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么说,周易占卜他就是封建迷信,这点你还能反驳么?”眼镜男有些话乏,被老人辩的无话可说。
“上古伏羲氏一划开天,始创八卦,而中国第一个王朝夏朝则与之相差不知多少年。而中国第一个封建王朝是秦朝,其间更是相差甚远,何来封建迷信之说,如果说是迷信,我看你到时最迷信的人。凭借自己的种种臆想去否定一个你并不了解的事物,你的说辞很难让人信服的!”老人拿起桌子上的保温杯喝了口水,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眼睛男,得意的样子像一只斗胜得老公鸡。
“荒谬!荒谬!信口雌黄罢了,不管你如何辩解,占卜这种事难道还是真的不成!”眼睛男人有些气急。
“周易中有八八六十四卦,之间又相互联系,相互转化,形象的模拟出了这世间的大千万物。也就是说,世界中的一切事物都是存在联系的,这种联系佛教称之为因果。我因为中午吃饭吃的太多了,结果晚上不饿了。这就是一种联系!”老人笑眯眯的说着,在他看来,他已经完全占得主动权,只要愿意,随时可以让眼前这个令人不爽的男人滚蛋。
“你丫别跟我胡扯,你就说周易他为什么能够预测吧!说出来,让大家都见识见识!”眼睛男拍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水杯里面泛起一阵波纹。
“我已经说过了,周易是讲道理的,卦与卦之间是有联系的。所以,预测也就是讲道理,将联系。讲道理之间的联系结合起来做出的判断就是——占卜!众所周知,日本的是个岛国,经常发生大地震,为什么他们会经常发生大地震,那是因为千万年前板块运动,而日本则有处于板块与板块的交界处,千万年前的板块运动导致千万年后的日本经常发生地震。这两者之间难道没有联系么,板块运动难道不是道理么?”
“等会等会,你想要转移话题啊!你就说说周易是怎么讲联系的!”眼镜男人说。
“好好好!我们就讲讲周易是怎么讲联系的,是怎么表示这个世界的!”老人优哉游哉的嘬了一口茶说。“周易讼卦讲,‘天与水违行’。”
“这是原话?”眼睛男人愣愣的问了一句,老人轻蔑的看了男人一眼,“当然。”
周围的围观群众看看出端倪了,这戴眼镜的这小子看样子是不懂装懂啊!还研究周易七年,如果真的研究周易七年恐怕连每个标点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句话可以从卦象上解释,也可从自然界中解释!”老人微笑着看着周围数落眼睛男人的人,“讼卦上乾下坎,乾为天,全阳,向上。坎为水,水流下,这样一个向上一个向下,在方向上面就是相逆,这也就是违行!”你明白了吧!
“那你说自然界中如何解释!”眼睛男语气软了下来。
“大家都知道,水浒传电视剧里面有一句歌词叫‘大河向东流’。大河就是黄河长江,为什么河水要向东而不向北向南呢?就是因为中国的地势是西高东低,而太阳则是由东向西运行,得到太阳西下,天也自然黑了下来,所以古人说天是由东向西运行的。这样一个由西向东,一个由东向西,方相刚好相反,这也就是古人观察自然,记录自然的真实写照啊!”老头讲的声情并茂,话末一个啊字还带着颤音,不负众望的博得一干围观群众的热烈掌声。
“巧舌如簧,我虽然说不过你,但是在真理面前一切的掩饰都是无用的。”男人的话依然硬气。
“无谓之争,懒得多说。等你去认真地读过周易之后再回来与我争,这样最起码有些说服力!”老人一副慵懒的样子,摆摆手打断眼睛男人的话。
“看样子作协的人也不过尔尔啊!”人群中有人在起哄,“放屁,这人根本就不是作协的,不不不,他是作协的,不过是在作协腾写公文的!我认识他!”又是一个人说道。
“你怎么认识他?你也是在作协誊写公文的?”有人问,出言那人连忙摆手解释。“不不不,我是在作协守大门的!”
而眼睛男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走了,白微明感觉心里一阵畅快,恨透了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回头看看老人,把桌子用一根铁链子锁在沿街店的空调外机箱上面,拍拍手对众人说,“各位,明天要卜卦的话赶早啊!”说完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过的还真是潇洒啊!”白微明看着离去的羡慕的说。
“走吧,回去!”荆锦堂招呼道。
阳光小区。
“师叔,天机的任务在后天就要结束了,如果后天没有破了灵蛊的话,他们就会按照合同自动宣布任务失败。到后天万家迁葬,我们在给他们加一把火,以后万家的生死就与我无关了。”陈文恭敬的站在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面前。
“阿文啊!你父亲的死,你不要在耿耿于怀了。此事一了你就要跟我回去,你母亲至今下落不明,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尽管如此,我也是犯了大忌。”老人盘膝走在软榻上。“此事万万不可让你外公知晓,不然的话你外公降下怒火,定然不会轻饶了你我啊!”
