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青沫已经把始末告诉她了,不过是有人中途使计让那只祸首猫逃进了静思院,洛儿见只是残破的院落以为无人居住,为了抓猫擅自闯了进来,慕容清惠便借口那猫冲撞了她要打杀,洛儿念着碧眼猫是给主子的东西,况且素没见过慕容清惠,哪曾想到她会住在这荒僻的院落,言语之间不免有顶撞的地方,这才让人抓了把柄。
不过就这轻飘飘几句话,噎得轩辕莹儿半晌说不出话,恨不得直接下令砍了她的头。
说这是家务事,也免得轩辕莹儿插手,即使她贵为一国皇帝,总不能管臣子的家务事。
浆洗房要洗全府的衣物,寒冬腊月的当差一月,洛儿非蜕层皮不可,但却能保她一命,对于没管住猫的过错,也算是小错大惩了。
再者慕容思音把所有的错全揽在自己头上,表明了她保全自个丫头的决心,至于究竟如何惩罚,端看濮阳冀了。
面对慕容思音的莹莹目光,濮阳冀始终冷凝着脸。
轩辕莹儿冷哼一声,暗恼她好利的一张嘴,却不再开口,以免传出去说她以一国皇帝之尊插手臣下家务事。
站在门外的陆南风听了慕容思音的话却眼前一亮,忙跑进来连声说道:“属下可证明王妃所说是事实,是属下让洛儿姑娘亲自去领的猫。”他心里很自责,要不玩心起也不会把小丫头叫去了,亲自把猫送去也不会跑进静思院,万一小丫头有个好歹,他万死难辞其咎。
殊不知他即使亲自把猫送进怡兰阁,在有心人的使坏下,猫最终还是会跑进它该跑的地方的。
濮阳冀见他没规矩地跑进来咋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是后者见事情有了转机心情很好,也不怕他瞪,一反刚才的苦逼样,“嘻嘻”讪笑了两声又跑了出去。
轩辕莹儿见过陆南风不少次,知道他是濮阳冀的左膀右臂,两人既是主仆亦是朋友,对他的不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青影你说吧。”见濮阳冀还没松口,慕容思音有微微的失望。
“是!”青影一怔,不过还是开口道,“王妃有叫洛儿送猫给老王妃。”本不善言辞的人被逼着撒谎,语气有些不自然,只讲了一句再讲不出旁的什么了。
“王妃,奴婢在慕容府就听府里的老妈妈说过老王妃的事,老王妃从来都是衣着鲜亮得体,温言细语,奴婢奉命来送猫,不想猫调皮逃窜,奴婢进来看到一个老妈妈抓了猫要打杀,马妈妈当时又不在场,当真不知道衣着朴素的人会是老王妃,只念着这猫是王妃一片孝顺的心意,怎能杀了呢?总之奴婢没办好这件事,甘愿去浆洗房当差一月。”洛儿也是个来事的,立马哭诉起来,硬是盖过了马妈妈的低泣声。
“说起来陆管家和青影都是爷身边得力的人。”慕容思音淡声说道,言辞间已有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意在提醒她陆南风和青影都是他的人,总不至于帮她撒谎,真要那样了,他的脸面也没处搁。
听了这句话,濮阳冀的眉毛微挑,俊颜上的阴鸷稍稍松散了些。
这样颠倒黑白,床上的老王妃听了却气得当真背过气去,差点跳出来破口大骂,心想再这样下去今天的努力要白费了,也是时候该清醒了。“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