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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隐于凡尘,和谐之下

——鬼皇之子

——姓名:徐少阳

——别号:无

——种族:人

——来历:鬼皇——徐少风于《仇与恨》中结鬼缘时,诸多三魂中的一缕命魂,侵入一“孕妇”的肚中。由于,该魂并非活人之魂离窍而混入,乃死者鬼之魂,以致阴阳集会,加上外界繁多数之不尽的因素。巧合下,人鬼合一,婴孩意识“超前成熟”,形成鬼胎。

——能力:阴阳眼,见鬼之眼,没其他异能。(人类的特殊目力,非是鬼胎专属)

(特注:由于徐少风是个大仁大义者,所以那缕鬼之残魂受到原来宿主的影响,并不是非常凶戾,这也保全了“孕妇”没有被爆肚亡毙。当然,如果你敢激怒鬼胎,鬼的凶性便会立马让你领教领教,即使《空与始》里面的小李没被妖孽“寄宿”,一旦羞辱到他的愤怒点,全场灭杀!)

昨天的“工程事故”一经散播。媒体纷纷争相报道,都想第一时间掌握到别人暂未发觉的独家内容。

虽然已有一名政府要员为“此次豆腐渣工程”万千诚恳地递交了辞职信,但于这浮躁的尘世,仍然有不少信息勇士冲在“真相”的风头浪尖。

曾兴文,不足而立三年,稚气未脱的脸蛋是他用来掩饰油滑本性的面具,加上胡乱“梳理”的分头,除了“混混”二字,谁会想到,他竟然是《大理久仰日报》的专栏编辑?

“小张说你有消息。”专栏编辑斜乜着眼前的老头。

“对不起。”坐在曾兴文对面的老人家因为桌下不慎踢了“财神爷”一脚而道歉。

“别废话!”曾兴文不耐烦道,“说,你看到什么了?”

老头涎着脸,对方越不客气,他的语调就越显恭敬。他道:“小爷,别生气,别生气!庹老头子的消息准保它是大理第一,别无二家,那真实度高达……”

“喀拉拉!”曾兴文把纸质的奶茶杯捏得变了形。

庹老头话锋顿塞,“咕咚”重重地咽下一口唾液。

曾兴文二皮脸朝向窗外,眼中闪去“得意”,然后才转过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头子姓庹,名言玉。”

“庹言玉?”

“是是。度尺庹,金口玉言的言玉。嘿嘿。”

“你读过书?”

“呵呵,自学,自学。呵呵。”

“还行!”

“谢谢,小爷您夸奖,小爷才高八斗……”

“嗯。”曾兴文边受用地听着老人的“赞美”,边从上衣表袋拿出小本子,“时间?”

“昨天下午。”

“具体一点!”

“吃晚饭的时候。”

曾兴文咬着吸管,恶狠狠地把眼神瞪了过去。

“六点左右,六点左右,六点半?六点三十分……”

“行了,行了行了!当事人!”

“一男一女,男的……”

“啪!”曾兴文把供人对坐的小方桌拍得惊堂响,整一副“我不知道吗”的样子。

庹言玉缩低脑袋,哆哆嗦嗦偷瞧其他客人送过来的不满目光。

“老杂毛!”曾兴文上身压在桌上,嗓音挤得怖厉,牙齿几乎可以咬下老人的耳郭,“再不说真话!信不信我让你散架!”

“当!”专栏编辑把自己摔回座位。庹言玉连人带凳亦差点被搡倒。

“喀拉!”撕下第一页,揉也没揉就掷入桌旁的纸篓,“时间?”

“昨天晚上,十二点不到……”

“白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吗?”年轻人打断老人的话头。

“没。没有,有?”

专栏编辑的眼球瞠得铜铃也似。

“没有没有没有!”

“说下去。”水笔重新落回纸面。

“是,是是!”

由庹言玉领着,曾兴文来到了老人临时的住所。

和两人碰头时的奶茶店一比,这里就是个!猪圈呀!

不过还好。专栏编辑现在不是编辑,是混混。只见混混一屁股不客气地坐上屋内唯一一张板凳,随即便道:“东西呢?”

“在,在这儿呢!”庹言玉忙不迭地走到床边。被褥随手掀起。

“什么东西?”曾兴文皱眉忍住感觉被骗的怒火。

苍青的表面,编织的纹路,半个成人大小。茧子朝上的一头,还有一个斗大的“封”字,那!应该是“写上去”的吧?

