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樊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晚宜很生气。
原因无他,某人生病早就结束了,居然还装不舒服。
晚宜住在父母家里,接连两天赶去给温樊煲粥,也没待多久,看温樊神色不错就放心地走了。
公司请假时间不能太长,晚宜尽量调整状态,很快就去上班了,但温樊却没去。
她着实担心了一把,下班后直接赶到温樊家。
过程一点也不想再回忆,晚宜只知道温樊越来越精了,居然骗她每天上门服务。
最可恨的是,温樊撒娇起来,晚宜完全没有抵抗力。
比如他用那充满磁性的华丽嗓音低低叫她的名字,她就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比如他那本就幽深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无辜地盯着她,心头都产生了罪恶感。
比如他只要笑着轻轻吻一下她的脸颊,光明正大地哄几句瞎话,她就败了。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温樊有这么坏的一面呢?
这和他高冷霸气的气质完全不匹配啊!
晚宜郁闷,深深觉得他和自己相处久了,也许都被同化了。
可是自己也很少撒娇耍赖卖萌吧……
一段时间后,所有人的生活终于都回归正轨。原本家里坚持让晚宜外婆住下来,毕竟她一个人住在别的城市实在不方便。
可老人家说什么也不肯,硬要回去。晚宜知道外婆想回到曾经有外公的那个家,所以没有说什么。
至爱之人离去的伤感和痛苦,也许只能靠时间淡化。
期间温樊默默地帮晚宜做了许多事,她心里很清楚,但谁也没有提,日子就这样平淡而温馨地过着。
四月一号,柴母突然在饭桌上语出惊人:“你什么时候把温樊带回家见个面?”
晚宜一口饭噎在喉咙里,“咳咳”了半天,父母一脸惊讶。
愚人节,愚人节,淡定——
晚宜这么想着,却见柴母认真等着她的回答,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您……怎么知道的?!”
柴母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是你妈,怎么会不知道。”
柴父好像也了解情况,直接问:“你们一起去美国时好上的?”
晚宜本来也没打算瞒父母太久,既然他们知道了,就回答道:“圣诞节那天在一起的。”
柴母开始絮絮叨叨起来:“给妈说说他怎么给你表白的?你怎么就答应了?上次不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你和他只是同事关系什么的吗,别是因为人家稍微来点浪漫你就感动了。女孩子啊要擦亮眼睛,我看你以前没谈过恋爱,什么经验也没有,别被耍得团团转的……”
“……妈,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柴父笑道:“小姑娘害羞了,你就别多问啦。感情这事儿谁说的清啊,女儿喜欢就好。我看那温樊不像坏人,你之前不还一直嘀咕希望晚宜找一个他那样的男朋友吗?”
柴母哼了一声,“我又没说温樊不好,不过我们也不熟,还是不能过早下定论,改天带过来见见呗,我和你爸帮你把把关。”
“在那之前,能不能说说是怎么发现的啊?”晚宜好奇。
“哎,我毕竟是你妈,你们俩这么明显,谁不知道啊?”
“……”
柴父说:“这周末吧,带他回家吃顿饭?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晚宜表示会告诉他。
柴母又问了一些温樊的情况,晚宜一一答了。
“他一个人住A区啊?”柴母问,“以后打算回D市呢还是留在这里定居?你们俩有没有仔细考虑过以后的日子啊?”
“到时候您自己问啦,妈。”晚宜以前没发现自家妈妈这么唠叨啊……
她自己对未来也并没有详细规划过,只能说:“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啊,怎么可能想那么远。”
“你看看你,什么都不知道。”柴母嗔怪道。
柴父拍拍妻子的肩,“哎我说你,女儿喜欢人家,就先处着看看呗,合不合适以后都会知道的。又不是要结婚了,你这么急干嘛。”
他端起饭碗,“行了,就周六吧,让他尝尝你妈的手艺。早点来,我要和他好好聊聊。”
“温樊也会做菜的,而且很好吃。”晚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