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陶,是九盛帮重要人物,自然就有很大记录就是九盛帮的老大了。
“九盛帮,提防着它干什么?”就算周潇表达除了善意,但张子明还是不会承认事情就是他做的,明知故问道:“因为我废了袁虎,和陶天轩起了冲突?”
“这是一和二,可你还干了第三件事情惹了他哦!”周潇比了个三的手势晃了晃,脸上的喜悦之色倒是溢于言表,不过想到自己特意跑来通风报信,进门就被挤兑了一番,现在还站着,连口水都没有,便故意卖了个关子,轻哼了一声说道:“大老远赶过来,又饿又渴又累,不想说话了,哼!”
“噢,正好我也不想听。”对于这位警花的小傲娇,张子明不想理会,事情就是他干的,怎么惹到了陶英,还需要周潇来提醒自己?
“你!”周潇气结,就没见过张子明这样软硬不吃的,她堂堂刑警队长,还是警花一向都是被人巴结讨好她还来不及,可怎么到了张子明这儿,她都主动示好了还到处碰壁呢?
“别啊,来来来,周大警花别生气,喝口水坐下来慢慢说!”这时候,倒是陈雅诗一脸笑容的拿了瓶橙汁饮料过来递给了周潇,还把她拉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大抵是觉得这样还不留,转身从一旁的小柜子里抱出一大堆零食堆在了周潇的身旁,不无讨好的笑嘻嘻的说哦到:“吃什么随便拿啊。”
在周潇目瞪口呆之下,小雅倒腾了一针,这才摸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小明他做了什么事惹火了陶英呀?”
“呃……三天的山道上和车一起跌落山涧死者,昨天陶英亲自来领回去的。”陈雅诗态度的大转折让周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左手拿着被塞到手中的薯片,右手是刚刚小雅亲自打开后递过来的橙汁,她愣了一会儿,还是把事情详细说了一下:“我们赶到的时候其实已经距离事发过了一段时间了,死者的尸体被烧的面目全非,几乎是焦炭了……陶英把尸体领走的时候,脸色黑的吓人……要知道我当刑警队长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位九盛帮的老大露出那样的表情,当时在刑侦队里我都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和一帮手下掏枪来把我们在场的刑侦全给杀了。”
后面这句倒是夸张的意味偏多了,陶英只要不是疯了,怎么着也不可能在刑侦队里干出枪杀刑侦人员,这影响可太恶劣了,但之所以这样描述,就是能反应出来当时她见到的陶英心情有多糟糕。只不过比起这件事来,周潇此刻又多出了一件关心的事情,扭头看着对自己一脸笑容的陈雅诗,狐疑着问道:“你……没事吧?”
这语气,其实也可以直接理解为是在问“你没吃错药吧?”,自从当初周潇死命的盯着陈从武,差点把这位兴叶会的重要人员送进牢里,这叫陈雅诗的小姑娘可从来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刚刚进门的时候也是一贯的冷嘲热讽,但现在这是怎么了?
想起关于这小姑娘古灵精怪了,出了名的鬼点子多,周潇没来由打了个寒颤,望着手上的橙汁饮料,虽然是她亲眼看着陈雅诗拧开的瓶盖,自己会来通风报信的事情事先没和任何人打过招呼,应该不可能事先布置点花招吧?这白大小姐的别墅里也不可能一直备着一瓶有问题的饮料吧?万一不小心拿错了怎么办?
但就算基于这些不可能,却依旧不能打消周潇心里的顾忌,这瓶橙汁饮料不会是被下了药的吧?
周潇暂时也只想到了这一个可能,会让陈雅诗对自己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看着小雅的对周潇殷切的态度,白大小姐暗自叹了口气,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以前小雅对周潇是什么态度,她再清楚不过,看看现在,就因为对张子明的关心,放下心中的成见反而去刻意讨好周潇吗?
白子荣心中有点不舒服,说不清为什么,大概是嫉妒?但她又能嫉妒什么呢,嫉妒小雅能放下个人恩怨去说周潇的好话?
但小雅这是为了张子明,因为喜欢他,关心他,自己又为什么要嫉妒?
