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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商人重利

欧阳夫人看苗柔惠一直看着许思莹,想着可能是许思莹没有对她说过他们家之间的事,就对苗柔惠说道:“苗姑娘,这许姑娘,是我们家的世交。你看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前些日子我们相遇,这你又遇到了我们世交家的小姐,你说是不是很有缘分?”

苗柔惠笑了笑说道:“是的,听夫人这么一说,还真是。”

欧阳夫人现在对苗柔惠可是有说不出的喜欢,也是谁都会对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人,有说不出的好感。

这顿饭就在这样一个氛围下结束了,吃完饭欧阳夫人问苗柔惠这是打算去哪里啊。苗柔惠只好说,自己来找人,没找到,现在正好要回江都呢。

欧阳夫人听说后,就问有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啊。苗柔惠说,没有什么事情。

最后在欧阳夫人的一番热情下,苗柔惠又要在欧阳家逗留几天了。

“姑娘,云儿可想你了。”苗柔惠在欧阳夫人安排的房间里又见到了云儿,苗柔惠也是很高兴。

“你最近怎么样啊?到京城来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苗柔惠关心地问道。

云儿听苗柔惠这话,也很是激动地说:“我一切都还好,夫人少爷少夫人,他们到京城来了之后,就住在这外大宅子里面,出多了好多的下人,因为我是一直跟着夫人的,所以也没受什么委屈,就是想你。”

苗柔惠听了云儿的这番话,心里暖暖的。

“哦,对了,姑娘,你前些时候去哪里了,夫人还让我去找过你们呢。结果慕容公子还有那个韵儿姐姐和你都不在了。”云儿有些委屈地对苗柔惠说着。

苗柔惠看云儿这个样子,就对她说:“我们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没来得及对你们说。”

苗柔惠然后就听着云儿对她说着这几个月的事情。说什么,到了京城,皇上就赏了好多的东西,还让欧阳家成了皇商,这件事惹得好多人眼红。

苗柔惠一直,笑着听云儿说着这些,真的,看到云儿,让苗柔惠觉得有些小小的感动。

“对了,你们走后没多久,好像那个韵儿姐姐来找过少爷。”云儿说着这些的时候,手里也没有闲着。

苗柔惠听着说韵儿来找过欧阳清风,也没再意,想着可能是她来找欧阳清风问些事吧。

云儿收拾完了,出去之后。苗柔惠觉得自己在这儿也不是事啊,还在想怎么办呢。

许思莹就来了,门也没有关,许思莹走到苗柔惠跟前,就坐下了。吓得,苗柔惠一跳。不由地抱怨道:“唉呀,你吓我一大跳,你走进来也不说一声。”

许思莹不以为意地说道:“你想什么呢,进来一个大活人,你都不知道。”

苗柔惠现在也懒得和她计较这些了,就说:“你和你那世伯母,都聊了什么呀?”

许思莹翻了个白眼对苗柔惠说道:“还能说什么呀,人家还不是对于我当初所做的事,大人不计小人过,还安慰了我。”

苗柔惠听了许思莹这话,不由地说道:“看来欧阳夫人还真是个好人。”

许思莹听了苗柔惠这个评价,冷哼了一声说道:“那是,人家现在过得这么滋润,面对我这么个罪有应得可不,大发慈悲嘛。”

苗柔惠听着许思莹的话觉得有些好笑,就没说话。许思莹像是在对苗柔惠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当年因为我的事,我们家给了欧阳家一个铺子呢。你以为呢?”

苗柔惠听了这话,就更没话说了。有些事情你既然许诺了,就要对现,不对现的话,你最好不要许诺。

“这要过年了,也不知道今年这个年怎么过。往年……”许思莹说到往年的时候,一下子没话了。

苗柔惠还以为怎么了呢,看了看许思莹,眼睛里的泪水就要流下来了。苗柔惠也明白,往年再苦也有个人,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会给你希望,或许那个希望很遥远,但是有了那个盼头生活会好很多的。

苗柔惠拍了拍许思莹的肩膀安慰道:“别想了,这以后的日子还不得过吗?”

