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谈靳墨回头,猩红的眸子,像是要杀人一般,一片的血色。看的沈蔷薇浑身僵硬像是冰块。她用力的捏住拳头,努力维持着自己内心的恐惧,结结巴巴的说道。
“靳墨,我们先回去,你的手受伤了。”
“滚。”谈靳墨眯起寒眸,俊美的脸上满是煞气。他不喜欢安年落的墓地上有别的人过来,尤其是沈蔷薇,一点都不喜欢。沈蔷薇的眸子一阵轻微的颤了颤,她抿紧唇瓣,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发出一声的闷响,伴随着闪电和打雷,很快,便下起大雨,将谈靳墨他们尽数的淋湿了。
“靳墨,我们快点回去,这个雨好大啊。”沈蔷薇捏着手指,凑近谈靳墨,想要扶着谈靳墨离开这里,但是,谈靳墨只是阴冷的笑了笑,却抱住那块墓碑,将那块墓碑给砸掉。男人的双手被雨水冲刷,混合着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落落。”谈靳墨坐在地上,任由大雨侵袭自己的身体,男人悲戚的叫着安年落的名字,整个人,都昏倒在地上。临漠早就知道会这个样子,每次都是,男人将墓碑砸完之后,男人身上的力气也会耗尽,然后整个人便昏倒在地上。
“靳墨,你怎么样。”|看到谈靳墨昏死过去,沈蔷薇激动的就要触碰谈靳墨,却被临漠一把挡住了,临漠面无表情的看着沈蔷薇,冷声道。
“沈小姐还是自己回去,老板我会照顾。”
“我……”沈蔷薇呆呆的看着临漠将谈靳墨抱起来房子啊车上,她干巴巴的想要跟着临漠一起走,可是,临漠却连一眼都没有看沈蔷薇一下,沈蔷薇的五官顿时一阵扭曲。
她起身,走到安年落的墓碑面前,用力的踩下去,咬牙切齿道。
“安年落,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死了都还让谈靳墨对你念念不忘,贱人,死了活该。”
“轰隆。”沈蔷薇正骂的酸爽的时候,不远处的山谷,突然响起一道的闷雷,沈蔷薇吓了一跳,咬牙的瞪了安年落的墓碑一眼,才气冲冲的离开墓地。
“落落。”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每次都这个样子,在这个样子下去,他必死无疑。”欧阳帅阴阳怪气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不断呓语的谈靳墨说打咯。
“少说废话,快点。|”
南宫傲扫了欧阳帅一眼,冷冷道。
欧阳帅摸着鼻子,冷嗤了一声,却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认命的给谈靳墨包扎伤口,看着男人痛苦不堪的样子,欧阳帅的眸子不由得带着一抹复杂。
他从不知道,谈靳墨对安年落的感情到了这种地步,不相信安年落死掉的这个事实,每天将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唉,我看还是给他请一个心理医生吧,在这个样子下去,我觉得他铁定要疯了。”欧阳帅处理完谈靳墨身上的伤口之后,朝着临漠喃喃说道。
“他只是不接受安年落死掉的这个事实罢了。”南宫傲眯起眸子,思索了一下道。
“嗤,死了就是死了,不接受又如何、”欧阳帅冷嗤一声,整理好自己的医药箱之后,便离开了谈靳墨的房间。看着欧阳帅离开的背影,临漠目光深沉的看向了南宫傲道。
“他怎么回事?”
