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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大结局(上)

悲剧的发生往往让人措手不及,沈母刚将老姐妹送走,就惊闻自己丈夫心脏病突发去世的噩耗,那一瞬间,犹如晴天霹雳,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被同行的朋友开车送到医院,她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到了医院太平间,看到蒙着白布的丈夫,她才相信,他们真的已经天人永隔。

沈紫宁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爸爸像天使一样,背上长着两只翅膀,头上还顶着光圈,像弥勒佛一样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伸手去拽父亲的手,却抓了一个空,那根本不是实物啊,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他的手,抓了一把冰冷的空气。

她的心陡地下沉,“爸爸,不要,不要!”

沈父微笑地看着她,“宁宁乖,不哭,生老病死是很平常的事,上次心脏病发,我以为我会离开你们,老天已经让我多活了这么些日子,够了。”

“我不要,爸爸,您别走,您走了,妈妈怎么办,我怎么办?”沈紫宁泣不成声地看着他,扑过去想抱住他,却从他身体里穿过去,她无助的大哭起来。

沈父心疼地看着她,“你妈妈很坚强,她会挺过去的,宁宁,爸爸走了以后,好好照顾你妈妈,要孝顺她,不要让任何人欺负她。”

沈紫宁哽咽了,爸爸入她梦里来,是还有后事还没交待完吧,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残忍?

“您怕她被人欺负,您就活着,活下来,不要走。”

沈父对她的无理取闹只是叹息,“还有你哥哥,让他回家来吧,我不怪他了,他要爱女人还是爱男人,我都不管他了。”

沈紫宁呜呜直哭。

沈父慈祥地看着她,“宁宁,你是个乖孩子,也是个倔强的孩子,爸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不要怪言深,如果他对你是真心的,不要怪他,好好爱他,爸爸在天堂会很欣慰。”

沈紫宁大声哭了起来,“如果您死了,您让我怎么原谅他,怎么原谅?”

“宁宁,要幸福,爸爸希望你幸福。”沈父的身上的光在慢慢淡去,他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沈紫宁惊恐地看着他,他一直在说让她幸福的话,最终消失在她眼前。

她大哭着扑上去,眼前刺目的白光,她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瞬间,她看到了坐在床边走神的傅言深,她立即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傅言深倾身过去,看她不肯睁开眼睛看他,他心里苦涩极了,“宁宁,我知道你醒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吧。”

他的嗓音又低又哑,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沉痛。

沈紫宁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冷冷的姿势,是拒绝他靠近的意思。

傅言深心中大恸,他握了握拳,才没有上前强行将她的身体扳过来,他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见我,我可以走,但是你要振作起来,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了伯母,还有你哥。刚才护士过来,说伯母在太平间晕过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紫宁腾一声坐起来,起得太急,她眼前直发黑,强撑着晕眩的脑袋下床,刚走了两步就往地上扑去。

傅言深眼疾手快,迅速将她捞进怀里,吓得呼吸都停顿了。

沈紫宁立即推开他,后退了几步,躲开他的气息,目光空洞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往病房外走去。

傅言深被她那一眼看得犹如被针扎,心脏一阵紧缩,看着她毫不迟疑的离开,他连忙跟上去。

沈紫宁走了几步,听见他跟上来的脚步声,她停下来,冷冷开腔,“不要跟着我,傅言深,我现在没有任何力气应付你,你走!”

傅言深犹如被她狠狠扇了一耳光,他张了张嘴,才勉强挤出几个字来,“我不是故意的……”

他绝没有想害沈父的心思,他只是想发泄一下心里堆积的怨恨,他只是……,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沈父是因他而死。

他将他从冰冷的湖水里拽上来时,他还没有休克,贴在他耳边断断续续说:“傅言深,答应我,永远不要让宁宁和她妈知道这件事。”

濒临死亡的人手劲那么大,死死掐着他不放手,直到他点头,他才昏迷过去。

沈紫宁转过身来看着他,“那好,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把他一个人放在湖边,为什么我爸要让我不要怪你?”