“什么东西这是?”大木茧子在曾兴文的眼里越瞧越“有味”,质疑的口气也不禁弱了三分。

“封印容器。”

曾兴文并未发觉老人的语调已变得深沉,而是一边直身一边重复道:“封印容器?”

“里面封印着当代鬼皇。”

“鬼皇?”曾兴文“醒悟”过来,他现在有着海扁老人一顿的冲动。

“鬼皇,徐少风!”

“繁星国际宾馆总裁?我去你(的吧)……”

庹言玉足下未易,倏然贴上怒吼的年轻人。

“你……”专栏编辑的嗓子像是就要喷射的泉眼一下被堵塞一般,咯咯作声。

“我?呵呵!”庹言玉蔫枣儿似的双唇一启,一团白烟霎时罩住混混满头满脸。

专栏编辑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更别说反抗了。转眼间,曾兴文已然落得一副木偶模样。

庹言玉老脸望向破窗之外,莫名其妙地道了一句:“看你往哪儿躲?”

新闻现场直播,友台齐急转讯。

即时版《大理久仰日报》亦在半个小时内印刷出一百二十万份巨数。

“消息”疯了似地于整个城市传开。

不过很快,一刻钟未满“消息”开始受到政府的干预!再有五分钟,“上头”就会完全屏蔽“消息”的存在性。

可是!不知道幕后是何样的人物,能耐超乎寻常。在那道“消息”濒临彻底消失的边缘时,凡人的猎奇心理被充分利用。

一时间!大理市又陷入“和谐”大乱涛。

而就在愚众还在为真假争个面红耳赤,就在官方和民间讯息交锋的正当儿,有四个人!碰头了!

“那东西里面藏了价值上亿的宝贝!”“不对!里头是一具外星人的尸体!”“你就胡吹大气吧你!那东西是日本人的生化武器,我们还是!快逃吧!”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多事之都——大理市今天似乎愈加多事了。

碰头的四个人根本不在乎奔走忙慌的“路人”。

路人之间的“流言碎语”也丝毫穿不进他们的耳膜。

四个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幼。

男的姓罗,女的姓白,老的姓庹。那幼的!

恰好姓徐!而且,此徐氏孩童不单单是一个姓的简单问题。他!就是那一晚的送饭司机。至于那款松垮垮的用来隐藏身份的雨衣早予丢弃,谁叫那“东西”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呢?

徐氏小孩抱着大木茧子,稚嫩的小手因为用力过度已经发白。

庹言玉右臂也夹着一个大木茧子。乍一瞧,和孩子怀里的分不出什么两样。

罗天罡和白巫不担心路人,只因路人早已深陷“迷惘的汪洋”。

天眼通者左看看小孩,右瞅瞅老人,最后上前一步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水玲珑的大眼睛往罗天罡这边一视,过了好久,才回道:“徐少阳。”

“徐少阳?”白巫好奇地问道,“徐少风是你?”

“我鬼爸。”

女人口张手掩,怔得不知何以言语。

庹言玉放下木茧道:“他是鬼胎(详见,《寻与捕》,人物篇)。”

“鬼胎!”白巫失声道。

“什么是鬼胎?”罗天罡侧头问道。

鬼胎,用人胎奠基,注入外来三魂之一(天魂,地魂也可以。徐少阳被注入的是命魂),即可成。

“由于违反正道正法,这种婴孩的成活率极低。”白巫解释道,“能熬过年关的,大约只有三成。能够满三岁的,更少!大概只有千分之一!他,他好像……”

“五岁多了。”罗天罡转又问道,“为何会有这种妖术?”

“嘿!年轻人!”庹言玉插话道,“鬼胎不同于养小鬼,他们一般是‘无意之失’,非是‘有心为之’。”

“所以,鬼胎也是唯一一族可以和鬼结亲的……另类。”白巫本来想说“异类”,但对方毕竟只是个孩子。

“原来是这样!呵呵!怪不得有少风的气息(阴晦之气)。”言罢,罗天罡拉上白巫,缓缓步出,走向五岁鬼胎——徐少阳。

“老爷子,你怎么看?”罗天罡站在徐少阳的身边问道。

“我还能怎么样?”庹言玉故意装出妥协的样子。

“那老爷子请回吧!”罗天罡道。

“不好。”

“为什么不好?”

“没有我,你们走不出大理市半步!”

