈,她家主子好像真的跟针线有仇。
“啊,嘶...”刚拿起针线的沫羽柔又被针刺了一下,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主子,依奴婢看,不如就做件寝衣吧,寝衣不但简单,而且只要布料好对手艺要求也不高,就算是不绣上花纹关系也不大。”一旁的鲜儿突然说道,其实最关键的是,寝衣做的不好皇上也不会穿出去,主子也就不会丢脸了,要是真的做件四不像的衣服,皇上是穿还是不穿呢?
沫羽柔一听,立刻说道:“寝衣好,就做寝衣吧,快,重新选布料,一定要最柔*软最舒服的。”
说完,沫羽柔便看着锦儿说道:“寝衣就不用刺绣了吧,简单一点就好了对不对?”
看着沫羽柔的样子,锦儿违心的点了点头,她难道告诉她皇上的寝衣一般都会绣上long纹吗?算了,想必皇上也不会在意的,最重要的是主子的一片心意。
就在鲜儿去找布料时,锦儿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主子,好像...我们回来之后就没有去给德妃请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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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安?为什么要去请安。”沫羽柔很顺口的便问了出来。
锦儿:“...”
允儿:“...”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不知道后宫的女人每天早上都要去德妃宫里请安的吗?就相当于和尚的早课一痒。
沫羽柔突然了然了,好像...似乎...可能....应该,自己是要去请安的吧,但是这么多天了好像也没有人提醒过她。
“算了,反正一直都没有去,那就不去了吧。”沫羽柔无所谓的说道,让她去听那些女人争风吃醋,实在无聊了些,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一个宠妃了吧,那就适当行驶一下自己宠妃的权利吧,不过是一个德妃,又不是皇后,其实不去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吧。
锦儿:“...”主子,你这样不把德妃看在眼里,皇上知道吗?
允儿:“...”主子,你这样直接忽视德妃,你父母知道吗?
不一会儿,鲜儿便找来了一批新布料,沫羽柔又开始了她悲惨的生涯,一次次倒吸声,惨叫声从房间中传出。
终于在锦儿的帮助下,沫羽柔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做好了一件寝衣,还是一点没有任何花纹的,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锦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皇上他怎么说?”做好衣服的沫羽柔让锦儿去请夜墨漓,就算是忙,晚上还是要休息的嘛,都忙了这么多天了,身子怎么受得了。
锦儿笑着说道:“奴婢刚要去就碰到了福公公,公公说了,今日皇上要和弘王爷喝酒,晚一些就会过来,让娘娘别太早休息。”
沫羽柔一听,正好,喝完酒过来正好可以洗个澡,顺便试试她做的寝衣。
“鲜儿,你一会儿去做些醒酒汤,就算不一定会喝醉,但是喝一些第二天总会舒服些,再准备一些小点心,男人在一起喝酒又时候根本就不会吃东西的。”沫羽柔越来越像个贤妻良母了。
鲜儿立刻应下了,立即便下去准备了。
沫羽柔用完膳,沐浴更衣后便坐在软榻上,案桌上放了一本医书,一个砚台和一支笔。
沫羽柔正好没什么事情,便拿起笔抄写医书,这些书都是孤本,珍贵的很,是夜墨漓特意去找来给她的,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抄录几本,放在太医院也好,就算是流入民间也好,总算是一件好事。
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了,沫羽柔写的手有些酸了,刚想放下笔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下一秒便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回来了,看来喝了不少,浑身的酒味。”沫羽柔回头便看见了眼睛发亮的夜墨漓。
夜墨漓将自己的头靠在了沫羽柔的肩上道:“今日是倾影的生辰,他不喜欢的宣扬,便总是来找我喝酒,一时兴起便多喝了几杯。”
“呀,你怎么不早说,我也好准备个礼物啊。”沫羽柔倒也挺喜欢夜倾影的,虽然看起来人邪了些,但是接触下来也知道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送什么送,你都没有送过我礼物呢。”夜墨漓从后面抱住了沫羽柔的腰,这个没良心的,倒是惦记着送别人礼物,怎么不见她给自己礼物呢。
沫羽柔一愣,还以为是他发现了什么,微微回头看了看他,才送了一口气,看来应该还是不知道的吧。
“好了,现在说也晚了,浑身酒味难受死了,快去洗洗,我让鲜儿准备了醒酒汤和小点心,一会儿吃一些。”沫羽柔一副嫌弃的样子,让夜墨漓恨得牙痒痒,在她身上闹腾了许久才匆匆去沐浴了。
沫羽柔松了口气,对着锦儿招了招手,道:“你把它拿过去给福公公就是了,什么话都别多说。”
锦儿点了点头便过去了。
锦儿人将寝衣给了福公公,只说了句是件寝衣,让他拿给皇上换上。
福公公一开始还不明白,但是一看这歪歪扭扭的针脚,瞬间便有了猜测,这宫里是不可能会有这样...咳咳...这样的寝衣的,一般娘娘做的拿来的也绝对不会是这个...咳咳...样子的,看来应该是珺妃娘娘亲手做的,只希望皇上聪明一些,别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才好。
果然,福公公是最了解夜墨漓的,虽然一开始的夜墨漓并没有发现什么,只觉得这件衣服穿起来蛮舒服的,那是必须的,也不看看是什么料子。
但是下一秒,夜墨漓便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寝衣,难道是尚衣局新来的宫女做的?这种手艺还能进尚衣局吗?
但是没有多余的衣服,他也只能穿着这样的衣服了,见到沫羽柔时由于还在纠结这件被他称之为丑的衣服,没有注意到沫羽柔发亮的眼睛。
福公公一眼就知道糟了,只是这个时候就算是提醒也怕是来不及了。
“柔儿,你帮我看看,这件寝衣是什么时候的?”夜墨漓一脸不满意的样子,这是他穿过最丑的一件寝衣了。
沫羽柔一愣,咬着牙说道:“怎么了,又什么不好吗?”
夜墨漓却没有注意到沫羽柔的表情,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这件寝衣也做得太丑了吧,这针脚,还有居然连刺绣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哪个宫女做的,这种手艺竟然...”
“咳咳...”皇上,珺妃娘娘的脸已经黑了,福公公咳嗽了几声,希望引起皇上的注意,也希望皇上不要再说下去了。
沫羽柔瞪了福公公一眼,要你多事,“福公公,你老先下去休息吧。”
福公公看了夜墨漓一眼,心里道:皇上,您保重,奴才先下去了,希望明天还能看到您老人家神采奕奕的样子。
这时候夜墨漓也感觉出不对劲了,这件寝衣若真是尚衣局的人做的,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视线呢?而且这布料似乎...好像他全部给了沫羽柔,答案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