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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封建主义残余影响不可低估:小平同志教导仍有重大现实意义

封建主义残余影响在中国目前仍然根深蒂固。封建主义残余的恶劣影响,我们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估计不足,对其重视程度远远不够。

前国家领导人邓小平同志深深感到封建专制主义的影响对实施改革开放政策的严重阻碍作用,并在1980年8月18日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作了“党和国家领导体制的改革”的讲话,明确指出:党和国家现行的一些具体制度中,还存在着不少的弊端,主要是“官僚主义现象、权力过分集中的现象、家长制现象、干部领导职务终身制现象和形形色色的特权现象”;“上面讲到的种种弊端,多多少少都带有封建主义色彩”。他还进一步指出:“封建主义的残余影响当然不止这些。如社会关系中残存的宗法观念、等级观念,上下级关系和干群关系中在身份上的某些不平等的现象;公民权利义务观念薄弱:经济领域中的某些‘官工’、‘官商’、‘官农’式的体制和作风;片面强调经济工作中的地区、部门的行政划分和管辖,以至画地为牢,以邻为壑,有时两个社会主义企业、社会主义地区办起交涉来会发生完全不应有的困难;文化领域中专制主义的作用;不承认科学和教育对于社会主义的极大重要性,不承认没有科学和教育就不可能建设社会主义;对外关系中的闭关锁国、夜郎自大;等等.……现在应该明确提出继续肃清思想政治方面的封建主义残余影响的任务,并在制度上做一系列切实的改革,否则国家和人民还要遭受损失。”

1988年6月,中国社科院政治学研究所邀请了国内政治学、档案学、历史学、法学、民族学界四十余人,举行了一次“传统政治体制和当前政治体制改革”学术研讨会。与会学者指出:两千年间,中国政治体制总的说来没有根本性的变动。传统政治制度的积淀,使我们背上了沉重的专制主义、家长制、官僚政治、人治原则等等历史包袱,是我们推行政治体制改革必须解决的课题。冗官冗吏、官僚主义以及官场上贪污腐化、敲诈勒索等等,古今不仅貌合,而且神似。必须对此保持清醒的认识,才能在政治体制改革中兴利除弊。

主要表现:

官僚主义。正如小平同志所言:“官僚主义现象是我们党和国家政治生活中广泛存在的一个大问题。它的主要表现和危害是:高高在上,滥用权力,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好摆门面,好说空话,思想僵化,墨守成规,机构臃肿,人浮于事,办事拖拉,不讲效率,不负责任,不守信用,公文旅行,互相推诿,以至官气十足,动辄训人,打击报复,压制民主,欺上瞒下,专横跋扈,徇私行贿,贪赃枉法,等等。这无论在我们的内部事务中,或是在国际交往中,都已达到令人无法容忍的地步。”

家长制作风。“使个人凌驾于组织之上,组织成为个人的工具。”“不少地方和单位,都有家长式的人物,他们的权力不受限制,别人都要唯命是从,甚至形成对他们的人身依附关系。”“至今还有一些高级干部,所到之处,或则迎送吃喝,或则封锁交通,或则大肆宣扬,很不妥当。”家长制造成主观臆断,领导机关其他成员形同虚设,只能充当执行按键的作用。家长制作风引致的乱决策瞎指挥,使资源大量损耗和浪费,环境危机的积垢难以祛除,社会公益缺乏必要的保障。

裙带严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利用职权为子女、亲戚、同学、战友和其他小部分圈内人士谋取私利。如原广东省人大副主任于飞,1991年初,利用职权,多次出面向惠州市大亚湾开发管委会索要土地3342亩,并施加影响,将地价由出让方要求的每平方米260元压到每平方米180元,卖给其两个女儿和大女婿与港商合办的香港德成公司。该公司在于飞的提示下,以每平方米380元的价格将土地使用权转让,于飞子女从中非法获利2887万元。原山东省日照市市委书记王树文的妻子徐峰丽,在王树文的支持下,以为个人所办公司筹集资金的名义,向日照市银行、机关、企业等单位大肆借钱、要钱,致使大量资金有的被她占用,有的被挥霍,有的工程成为半拉子工程。对此,王树文不但不加以制止,还亲自替她说话。在王的庇护和纵容下,徐峰丽有恃无恐,直至发展到顶风走私。

特权意识和作风严重。有些当权者,搞特权,特殊化,自恃权高,动辄摆谱,作威作福,骄奢淫逸,它不仅能给拥有者提供额外的物质利益,更重要的是带给人不同程度的身份上的优越感、事业上的成功感、心理上的满足感。特权车、特贡商品、特殊服务等等。在极少数人眼里,特权车一直是特殊身份和特别地位的象征。国内多家媒体报道过特权车事件,“别挡道,前边的车赶快让开!”这就是“特权车”在面临堵车的时候喊出来的威风。长长的等候通行的车队旁,一辆辆“军A”、“空N”、“京V”、“海C”……却从隔离带呼啸而过;禁止左转的标志下,红灯一亮的瞬间特权车们就结队左转,驶向人行道;辅路并入主路的交界处,接连几辆特权车旁若无人地强行穿越斑马线径直行驶。开车要横,闯红灯要猛,已经成了“特权车”的一大特色。“特权车”威风是从哪里来的?就来自于那些有特权享受规定的部门和个人,来自于他们的封建官僚作风,为了那个“鸣锣开道”的威风和气派。

人治大于法治。在某些地方和单位,党纪国法与己有利就执行,于己不利就不执行,个人的权威大于宪法和法律的权威,搞人大于法,权大于法。

黑龙江两个农民仅仅问句“贵姓”反遭派出所5名民警殴打的事件更是折射出赤裸裸的权就是法。据五常市志广乡群兴村唐家店农民王春利介绍,“没想到,就因为我觉得民警工作态度不好,问了句‘贵姓?’,我们一行3人就遭到了以五常市志广乡派出所所长段非为首的5名民警的殴打,现在医药费已花了近万元,但派出所仍没任何说法。”后据有关媒体报道,在哈尔滨市公安局相关部门的协调下,志广乡派出所已经赔偿他们兄弟俩5万元。

僵化保守。创新意识不强,思想僵化、因循守旧、安于现状,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患得患失。目前在一些科研机构和大学仍然有一些官僚封建主义变相地留存下来。年龄与学术权威相等,年轻的研究者不愿意挑战他们的上司。中国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创新能力比较发达国家还有很远的路。

在当代中国,反对封建残余思想的斗争,仍然是一项十分严峻的历史任务,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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