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终于说正题:“那人是常老爷的朋友,就是在这里借住了几日,那小子生得俊,几天的功夫,好几个姑娘和他说话,一个比一个亲热,那小子来者不拒,所以我老人家觉得他不可靠,你要是嫁了他,将来少不了一些莺莺燕燕来生事,不过,以你的条件,不是我老人家打击你,你也嫁不进去。所以也没机会为他争风吃醋,这对你是件幸事。”
“我不会嫁他的——我们这辈子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您不用替我担心。他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从这儿离开又去哪儿了?”惜月对老人的忠告也好,讽刺也罢,都无心细想,赶紧乘胜追击,打听清楚了,回去向二小姐复命。
“他手下人叫他公子,没听见谁喊他名字,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姓氏名谁,走的时候说是往南了。丫头,我就知道这些了。我看那小子一双桃花眼,不是什么好人,就不想理他,没和他说过话。”老人有些歉意。
“哦,谢谢了。”惜月很失望,只有这些,对二小姐没法交代。
“呵呵,”老人笑道,“但是林家老夫人寿诞时,他会去参加的。”
“真的?”惜月心花怒放,跑到老人面前,高兴地说:“谢谢老伯,我赶紧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您。我可以给菜施肥——做什么都可以。”
说完挥挥手,转身飞奔而出,回到林府,直接跑到二小姐处,春芝正被训斥,看到惜月来了,见她表情,料想有好消息。
“你还知道来,没用的奴才,打听到什么没有?要是什么也没有,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再把你随便找个人配了。”二小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好像见了仇人。
惜月心中直叫苦,想着办完这件事,赶紧远离二小姐,不再管她的是非——自己能力不济,管不起,还是躲远些。
现在还是先讲重点,“小姐,我刚听常家的老伯说那位公子也会参加老夫人的寿宴。”
“真的?”梦谦抓住惜月的手臂,眼睛睁的圆圆的,高声尖叫,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脸上春光烂漫,梦谦脾气凶悍,但是笑起来真是百花无颜,但是……比起她哥就还需要再努力。
“算你还有点用处,还有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骗我,我让你们全家不得好过。”梦谦瞬间又变了颜色,凶神恶煞附体。
看她的模样,惜月心里郁闷,“其他……”想了想,说,“那位老伯说,在常家的几日,有好几位姑娘去找那位公子,都很亲昵。”
“什么?”尖叫声又起,但梦谦转眼恢复平静,道:“那一定是在我出现之前。”
梦谦的自信乐观让惜月和春芝愕然。
“其他没了?”梦谦又问。
春芝赶紧插言,“小姐,知道那位公子要参加老夫人的寿宴,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到时候他一出现,您就把他紧紧抓住,再也不松手。只要小姐出手,谁也跑不掉。”
“是的,让我抓住了他就别想跑。”梦谦已成竹在胸,又转向惜月:“要是那天那位公子没来,你就等着配人吧……”。
看梦谦的表情,惜月不由打个寒战,说不出话。
“那我们赶紧准备吧,看穿什么衣服,带什么配饰,二小姐天生丽质,但也不能大意……”春芝赶紧岔开话题,转移梦谦的注意力。
“还是你最贴心。”二小姐喜笑颜开。
惜月想也就是春芝,让自己服侍二小姐,肯定天天被骂的狗血喷头,自己可以踏踏实实做事,但没有春芝的机灵,不会说话,有些气——可能是时间短,还真受不住。
忙这几日,有了结果,一颗心终于暂时放下,向二小姐和春芝告辞,转身回梅香苑,脚步轻快了许多。
走在路上想起梦谦说的话,心又纠起来,自己现在真不能确定那位公子一定会参加老妇人的寿宴,如果不来,梦谦会真把自己配人么?自己是来看盛儿母子的,要是稀里糊涂被配了人,岂不冤枉?梦谦虽是二小姐,但是家里是夫人们当家,看情形林家对下人比较通情达理,如果自己不出什么错,夫人们应该不会听信二小姐的话把自己配人吧?但是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二小姐真想冤枉自己,肯定是有办法的——她样子很凶,不知道是吓唬自己,还是真会说道做到?如果二小姐真那样对自己,三夫人应该会帮自己吧?相处这段日子,三夫人人很好……要是详谦知道了,会作何?熟视无睹、袖手旁观……
好几天没见详谦了,听晓谦的意思,详谦这几日应该会到梅香苑,不知道等下能否见到他……这些天忙着梦谦的事,似乎把详谦忘了,可心一闲下来,他就来了。
惴惴不安回到梅香苑,隔老远就仔细听,可没听见详谦的声音,也没看到他的人影。失望、落寞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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