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是站在悬崖边上,可他连她仰望悬崖彼岸的机会也不给,他要她自己跳下去,他要借她的手让她万劫不复。身体里留下的另一半灵魂也在流走,快要彻底麻木。白乔荞咬紧牙关,指甲掐得泛白,眼前乌压压的一片黑。
“我会约他出来说明白,当着你的面。”
“乖女孩。”他终于露出满意的笑,手掌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你这么乖,应该得到奖励。”扣住她的下巴,身体再度覆到她身上,沉重的感觉像是助她更快坠入阿修罗界的巨石。
“好,我不逼你。”
他好说话的很,诡异的笑,伸手去拿丢在旁边的手机。
这比刚刚更让白乔荞惊骇,她几乎是扑过去,抓住他一只手。
脸孔着火似的急剧热烫起来,白乔荞一个字也不敢说,松手,撑着身体要起来。肩膀却被许西蒙下手按住。
“原来你喜欢这样。好得很。”
“我……”
白乔荞还要挣扎。
寒气从脚底板直冲上脑门,连头发丝都竖了起来。
她大惊失色的瞪向坐在窗边端然无恙敲键盘的许西蒙:“我的衣服……”
似乎是很不满意她的打扰,将视线从数据图上移开,眉头微微一皱,许西蒙扫了她一眼。大开的领口,白皙的肌肤被柔软的灯光一打,如玉如莹,花容失色的模样,透出三分可怜,他心念动了动,依然专注盯着数据图,然而,眼前花花绿绿的,却是怎么都看不进去那一个个蚂蚁似的数字了。
他捏住手边那被杯半冷的咖啡,大口灌下去,让冷意蔓延胃部,静下心神。
这才端着似乎一贯不变的冷调子回她:“你那件衣服还能穿?”
“那,谁帮我换的衣服?”
“有关系?”
他挑眉反问。白乔荞噎住,低了头,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