“这样啊。”结合下事发的时间,那晚小明也的确是说过碰上了意外,只是没有细说,陈雅诗知道周潇猜测多半是真的,但她这个时候对周潇讨好归讨好,老哥的教训她还是记得的,既然小明都否认了,她当然是要配合小明的,于是脸上露出幡然醒悟的表情后,紧跟着就是疑惑的眨了眨眼,好奇的问道:“但这和小明有什么关系啊?”
“……”周潇无语,这陈雅诗看来对自己态度转弯归转弯,在这个问题上倒还是清楚的很,这一下子,问题可不就回到最初了吗?
虽然周潇是来通风报信的,本来也没打算要把张子明怎么样,陶英是什么人她能不清楚?死的这人估计也不是什么清白身份,这位极道大佬不高兴了,她这位刑警队长可是高兴的想着是不是要庆祝一下,只是看这家伙跟防贼样的防自己,连口风都不肯松一点,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哼!要不是青山医病研究所的时候你帮了忙,谁乐于来热脸贴冷屁股啊?周潇心里嘀咕,面上不满的向张子明问道:“喂,透露点消息会死啊?”
“周大队长,东西可以乱吃,案子可不能乱往我身上扣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透露什么消息?”张子明翻了个白眼,说道:“况且一点证据都没有,我要是瞎编些事情出来,不是误导刑侦破案吗?混淆线索也是犯罪吧?周大队长,我和你也无冤无仇的,硬要算还帮过你忙吧,可别怂恿我走上不归路啊!”
这番话说的是有声有色的,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周潇差点都以为这案子真就和张子明一点关系都没了,毕竟都是她的猜想,陶英直接领走了尸体,也没法做什么法医鉴定,不过想来尸体都被烧成那样,就算做了法医鉴定也不大可能得到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也就是说目前其实是没有证据能证明张子明和这件事情是有关系的,但……信了他的话才有鬼啊!
比起相信张子明的辩白,她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真不说?”周潇眉头一挑,看上去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的气势。
“无话可说怎么说?”张子明肩头一耸,你能奈我何?
“哼,其实我手上有证据,只是看在刘爷爷和白老爷子的面子上,才没有揭穿你的,你别逼我!”周潇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向张子明逼近了一步,以示气势上的压力,只是她右手橙汁左手薯片有些不伦不类起来,要是换上刀剑和盾牌那才像样。
“噢,那你说说?”张子明满不在乎的把两手一摊,玩心理这周潇还是嫩了点,如果她真掌握了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之前何必要追问?况且,退一步说,就算真是留下了什么证据,正如周潇所言,看在了白老爷子的面上,又怎么可能因为自己杀了陶英派来的一名身份多半不清白的欲要行凶的人要问罪于自己?
所以无论如何,张子明都可以有恃无恐,只是她口中的刘爷爷是谁?难道是刘伯英?她和刘伯英有关系?
仔细一想,记得第一次见到周潇的时候,在刘伯英老将军的病房里,当时刘伯英好像称呼的她小潇,提到过“现在当刑警了”,这样看来刘伯英应该是在周潇当上刑警前就与她认识了。
“……”周潇无言以对,首先她这的确只是在诈张子明,手上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证据,再然后,她也明白张子明的有恃无恐,就算事情真的就和他有关,但记得当时青山医病研究所出事的第一时间,白老爷子就给他打了电话,是和自己这个刑警队长同时知道的,虽然是有让他帮忙的成份在内,但也可见白老爷子对其的器重。
在周潇看来,这张子明不仅是白大小姐的男朋友,还深得白老爷子的器重,说不得未来就是白家家主了,别说那死者本身身份不清不楚,被陶英领走,多半也是九盛帮的人,就算这家伙要吵着把九盛帮拆了,只要白老爷子点头,她也只能成为助力而不是阻力。
当然,如果这张子明真有对付九盛帮的打算,她自然会举双手赞成,虽然知道这有些不切实际,九盛帮在江云盘踞多年,根系复杂,利益的纠纷不是一朝一夕能说清的,就算是白家的那位老爷子也不可能说灭就灭,但既然当上了刑警,周潇还是希望能够为江云拔除掉九盛帮这颗为患多年的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