傅言深嘴唇动了动,到底一个字都没有说,正如“对不起”那三个字一样,那么容易,他却说不出口。

沈紫宁一直看着他,直到绝望,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我答应过我爸,我不怪你,不管因为什么,都不怪你,但是傅言深,我做不到,我现在一看到你,我就疼,浑身都疼,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当我求你。”

傅言深眼里闪烁着泪光,他看着她,脑子里想过千万遍两人携手到白头的情形,却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已经走到了绝境。

她不怪他,却也不要他了。

“宁宁……”喉间压抑着悲伤,他唇色发白,看到她绝然转身离去,他终是踉跄着倒退了几步,眼前一阵天眩地转,栽倒在地。

意识迷离时,他看见她的背影毫不迟疑地消失在转角处,那背影让他感到绝望,感到心如死灰。

宁宁,转过身来看我一眼,只一眼就好,一眼……

秘书冲过来,将浑身发烫的老板扶起来,搀进了病房,傅言深发高烧了,高烧烧到40度一直不退,嘴里说着胡话,把秘书吓得够呛,想要通知他的亲人来照顾他,却发现他已经孑然一身了。

……

沈紫宁找到母亲时,母亲正坐在医院大厅里,她气色很不好,一看到女儿就悲恸的哭了起来,“宁宁,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掉进湖里了?”

沈紫宁抱着母亲,由着她捶打她的背,她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直到现在,她都还是恍惚的,父亲怎么掉进湖里,傅言深为什么突然走开,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父亲没了,永远的离开他们了。

她抱着母亲,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仿佛哭出来,悲伤就不会压抑在心里,可是只有她知道,悲伤已经在她心里逆流成河。

当晚,沈良赶了回来,灵堂已经布置好,沈紫宁与沈母穿着白色的孝服,跪在灵堂的蒲垫上,有人来上香,就朝来人鞠躬。

这一天,她们收获最多的就是亲人朋友说的请节哀。

怎么可能节得了?

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再没了呼吸的是他们至亲的人,他们怎么会不哀伤?

沈良闯进灵堂,就看到墙正中挂着一张放大的黑白遗像,沈父笑得和蔼可亲,他几乎看见那个慈祥的男人,将他和妹妹举在肩上,让他们看马戏,而他累弯了腰,也不曾皱一下眉头。

悲伤源源不绝,他跪倒在地上,压抑的喊道:“爸爸……”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霍清恒,心疼得五脏六腑都揉在了一起,他在他身旁跪下,将他揽进怀里。

来往的亲戚朋友,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一眼,但是在这肃穆的灵堂上,谁都没有露出鄙视的目光,此时死者为大,他们都尊重死者。

沈母哭晕在沈紫宁怀里。

送走了客人,沈母被安顿在内室休息。

沈良已经换了孝服,跪在灵前,他哑声道:“宁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爸爸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怎么突然就……”

沈紫宁张了张嘴,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脚步声,沈紫宁抬起头来,与门外的人四目相接。

傅言深已经换了一身黑色西装,同色的衬衣,他神情憔悴,俊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晕红,嘴唇发白干裂,有血口子崩开。

他痴痴地看着她,她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睑,一颗心又酸又软又痛。她该怎么面对他,只要看到他,她就会想起事发时,他绝然的背影。

他和爸爸说了什么?

傅言深走近来,沈良已经冲过去,激动地揪住他的衣领,厉声质问道:“傅言深,你还敢来?你到底对我爸做了什么?”

他听说,父亲出事时,傅言深也在场,再看沈紫宁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他直觉这件事与傅言深脱不了干系。

霍清恒一直陪着他,见他情绪激动,他连忙过去要拦住他,“沈良,言深是来拜忌伯父的,有什么话等他上完香再说。”

沈良眼眶腥红,却奇迹的被霍清恒劝动了,他松开傅言深,侧身让开。

傅言深身形晃了晃,跟在他身侧的秘书连忙伸手要去扶他,却被他躲开,他慢慢走到灵前。

沈紫宁向他鞠躬,他心口疼得似要炸开来,他取了一束香点燃,拜了三下,将香插进了香坛里。他退后一步,看着沈紫宁。

她垂眸看着地面,留给他半张清冷的侧脸,他突然猛咳了起来。

急火攻心,他这一咳就停不下来,直到咳得嗓子裂开,喉间一抹腥咸,他怔怔地看着掌心,那一抹血红刺疼了他的眼睛,他若无其事的将手搁进西裤口袋里。

抬眸看着她,“宁宁,请节哀!”