苗柔惠对于这个年关,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以前在家的时候,就是过年的时候热闹些,后来到宫里了。过年是要受满朝文武的朝拜的,对于苗柔惠来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现在想想,自己以前都是这么混日子的。

一阵寒风扫过,苗柔惠和许思莹不由地缩了缩脖子,苗柔惠起身把门给关上。苗柔惠关门的时候看到,虽然松柏常青,可是树下还是有不少枯了的松针。

苗柔惠觉得在欧阳家长住真是不太好,住了几天,苗柔惠就要告辞了。

欧阳夫人自然是挽留的,林舒宛不管是真是假,也是万般不舍。苗柔惠向欧阳清风告别的时候,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别的东西。好像有些心虚,还有些歉意。苗柔惠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不管怎样,自从自己从那个地方出来,就受了欧阳家不少的帮助。

告别了欧阳府,苗柔惠要往江都方向去了。眼看这年关将至,不知道今年这个年她会过得怎样。

苗柔惠对许思莹说:“你回去吧,回家去吧。我想不管怎样,你的父母见到你一定是高兴的。虽然当初自己的一意孤行,给他们带来了很多不愉快,我想你回去了,他们一定会原谅你的。”苗柔惠在南北交界处,对许思莹说。其实她心里现在真的好想以前的家人,平时不觉得可是到过节的时候,心里还是不一样的。尤其是看到欧阳家一家的样子,苗柔惠心里更难受。

许思莹听苗柔惠这么对她说,其实自己也想家了,自己在外面这些年,很多时候想想为了那么个人值得吗?在他对她还好的时候,许思莹觉得值得,想着以后他们俩衣锦还乡,也好抹了当初所有让父母无光的事,可是如今,让她如何回去。

“你看,那里有个茶馆,我们到里面歇脚吧。”许思莹没有回苗柔惠的话,而是转移了苗柔惠的话题,苗柔惠想想也是,是该歇歇了。

苗柔惠到了茶馆,发现可能是眼下快到年关了,人家都忙着备年货呢。人不是很多,坐下的人喝了两口就走了,忙着赶路呢。

小二很是热情地招待了,苗柔惠她们。苗柔惠寻了最里面的位子,叫着许思莹一起坐下了。要了一壶茶。

“我也想回去,可是我怎么回去。”许思莹看着苗柔惠有些无奈。

苗柔惠明白也理解,不过,她现在是真羡慕许思莹,不管怎样她还有亲人,有家。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有。没有家,没有亲人,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可能以前还会有个盼头,可是现在呢,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办。

“回去之后,我又能怎么办,家法,族规,这些我都要面对。我不想我父母再为了我失尽颜面了,当年的事可能如今已经淡了,我要再回去,那不是旧事重提吗?我想好了,我不回去,前面有个庵堂,我这辈子就这么着吧。”许思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有些泛着光的东西一直在打转。

苗柔惠还想说让她回去,可是,想想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明不白地跟着人走了。走了就走了,回去,那些个流言蜚语可要怎么办。舌头底下能压死人的,想到这些苗柔惠也沉默了。

“你呢,你是怎么回事?”许思莹对于这个一直神神秘秘的苗柔惠还是不太清楚。

“我?”苗柔惠苦笑了一下,看着手里冒着热气的茶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但还是说了出来,说道:“我和你,刚好相反。当初我听从了父母的媒妁之言,嫁给了一个富家子。本来这辈子也就那样过了,有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总觉得不合理却又在情理之中。一次家宴,我妹和我的丈夫却一见钟情了。他们对我说,他们是真心的,要我成全他们。我的父母也来劝我成全他们,让我大度。可是这是大度的事吗,当初我求他们成全我的时候,他们是有千种道理等着我,现在却是这样。要早知是这样,何必当初呢。我妹妹和我的丈夫告诉我,这是情不自禁。”苗柔惠说完这些的时候,觉得有些好笑。

许思莹听了苗柔惠这些,觉得她们都是苦命的人。自己选择了结果是这样,苗柔惠顺从了,却也没能平静安然。这世上的事,真是说不清。

“那后来呢?”许思莹问道。

“后来?”苗柔惠就不知道了,他们三个这份孽缘应该是由她过世而告终的吧。

“后来,后来他们在一起了,我多出来了。我不就在这儿流浪了吗?”苗柔惠笑着对许思莹说道,现在想想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许思莹看着苗柔惠笑得那么的灿烂,觉得有些心酸,就问她:“那他们现在,在哪儿?”

苗柔惠这倒是被问住了,对许思莹说道:“他们很幸福的在一起了,可以同生共死,这也不枉我当初对他们的成全。”苗柔惠想了想,原来自己的离开是可以改变很多事的,想想如果自己就那么永远地睡过去,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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