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哀求着自己的林纤寻,陆哲越的眼眶微微一红,不是的,他就是,他宁愿相信林纤寻还活着,也不愿意相信,她死了。
“不……你就是她,寻,你总是这个样子,明明招惹了我,却还是想着要怎么抛弃我?你怎么会这么的狠心?寻,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的狠心?”
陆哲越把林纤寻扯起来,便推到了在床上,林纤寻想要起身,却被陆哲越给压在了床上,她使不上力气,看着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的陆哲越,林纤寻的眸子顿时满是骇然,不是这个样子的,刚才还好好的,他明明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这个样子……
“我不是,我说了,我不是……”
林纤寻不断的捶打着陆哲越的胸膛,她的声音有些嘶哑,眼底带着一丝怨恨的看着陆哲越。
“寻,你听着,不想要那个男人出事的话,就给我老实的呆着,要不然……”
陆哲越听到她说的别的话,他的脑海中,只是想着,寻要离开自己,在那样的招惹了自己之后,竟然为了别的男人抛弃自己,这是他绝对不能够忍受的。
“陆哲越,我说了,我不是林纤寻,林纤寻死了,她死了……”
林纤寻奋力的撑着他的胸膛,然后红着眼睛,朝着陆哲越大声的吼道。
“啪……”
“住嘴……”
“住嘴……”
陆哲越的眼底一片的赤红,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谁说寻死了?谁说的?
林纤寻被陆哲越的这一巴掌,顿时便扇到了床上,陆哲越的这一巴掌用力特别的大,林纤寻猝不及防,便被打落到了床下,嘴角也带着一丝的鲜血。
林纤寻有些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脸颊,可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陆哲越给再次的扔到了床上,衣服什么的全部被撕烂了,那样的痛苦,最后,林纤寻的眼泪都流干了,最后,她什么也动不了。
她的眼底印着男人俊美而狂乱的样子,她的耳旁听着男人那一声声痛苦而深情的呐喊,她的身体承受着的如同暴风雨一般的摧残。
林纤寻黝黑的瞳孔,顿时便绽放出一抹的恨意,她真的好恨,好恨好恨,她的目光穿透男人的肩膀,直直的朝着墙壁上的照片看过去,看着那个清冷优雅的女子的笑容。
她突然特别的恨,为什么。为什么你种下的因,却要我来替你承受?为什么?
两颗心,伤痕累累,充满着怨恨,她们不知道彼此那隐藏的结果,她们的眼底只剩下那漫天的恨意。
阳光,有些微微的刺眼,嘴唇干哑的像是要冒火一般,林纤寻有些艰涩的睁开了自己的眸子,看着窗外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柩照进来,她刚想要起身的时候,身体一阵的抽痛,她的脸色顿时一阵的发白,阳光映照下来,显得她就像是透明了一般。
“扣扣。”
听到敲门声,林纤寻顿时一慌,她看着床上一片的凌乱的样子,地下还有许多衣服的碎片,而她自己浑身上下,更是狼狈不堪,身上青紫一片,斑斑血迹。
她有些慌乱的拉上了被子,脸色难堪而痛苦。
“小姐,你醒了?”
文嫂端着一碗的白粥,走进房间,仿佛没有看到满地狼藉一般,态度自然而温和的朝着林纤寻走过去,虽然文嫂表现的很自然,眼底也没有一丝的鄙夷,可是,林纤寻的心底就是感觉莫名的难受。
“我不饿……”
林纤寻的唇瓣有些苍白和干燥,她说出话的时候,嗓子都是有些干哑的样子,听着怪可怜的样子。
文嫂看着林纤寻有些失神和呆滞的样子,昨晚那么大的动静,整栋别墅的人都听到了,文嫂知道,这个女孩也是一个好人家的孩子,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便觉得是一个特别活泼可人的姑娘,哪曾想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姐,不要怪我多嘴,二少,他其实人不是坏人……”
听着文嫂想要说陆哲越,林纤寻的面色顿时微微一沉,她有些淡漠的扫了文嫂一眼道:“文嫂,我不想听到有关于他的任何事。”
“不是的,小姐,二少的心底也是很苦,这些年来,他一直放不下林小姐,总是转牛角尖,觉得是林小姐抛弃了他,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他的心其实是好的,他喜欢你,你是这些年,我看到的他带回来的唯一的一个女人。”
听着文嫂这语重心长的话,林纤寻不由得讥诮的说道:“那么,我要不要说,这真是我的荣幸?”
