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床下嚎啕大哭,刘夕却不断摇着我的手臂,指着门口的地方疑惑问道:“哥哥,哥哥,这个爷爷怎么跟着那个白白的人走了?”
我激动的追出门口,对着空气哽咽狂喊道:“别抓走爷爷,是我害死了爷爷.......”
这一度二重打击之下,我竟哭得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临近午时,而村长也带领着关家村的人把灵堂,各种事物都办理得妥妥当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父亲和母亲能回来奔丧,可是眼下,连联系方式都未曾留下过。
似乎只剩下我和刘夕相依为命,而刘夕却一直跟着她妈妈姓,其中缘由又不得而知。只知道刘夕如今是刘备后人,关二爷千叮万嘱自己一定要保全她。可是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究竟是自己做梦还是环境,抓走关二爷的那些人又会是谁?神将?难道天上真的有个天庭,和电视里所说的还有玉皇大帝?
冥府?阴灵犬?白无常?这一切的一切频频出现,真的就预示这个世界即将末世,鬼祟作乱的天下?
我抱着刘夕守灵堂,陈狗蛋恢复了许多,也陪着一起。
爷爷的抽屉里留着账本,上面记录着欠谁家的一分一毫,那都是我上学的时候爷爷所欠下的债务。足足有将近两万,这数目对我来说,已经是雪上加霜。
陈狗蛋安慰我说:“钱的事就不用多想了,都是关家村的人,互相照顾是应该的。我们都传承着关二爷的情义,再说你又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文武哥,别想多了。”
真的是人亡债死吗?我可做不到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别人的钱也是辛苦赚来,爷爷还在的话也不会让这债务拖延下去。如今出到社会,什么都是钱,刘夕还小,万一那个无情的父亲不回来接走刘夕,凭我一个在校的大一学生,怎么照顾?
我越想越头疼,终于体会到毫无收入爷爷的感受。
陈狗蛋在逗着刘夕,“刘夕,你老抬头看着那屋顶干什么,是不是困了?”
刘夕摇摇头,钻进我怀里指着那屋顶说道:“老有人伸出个头看我们。”
此话一出,我和陈狗蛋脸色都变了,门口还有一些在忙活,灵堂内却只剩我们几个。
陈狗蛋不断向屋顶四处张望,向我靠拢过来,“文武哥,最近好多鬼,好多脏东西出现,是不是死了好多人变成的?”
“我也不知道,以后晚上尽量少出门吧。”想起那段山路,心里还是很顾忌。
看到刘夕还一直好奇的窥探屋顶,忙抱着她哄着睡觉,一手抓起趴在右侧的公主塞进刘夕的怀里,希望公主也能庇佑着她。
陈狗蛋双眼盯着这两条阴灵犬,没话找话道:“文武哥,我发现这两条小狗很有灵性,是什么狗?回头我也去买一条养着,这么小就能训得去追踪人,太霸道了。”说完就想去默默黑骑的脑袋,岂料黑骑扭过头对着陈狗蛋就是一阵狂吠。
我怎么去解释清楚这其中缘由,随便敷衍几句就算了事。
“哥哥,公主好凉快......”刘夕半闭着眼睛躺在怀里,含糊冒出一句话来。
我以为刘夕在说梦话,手触摸到公主身上时,发现真的很凉爽,第一次注意到这个情况。
陈狗蛋想摸,却又害怕被咬,一直追问是不是感冒了?
再什么感冒也不能这么凉,再摸一摸黑骑,却是暖乎乎的,真是奇了怪了。我抓起公主在眼前仔细端详,除了傻乎乎的瞪着自己之外,似乎又一切正常,但我估计不是普通的犬,一定有什么奇异之处吧。
刘夕和公主都在我怀里沉睡过去,我轻轻的放在一头的席子上,盖好被单。
起身就往外走,陈狗蛋问道:“去哪?”
我没好气的回道:“撒尿!”
村里的夜晚静得吓人,我走出院子外的田埂里,还没拉裤链,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哇哇”乱叫的声音,像是炸了锅。
我赶紧跑回去,那几个在厨房帮忙准备明天酒菜的村民惊恐的嚷嚷着跑出来。
“怎么了?”我抓住一个急忙问道。
“诈尸了,关大爷诈尸了!”说完全部跑得一干二净。
我瞬间头皮发麻,这怎么可能,想起刘夕还在灵堂内,急忙冲了进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陈狗蛋抱着已经惊醒的刘夕出来,狗蛋脸色已经发白,嘴唇不断打着冷颤:“我听到棺材发出很大的声音,有人在里面敲,关大爷不停坐起身,顶着棺材上面铺着的布。太可怕了,太吓人了。关大爷是不是还没死啊?”
“砰砰砰”,我心跳加速的异常之快,小心翼翼的在门口探进一个脑袋进去观望,发现真的和狗蛋说的相同,爷爷不停在棺材里顶着一块布坐起,又躺下,一直持续反复不间断。
我哪里见过这种怪事,从医生再三诊断确实断了气,难道?赶紧吩咐陈狗蛋抱着刘夕去找村长,去先生来。
陈狗蛋拉着我就要一起出去,我撇开他的手,摇摇头:“这是我爷爷,放心,我有关二爷护着,万一跑出去就不好了。”此话一出,狗蛋再也不啰嗦,抱着刘夕就跑出去找人。
此时身边无人,看着那诡异的一幕,我小腿已经直哆嗦。
我忽然想起以前有过借尸还魂轰动一时的新闻,难道爷爷真的没死?
这一想法冒出,救人心切,赶紧冲了进去。
而黑骑和公主一直在棺材前一动不动的仰着脑袋看着,并不狂吠。
“爷爷?”
我站在一头小声的对着棺材喊道,可是爷爷顶着那块布一坐一躺,似乎并没有任何反应。
“爷爷,我是您的孙子关文武啊,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走得不安心?”噗通一下跪在棺材前朝着爷爷哭喊道。
这话一出,躺在棺材里的爷爷起伏动静突然加快,我吓得跌坐在地,还没缓过一口气,爷爷头顶着一块布静止不动了。
本是面对灵体里屋的爷爷,开始转动着头,僵硬缓慢的动作伴随着颈椎骨骼的松动声音,‘啪啦’作响。脑袋以190°的幅度斜望着我的位置,这时,黑骑不知是不是嗅到了其他威胁信息,开始呲牙咧嘴的朝着棺材吠叫,而公主撒腿一下冲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