沈紫宁扭开了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是没有看到他掌心的血红,可是她问不出口,如今的他们,已经咫尺天涯。

傅言深一步步离开,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他知道,走出了这里,他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

沈紫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终是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

沈父下葬那天,整个榕城都阴雨绵绵。

沈良捧着骨灰盒,她捧着遗像,在新年伊始,送走了父亲。那天,所有的亲朋都去了,包括苏启政,但是沈紫宁没有看见傅言深。

这两天,不管沈母与沈良问她,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都绝口不提。到后来,沈母与沈良都不再问她了,人都已经死了,知道原因又有什么用?

只有沈紫宁自己知道,她不说,心里还是存着一份私心的,那样可怖的私心。

沈良在家陪了沈母大半个月,他的公司才刚刚发展起来,他没时间回去,霍清恒就先回S市替他照看公司。只是每天都按三餐给他打电话,黏乎得像热恋。

沈母大病一场,病好后,也接受了沈父离开他们的事实。

日子逐渐恢复如常,只有沈紫宁,似乎还停留在悲伤里走不出来。大年初六,公司正式开工,沈紫宁没去,给阿壮打了电话,要请半个月假。

阿壮听说她父亲心脏病发去世,二话没说同意了,傍晚就带着小朵上她家里来探访。沈紫宁感动得无以复加。

那晚沈良还在家,小朵看见沈良,忽然就想起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原本冒着红星的小眼睛,立即就黯然了。

为什么这年头帅哥都是弯的?

送走同事后,沈良进了妹妹的房间,看见她坐在飘窗上,怀里抱着酱汁儿,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沈紫宁转过头来,眼泪猝不及防的掉落下来,她连忙擦了擦眼泪,“哥……”

沈良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宁宁,你不愿意说,我和妈都不问你了,爸爸已经去了,你要振作起来,否则让他知道你因为他的死,这么内疚,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

“哥……”沈紫宁哽咽起来,她知道她还没走出来。

事情已经过去好些天了,可是她晚晚都会做恶梦,她心里有个疑问,可她知道,那个疑问没人能解答。

沈良叹息一声,他伸手将妹妹揽进怀里,柔声道:“难过就在哥哥怀里哭出来,哭完了就振作起来,不要让我和妈妈伤心。”

沈紫宁默默掉眼泪,到后来,已经哭得声嘶力竭。

过了许久,沈良将哭得睡着了的妹妹抱起来,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他拿起她的手机,翻到傅言深的电话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

傅言深收到沈紫宁发来的短信时,还在医院里输液,那天他跳进湖里救人,后来高烧没退,他又跑出医院去灵堂受了凉。

回去就烧得更厉害了,直烧得肺炎都出来了,折腾了好几天才退了烧,然后听说沈父下葬了,他赶过去时,葬礼已经结束。

他捧着花站在公墓的台阶上,看着跪在墓碑前伤心欲绝的人,他默默陪着淋雨,等她离开后,他才捧着花过去。

当初的怨恨都烟消云散,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后悔,悔不当初。

他受了风寒回去,病情再度加重。

看到沈紫宁约他见面,他甚至等不及输完液,直接拨了针头,拿起羊绒大衣,大步走出病房。他去了附近的商场,重新买了一套衣服换上,又去会所打理了一下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糕。

后来路过镜子时,他看见自己的唇色发白,他甚至去买了一支淡色的唇膏抹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健康一点。

他开车到达咖啡厅,坐在车里,他对着镜子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直到满意了,他才推开车门下车。

进了咖啡厅,他在咖啡厅里扫视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他想看见的人,只看见了靠窗的位置上坐着沈良,他眉宇微蹙,慢慢走了过去。

沈良自然也看见了他,他不动声色,直到傅言深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他才道:“我妹这些天一直以泪洗面,对那天发生的事,她绝口不提。你应该很了解她,她决定要藏在心里的事,没有人能问出来,我约你出来,只是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我父亲怎么会掉进湖里?”

傅言深嘴唇干裂,他抬眸看着沈良,“我没有注意,把轮椅停在了下坡的地方,转身去接了个电话,回头就看见伯父掉进湖里了。”

沈良皱眉,“事情真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傅言深垂眸,“宁宁不原谅我,我理解,毕竟伯父是因为我而死,我难辞其咎。”

沈良定定地看着他,直觉告诉他,傅言深并没有说实话,但是他不愿意说,他就拿他没有办法,“宁宁性子倔,她认定的事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傅言深,老实说,我很同情你。因为这件事,宁宁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

傅言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猛烈的咳嗽起来,他岂会不知道,她看着柔弱,实则骨子里倔强,他颤抖地端起水杯,猛灌了几口温开水下去,才缓解了喉间的痒意,“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至少,我还能帮你说上几句话。”沈良拧眉,傅言深以前是什么样子?每次见到他,他都是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何时会沦落到这么狼狈的地步?