“师叔放心,此事我心中自有分寸,只是可惜了上次的那坛灵蛊。被不知哪里来的小子给搅了,不然的话这次万嘉豪定然活不了。”
“如此便好,后日你要速战速决,不可逗留。迟则生变,你先去哪里观察一下地形,然后再去买两张到贵州的火车票,火车票要后日的。”老人皱着眉头嘱咐道。
“师叔,这是干什么?即使我们做了,万家的人也不会发现是我们做的,我们何必惧他。”陈文不解的问。
“我不是担心万家的人,我是担心的是万家顾来的天机公司。你所说的那个白微明既然点出穴眼对面的案山在下葬后不能见血,定然会找人照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此时马虎不得,你快按我说的去办吧!”老人担心的说,他这几天总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占卜结果却让自己感到迷惑,想来定是有人从中干预。
“哈哈哈,师叔年纪大了,胆子倒是小了,那个白微明我倒是十分了解,除了风水占卜之外倒是没什么心机。如果不是我心里装着万家的事,我倒是有心与他做个朋友。至于天机的其他人,道九和那个南亭之外我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能够资格参与进这件事来。师叔不要多心了,这件事我保证万无一失。”陈文哈哈笑道。
“哼!老夫胆子小?真是没大没小,想我熊安名响云贵,老夫灵蛊之下不知亡魂多少,如若胆小心慈能有几个能够练就这灵蛊之术。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几****催动灵蛊之时总觉有股阳刚纯正的力道阻在面前,想要强行破除的时候又变的绵软阴柔。快去照老夫说的安排,此事一了你马上跟我回去。”熊安一瞪眼身上顿时弥漫出一股煞气,直扑陈文,凶狠暴戾的煞气压迫的陈文脸色苍白,顿时懊恼自己怎么敢出言顶撞这个老煞星。
“师叔教训的是,我这就去办!我这就去办!”陈文连忙施礼说道,边说边退出房间。出了房间,陈文擦擦额头的冷汗,自己一时得意倒是忘了自己在与谁说话,还好自己与他有些关系,不然不晓得这老家伙会不会暴起杀人呢。
“哼!除了老师还没有人能敢对老夫指手画脚的,如果不是念你与老师有些联系我早一掌拍碎你的天灵盖了!”熊安见陈文恭敬的退出房间冷哼一声。
见陈陈文退出房间,熊安拿起软榻旁放着的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打开软木瓶塞倾斜瓶身从瓶子里倒出一条蜈蚣,三指长,周身有像绘了纹身一样的花纹。这是熊安炼制的命蛊,每日以精血喂养,日久则通人性,能听人言,可供人差遣。“纹!是不是觉得憋得慌啊!”熊安对着蜈蚣,样子就好像是对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一样。听了熊安的话,纹好像对父亲撒娇的孩子一样用头龚龚熊安的手指,动作扭捏,好像还害羞了一样。
“呵呵,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饿坏了我的纹,我美丽的姑娘啊!”说着,雄安把纹放在自己的手背上,露出血管,“吃吧,吃饱了就不会饿肚子了!”花纹蜈蚣先是龚龚熊安的手,像在推辞一样,但好像是饿坏了,稍稍迟疑便小心翼翼的用自己坚硬锋利的腭牙刺破熊安的血管,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熊安的鲜血,不一会腹部就涨的像一个水袋一样。熊安用手指摸摸,还带着温水一样的温度。
“哈哈,吃饱啦!”熊安看看纹抬起头,反手把还在冒血的手背衣服上蹭了一下,“你还是先呆在瓶子里吧,你现在正在长身体,可不能出什么意外啊!”说完不理会极不情愿的纹,硬是把她塞回了瓶子。
这一切,都被站在门外的陈文看在眼里,陈文明白命蛊的价值,有了命蛊,可以随时随地的取人性命,而且不必自己动手,“如果能够把这只命蛊搞到手,那么我不用熊安的灵蛊也能够报仇。”陈文暗自思量。见熊安把灵蛊收进瓶子里,陈文不做声响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