“天哥哥可以破碎虚空!”白巫有所恃道。

“哈哈,小丫头有意思。”庹言玉笑道,“忘了告诉你们,有我老头子在,你们走不出方圆百米!”说完,奸猾的老人朝徐少阳道,“小孩,你就这么信任你‘刚认’的罗叔叔?”

“哼!臭老头,别对我用离间计!”鬼胎吊着童音,更加抱紧木茧。

“哦?”庹言玉露出戏谑的表情。

“应螭,弄死他!”徐少阳一声稚喝。

神出鬼没,鬼类特属身法。硕大的鬼爪忽然自庹言玉的背后袭至。

梁州捕灵人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左脚稍稍迈开。

“嘭!”惊天动地,尘土扑扬!

同时间,徐少阳却急叫道:“应螭,救鬼爸!”

黑面巨鬼“得令”一句,有三辆双层巴士大的身体拔地而起。右拳照着空中的木茧便打了过去。

“想抓我?嘎嘎!”怪笑声未毕,场内不但已多出一个罗刹饿鬼,居然还有一只善于匿迹的妖类!空气波影突逝,怪声以轻浮的口气又再响道:“老庹!你让我提防的天眼通者不咋样嘛!我这不(到手)……”

“你在说我吗?”罗天罡霎时出现于“不入凡人视眼”的妖类上方。凝剑者凛冽的目光,俯视而道:“静之吾不察,动则无不视!”

原来,这只身材和长相皆是有棱有角的妖类名叫花潜形,是由三千年法力的避役(变色龙)炼化人形而来。

当日,一是罗天罡心伤薛娥之死,精神疏忽,二为避役妖的隐身之术实属生物技能,自非虚幻。两者合一,方才使得青州封印茧留存原地,不被发觉。

而鬼胎能够迷中不惑,无误寻回,那是出于父子气息之道,和人类的“血浓于水”是异曲同工的。

适才,男女老幼碰头之处。敏锐的直觉就告诉罗天罡:现场还有别“人”!

和徐少阳结得鬼缘的罗刹鬼——应螭,天眼通者早已视见。

由于在“界内”,“罗天罡作为鬼皇的‘老朋友’”是妇孺皆知的事,双方当一会面,应螭亦主动投去交流意识:“少主(徐少阳)是皇上(徐少风)的人子。”

纵使罗天罡机智睿巧一时也不敢放下顾虑:一不敢轻信鬼话,二不知庹言玉来历,三不明妖类何以争夺好友鬼皇。

本来尚要持续好段时间的试探之局,却被男孩的撑不住气误打误撞,捅破僵局。而如此一来,罗天罡显已瞬间看破彼此立场。

上有罗天罡的天路剑炁,下来应螭凶猛拳击。避役妖——花潜形却也不慌,心念甫动,借地心重力自由落下同时匿踪。

庹言玉揪准机会,喊道:“在这呢!”老人手头的木茧即刻脱飞。

“老庹有你的!”花潜形不等一人一鬼做出反应,“金光闪闪!”

光芒刺眼,罗、应两者闭目不及,视眼一片白茫茫。

白巫立施觅气术,薛娥绑在徐少风手腕上的现形红绳马上显了痕迹:“找到了!”

天眼视能堪堪展开,正欲摄取白巫心绪(不是读心术,后文自有交待)。庹言玉蓦地出现:“老花,小丫头交给你。”

“收到!”对避役妖,场众只能闻其音,不可见其“人”。

“应螭。你在哪?”徐少阳也暂时失去视力。

“少主,小人在此!”

“在哪啊?”孩子的声音愈发忧急,“快想想办法!”

罗天罡眉梢一动,收敛神态,“瞧”着悬浮于对面的老人问道:“你是谁?”

“庹言玉。”

“梁州捕灵人?”

“不错。”

“不对!”

“怎么!不对?”

“你的气息很特别。”

“哦?”由于肉眼失明,庹言玉的惊容并未被天眼通者觉识。

“我竟然‘看’不到你的‘情绪’。”

“呵呵,小伙子。那是因为你的天眼还没到火候。”

“是缺了些火候。”罗天罡承认道。

“千光之眼千眼明可不是那么好练就的。”

“但对你,她(天眼)已经够用了。”

庹言玉曲起身子,只要对方言语中的,立即全力扑杀!

“身子不是你的!”

绿化带上的某瓣花瓤随着年轻人的话语抖了一下。

乍猛间。

梁州捕灵人亦是一声大喝:“住手!”老人放弃了最有利的进攻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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