有人惹了他吗?今天的脾气这么大?真是有些古怪的样子。
“谁知道呢?估计是今天谈靳墨吼了谈歆柔的缘故吧。”南宫傲眯眼冷笑,看向床上的谈靳墨,淡淡道。
“好好照顾他,我先回去了。”
“是。”
窗外的大雨,还在不停的下着,豆大的雨点,带着清脆的声音,却让临漠,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冬天,要来了。”
临漠看着窗外,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英国,江家。
“啊。”一间奢华精致的房间里,原本睡得安稳的女人,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原本睡在女人隔壁房间的江慕岩,连鞋子都没有穿上,便跑进了女人的房间,打开灯,看着缩成一团的安年落,江慕岩沉着脸,小声道。
“小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怕。”安年落从被子里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那双眼睛,浸染着一抹恐惧的看着江慕岩,看着女人害怕惶恐的样子,江慕岩的心底一阵复杂和酸涩。他走上前,摸着安年落的脑袋,低声道。
“做噩梦了吗、”
“怕,怕。”安年落摇晃着脑袋,扑到江慕岩的怀里,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
“没事,哥哥在这里,没事。”江慕岩轻轻的拍着安年落的肩膀,可是女人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江慕岩第一次会为一个人担心,甚至是心疼。
“怕,哥哥,小乖,怕。”安年落仰起头,脸上一片的恍惚的盯着江慕岩,声音嘶哑的呢喃道。
江慕岩的呼吸不自觉的一阵轻微的颤了颤,他低下头,吻着女人的眼睑,俊美的五官带着一抹浅浅的温柔道。
“不怕,哥哥在这里,没有任何人敢伤害小乖,别怕。
“哥哥,抱,睡觉。”
安年落嘟囔了一声,或许是男人异常温柔的口吻,让原本沉浸在惶恐中的安年落渐渐的平息了恐惧。她抱住男人的腰身,将脸颊埋在男人的腰腹之后,喃喃的叫了一声之后,才靠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
听到女人清浅的呼吸声之后,江慕岩觉得自己的心口充斥着一抹的温暖,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奇妙到,江慕岩都不知道要用什么形容词形容此刻的心情。
“安年落,是你撞上我的怀里的,所以,你就是我的,是吗?”江慕岩低下头,看着女人浓密的睫毛晕染开来的剪影,精致好看,雪白雅致,男人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滑动了一下,身体突然涌起一股的冲动。这种感觉,来的有些莫名其妙,江慕岩一向都洁身自好,很少有这种冲动,可是,今天,男人却有了这种冲动。
男人的手指放在女人的脖子上,感觉到女人脖子上跳动的脉搏之后,江慕岩的身体不自觉的一阵轻微颤了颤。他抿紧唇瓣,目光深沉的凝视着睡着的安年落,随后将手放下,抱着女人的身体,躺在床上,眼神却看着窗外,仿佛已经陷入了沉思一般。
“哥哥。”第二天,安年落睡的很安稳,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窝在江慕岩的怀里,女人原本瓷白的肌肤,透着一点点的羞红,她眨巴着眼睛,伸出手,握住男人的手指,用白嫩的脸颊,轻轻的蹭着男人的脖子,像是要叫醒男人的样子。
“醒了。”江慕岩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异状之后,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女人娇俏好看的荣岩之后,不知道为何,心底划过一股的暖流,这种奇妙的感觉,让江慕岩觉得有些陌生,也有些激动。
“嗯,饿了。”安年落眨巴着漆黑的眸子,一脸委屈的看着江慕岩。女人行动举止就像是一个稚儿,江慕岩的心情莫名的一阵沉重。他翻身从床上下来之后,便给安年落穿好衣服,温厚的手掌,轻轻的摸着女人的脑袋,低哑着嗓子道。
“傻瓜,哥哥带你去吃饭。”
“嗯。”安年落露出一抹娇憨的微笑。她舔着唇瓣,握住男人的手指,将脑袋靠在男人的怀里,用力都是蹭了蹭。依赖的模样,更是让江慕岩的心情一阵颤动起来。他喜欢安年落,喜欢安年落依赖自己的样子。想到安年落是谈靳墨的女人,男人的眉尖,不自觉的浸染着一抹的寒冰。
他不会将安年落让给任何人,就算是谈靳墨也不行,他会让安年落成为他一个人的,谁也没有办法将她抢走。
“我说过,既然是你自己撞上来的,那么,这一辈子,都别想要离开我的身边。”男人修长泛着冰寒的手指,轻轻的摸着安年落的脑袋,粗嘎的声音,更是让安年落的眸子一阵轻微的颤了颤。她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江慕岩,就像是,不知道江慕岩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一般。
“哥哥?”安年落摸着肚子,神色异常委屈的看着江慕岩,她是你真的饿了。
“乖,我们去吃饭。”江慕岩吻了吻女人的眼皮,摸着安年落的脑袋,抱起安年落,便大步的离开卧室,往楼下走去。佣人已经将早餐都端到了餐厅,看着江慕岩亲昵的抱着安年落的时候,那些佣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古怪,就连候在一旁的阿姆,神色都有些古怪的看着江慕岩。
“怎么?”江慕岩自然是看出了阿姆古怪的脸色,男人面色深沉的扫了阿姆一眼,唇角微微的掀起一股冷冽的寒气道。
“不,没什么。”阿姆有些心虚的看了江慕岩一眼,干笑一声,便拉开椅子。
“哥哥,我要那个。”安年落扭动着身体,指着面前的千层饼,脆生生道。
江慕岩点头,便抓起千层饼,小心的喂给安年落吃,看着安年落露出清纯灿烂的微笑,江慕岩的眸子,一阵的温暖起来。
“好吃吗?”看到安年落露出这么满足的样子,江慕岩的心思一动,一贯都不喜欢吃甜食的他,竟然也吃了一点的甜食。安年落眨巴着眼睛,凑到江慕岩的嘴巴上,吧唧了一下,皱眉道。
“哥哥,好吃。”
“小调皮。”江慕岩被安年落刚才的动作弄得浑身一颤,可是,在听到安年落的话之后,男人的身体不由得渐渐的放松下来,他凑近安年落的嘴唇,轻轻的咬住安年落的唇瓣,哑着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