傅言深攥着水杯,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他说:“我答应过伯父,不会把那天的事告诉第三人,沈良,宁宁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我自作自受,我怨不了任何人。”

沈良叹息一声,看来他是有意隐瞒到底了,“就算失去宁宁也在所不辞?”

“是!”

沈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么告辞!”

沈良起身走了,没有怨怼,也没有仇恨,这一家人的性子,恩怨分明。

傅言深攥着水杯,剧烈咳嗽起来,咳得一颗心脏隐隐发痛,他才停下来,失去她的代价,太沉重了,可他咎由自取。

……

半个月后,沈良公司出了点小问题,霍清恒再三催促,他才踏上去S市的飞机,沈母与沈紫宁送他上飞机,安检外,沈良抱了抱母亲,又抱了抱妹妹。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沈紫宁,爸爸去世了,仿佛也带走了她的灵魂,她每天过得就像行尸走肉一样,他握着她的手,道:“宁宁,如果累了,就辞了工作,来S市,哥哥带你出去玩,散散心。”

沈紫宁摇了摇头,“我没事,哥,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妈妈,你别担心。”

沈良叹息一声,将母亲拉到一旁,仔细叮嘱,“妈,多看着宁宁,她情绪不对劲,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要是不想待在榕城,就来S市,我回去和霍清恒商量一下,在S市按揭一套房子,你们过来我们一起生活。”

这次沈父的葬礼,多亏有霍清恒帮忙打点,才没有出差错。

沈母对霍清恒的印象非常好,她早就接受了儿子喜欢男人的事实,能找到一个真心对儿子的人,她也不是老顽固,没想要棒打鸳鸯。

“你现在在创业期,别乱花钱。我还是习惯住这里,这里有你爸的气息。”

沈良心中悲恸,他又抱了抱母亲,直到广播提示他该登机了,他才转身过安检。

进了安检,他看着外面巴巴望着他的亲人,他第一次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转身大步走向登机口。妈妈,宁宁,等我在S市混出人样了,我就回来接你们过去。

送走了沈良,家里一下子冷清起来,沈紫宁每天都昏天暗地的睡,仿佛只有睡着了,她才不会悲伤。

沈母看着女儿日渐憔悴,以及消失多日不见的傅言深,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她担心她继续在家抑郁出毛病,就给薄慕景打了电话,让她过来陪她。

薄慕景二话不说,推了所有通告,顶着赔钱的风险,跑来陪沈紫宁,一进门看见她那样,她当时就心疼得哭了。

这丫头,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子,傻不傻啊?

沈母将女儿交给薄慕景,她亲自找上恩南集团,去见傅言深。

傅言深在会客室里看到沈母时,他相当意外,而沈母开口的第一句话,也让他相当意外,“言深,你是景怡的儿子吧?”

傅言深惊怔在原地。

沈母苦笑一声,“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景怡去世那天,我在天桥上,其实我以为他那天要和景怡私奔,我想送他离开,可是却看到景怡出车祸。”

傅言深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是什么让这个女人隐忍不发?

“我一直保持沉默,是因为我爱他,这件事,我想带进棺材里,可是看到宁宁为了你折磨自己,我不忍心,这孩子这一生太苦了,在情感上倍受挫折,我心疼她。”

“言深,上一辈的恩怨已经过去了,即使我知道你是景怡的儿子,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反对你和宁宁在一起,去和宁宁说清楚吧,她是个善良的孩子,她会原谅你的无心之失。”

傅言深沉默良久,轻轻开口,“罗教授,我答应过伯父,他因我而死,我不能失信于他。”

“承诺比幸福还重要吗?”沈母问道。

傅言深抿紧唇,如果承诺不重要,老头子不会撑着让他误解十余载,一直到中风才告诉他事情真相。而他,除了答应了沈父,要信守承诺以外,沈父的死,何尝不是因为他的疏忽所致?

宁宁能原谅他,他也不能原谅自己。

沈母叹息了一声,“言深,我不怪你,宁宁不怪你,她那么善良,她只会怪自己,所以你们能不能在一起,决定权在你。”

沈母离开了,傅言深抽着烟,烟雾缭绕间,他眉目深重,他所不原谅的,是他让她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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