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景之结束通话,不等他说什么,南湘先发制人,“有急事是不是,不能送我回去是不是,没事,你去忙吧。我等会儿自己回去。”
想到现在是南湘,不知道程欢已经搬到其他地方去了,反而会回公寓去,霍景之的心上略略一松。
霍景之上车,瞥了眼后视镜,看见镜头里的南湘,眼神褪去了伪装的单纯和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繁复冗杂的纠结。
电话又响了,他接起来——
“喂,尹室长。”
“社长,上次让我查的太太的资料,有一个新发现。社长,太太和您一样,曾经也是后江大桥那场火灾的幸存者。原先不知道为什么,所有有关后江大桥的新闻都没有播报这一段事情。”
霍景之略略一沉吟,“还有那个程欢的精神科医生呢?”
“社长,她叫付烟罗,来历……有人一直在压她的身份,社长,她很可能是就是您母亲失散多年的妹妹的女儿。”
霍景之握着方向盘,将油门踩到底,“今天把所有关后江大桥的新闻都整理出来,还有,查付烟罗的事动作再快点。”
说完,便挂了电话,极速往另一个地方转移。
霍鸣佑坐在正中的位置,遥遥看着霍景之疾步匆匆而来。
霍景之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高傲而冷漠。
霍鸣佑内心对他这种态度火的厉害,刚刚被他在饭桌上这一出闹得心里本就不爽快,这会儿逮住机会马上宣布圣旨一样道,“你来的正好,我今儿个就告诉你,我和祁芳今天就去领证,让她正式入了霍家的族谱!”
霍景之冷淡地笑了笑。
要不是刚刚贺梓矜打电话告诉他,霍鸣佑在他走后马上就商量起了要和莫祁芳领证正式把莫祁芳弄到霍家族谱的事,不然等他日后再知道这事,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母亲。
他锋利的眸子像九月的刀片,打在莫祁芳身上。
莫祁芳心里一慌,忙往霍鸣佑身边靠了靠。
霍景之看着远处的霍湛湛,“莫祁芳你忘记你女儿是个纵火犯却为什么不用坐牢了吗?”
莫祁芳看了眼霍景之,挽着霍鸣佑的手臂朗声道,“景之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啊,我和你爸是真心相爱的。你现在不高兴我也能理解,但是你也不能捏造你湛儿的谣言,说她是纵火犯吗?纵火犯明明是程欢……”
空气里清脆地一声。
鲜红的掌印在霍景之的脸上显得格外分明。
“不知好歹的东西,自己娶了个坐过牢的老婆,还敢造谣湛儿是纵火犯!”
霍景之的手机又不断地响了起来,霍景之低头看了一眼,是程欢的电话。
霍景之朝着莫祁芳轻轻笑了声,接通了电话。
程欢还没有从眼前的状况中明白过来。
她可以确定的是南湘刚刚肯定出现过,只是不知道在南湘身上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密不透光的房间。
房间有一股沉闷难闻的味道。
程欢动了动手,竟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用稳固性很强的绳子牢牢捆绑在一个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