文嫂看着林纤寻的眼底没有了以往的纯真和欢快,知道,那一晚,毁掉的,或许真的不止是一个人的快乐那么简单,她不断的叹息的摇摇头,想要继续劝说林纤寻的时候,却被林纤寻给打断了。
“文嫂,我想要洗澡……”
林纤寻面色有些冷漠的朝着文嫂说道,文嫂看林纤寻明显是一副我不想多谈的样子,顿时便有些讪讪的扶着林纤寻起来,然后扶着她进入浴室帮她放水。
林纤寻扶着墙壁,看着浴缸里面的水,淡淡的说道:“文嫂,你出去吧。”
文嫂点点头,便出去了。
林纤寻掀开披在自己身上的浴袍,便把身子沉浸在温水里面,脑海中还回荡着昨晚的情景,她的眼底满是悲伤,随即便成了一片的冷凝。
“你就是寻的老公?”
陆哲越一身黑衣,目光有些冰冷的看着病恹恹的萧淮雪,脸上满是嘲讽和讥诮。
“你是?”
萧淮雪看着俊美如神祗一般的男子,他眼底的讥笑,不由得让萧淮雪一阵的恼怒。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这是五百万,签下这份离婚协议书,以后你和寻,便没有任何的关系。”
陆哲越轻蔑的看了萧淮雪一眼,便把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扔到了萧淮雪的面前,萧淮雪的笑容微微的一怔,他看着被扔到了自己床上的离婚协议书,然后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陆哲越说道:“这位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陆哲越抱着手臂,挑眉的看着萧淮雪,他的眸子一片的冷凝。
“第一,我不知道你离婚协议书写的林纤寻是谁,第二,我不会和小溪离婚的,第三,你是谁?”
陆哲越冷笑一声,这个看似柔弱的男子,实际上倒是有些深不可测,一般人在看到了自己之后,哪里会有这般的冷静?
“你不用管是谁,你只要签下这些,这些钱都是你的了。”
陆哲越淡漠的扫了萧淮雪苍白的脸,口气有些漠然,他站在那里,就像是看着一粒尘埃一般的看着萧淮雪。
萧淮雪静静的看了陆哲越一会,然后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看着笑的仿佛魔症了一般的萧淮雪,陆哲越的眉尖微微的紧蹙。
“哈哈哈……是啊,好多的钱,真的好多,你们陆家和林家纵使这个样子……”
后面的话,陆哲越没有听清楚,因为萧淮雪说着说着,口气便慢慢的下滑,后面的话语,陆哲越也听着不是很真切。
就在陆哲越想着怎么把萧淮雪拖出去的时候,却看到这个身材孱弱的男子,竟然拿起病床上的离婚协议书,当着陆哲越的面,狠狠的撕成了两半,陆哲越的眼底顿时涌起两股火花,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的死死的瞪着胆大妄为的萧淮雪。
“想要我离婚?妄想……”
萧淮雪原本温润的眸子此刻满是犀利和憎恶的看着陆哲越,那样的目光,就像是很早之前便已经认识了陆哲越一般,那样的厌恶。甚至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陆哲越满是阴翳的看着萧淮雪,他把前面的凳子踢到了一旁,然后抓起萧淮雪的衣襟,冷冷的说道:“你以为你的心脏手术能够成功是为什么?要不是我给的钱,你早就去见阎王了,这份协议书你就算是撕掉了,我这里还有一百多分,今天,我就是要你签下……”
“我也告诉你。你就算是把整个陆氏集团给我,我也不会签下。”
萧淮雪毫不畏惧的看着陆哲越,眼底满是讥笑。
“你……”
陆哲越第一次被一个人这般的挑衅,而这个人还是一个病秧子,这样,怎么会不让他一阵的恼怒,他把萧淮雪一推,萧淮雪便从床上滚落下来,不小心便磕到了床角。
而萧淮雪看着陆哲越,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陆哲越捏着拳头,正想要上前的时候,便听到身后一阵的撕心裂肺的声音。
“淮雪……”
林纤寻原本是撑着有些酸痛的身子,想着她昨天答应了萧淮雪会过来陪他,自己却没有兑现诺言,便想着看看萧淮雪,却不想,看到陆哲越神色暴戾的把萧淮雪拖到了地上,而萧淮雪则是撞到了床角上,额头顿时便流出了鲜血。
林纤寻看的一阵的肝胆俱裂,她立马推开半掩的门,跑到萧淮雪的面前,扶起地上的萧淮雪,急忙的拿着面巾纸擦拭他额角的鲜血,辛亏伤口不是很深。
“淮雪,你怎么样?”
林纤寻擦掉了血迹之后,眼含担忧的握住了萧淮雪的手问道。
“小溪,你怎么过来了?”
萧淮雪含笑的看着林纤寻,苍白的脸颊让他看起来越发的脆弱,就像是你轻轻的一推,他便会倒下去的感觉。
“我本来想要过来看看你的……”
然后林纤寻扭头,朝着一脸阴霾的陆哲越说道:“陆二少,你想要对淮雪做什么?”
陆哲越捏着自己的手指,死死的瞪着林纤寻,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男人这个样子和自己说话?
“林纤寻,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这样子和我说话吗?”
冰冷的嗓音像是贾夹杂着风雪一般,不经意便涌起一场风暴一般。
“我说过,我不是林纤寻,二少,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