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樊和向阳哥应该也是吧,毕竟你们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应该都习惯听英文歌了。”
“哪有!那会儿温樊和向阳一直讨论我听不懂的东西,感觉音乐玩儿的挺好,而且肯定不是欧美圈的。不过我不懂啦,他们的手机铃声都是纯音乐,挺朴素的……”
晚宜外放了一首砚墨的歌,递到黄歆耳边。她接过,因为那边一群男人声音比较响,她只好稍微调大音量。
“诶!这声音好听——不过,和温樊有点像啊?”
晚宜一怔,“是吗?”
“嗯嗯,温樊唱歌时候声音就是这么温柔的,虽然平时人有点冷冰冰的。”黄歆说,“不过我就听过他唱英文歌,还真不好确定,现在听听又觉得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晚宜扯出一抹笑容,“是啊,怎么可能这么巧呢。”
黄歆挑眉,把手机递回去,“确实和流行歌感觉不一样,挺好听的。”
晚宜知道很多人不喜欢古风,黄歆也许一样并不那么感兴趣。她把手机放回包里,和黄歆聊起了别的。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对黄歆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黄歆点头,“要穿过吧台,左手边拐弯就是,快去快回,记得别和别人搭话。”
晚宜推门出去,温樊看着她离开。
在包厢里坐了几分钟,众人都察觉到温樊的心不在焉了。
他站了起来,说:“我去看看。”
Jack调侃道:“这才离开一会儿就等不及去找人了?”
温樊说:“我只是不太放心,你这酒吧人太多了。”
Jack挥挥手,“去吧去吧,你们中国有一句话叫重色轻友,我知道。”
Justin和Tomas也起哄道:“对对,我也听过!”
黄歆在一旁笑起来,对温樊说:“快去看看吧。”
虽然距离洗手间路并不长,Jack开的这间酒吧秩序也还算不错,但晚宜孤身一个黑发黑眸的女孩子,保不准不吃亏。几分钟了都还没回来,难免会让人担心。
温樊出去了。
晚宜确实遇到了麻烦。
她从洗手间出来,想原路绕过吧台回到包厢,却听到极其浮夸的口哨声,以及一声调戏:“嘿,小妞。”
她不着痕迹瞥了那男人一眼,头发扎成一根根小辫子,全部束在脑后,看起来三十多岁,五官棱角分明却表情轻浮。
晚宜只想快回包厢,脚步没停下,假装没有听见,似乎很快就要与这个陌生人擦肩而过。
“嘿,等等。”那个男人却伸手拉住了晚宜的胳膊。
晚宜甩也甩不开,心下有点紧张,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明目张胆的。
“你放开。”晚宜皱眉,冷声说。
“小妞今晚有人陪吗?”男人却没理会,从晚宜的发音听出她不是本国人,不由更加大胆起来,“陪我一起喝一杯?”
晚宜另一只手飞快地甩了那男人一巴掌,然后试着挣脱开。
男人似乎没有料到,拇指抹过嘴角,笑得更加放肆,加重力道,手握得也更紧,“小妞性格够辣,我喜欢。”
晚宜冷静下来,“我朋友在等我,请你放手,我没有空。”
男人说:“只是一起喝一杯,我可没有强迫你做什么,嗯?”
晚宜厌恶地看着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使劲儿终于甩开了,想要往回跑,那男人却变本加厉地欺上身来,把她压在酒吧柜台前,扣住双手,凑近她的脸,声音沙哑,“不要给脸不要脸,知道吗,小妞。陪我玩玩吧?”
晚宜嗅到了浓浓的酒味,动弹不得。
她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确实被吓住了。
酒吧大厅内灯光五颜六色,歌曲震得人脑袋胀痛,男男女女在中央扭动着身子,舞蹈火辣。
周围也有静静坐着的人,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晰。
没有人出手帮她。
晚宜觉得万分无助。
男人越凑越近,晚宜清晰地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心都要跳出胸膛,不由下意识地闭眼尖叫:“温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