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擂一宣布开始,随即从东南角窜出一人。此人面相十分凶恶,长得有如地府的小鬼一般,呲着牙、咧着嘴满脸嚣张的走上擂台之后,就见他环顾四周道:“想必大家有认识我的,也有不认识我的,那我就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仓的,姓于,叫于得水,因为我长得比较难看,所以有个小小的绰号叫‘恶面夜叉鬼’,今天我自告奋勇要打这生死擂的第一场,不知道有没有人给我捧捧场,上来和我切磋一下!”
叶枫见首先登擂的是南仓之人,所以看向身边的莫非说道:“小非,找个兄弟上去把这人打下来!”
莫非点了点头,刚要回身指派人手,就在这个时候严小挺突然接着话头对台上喊道:“于得水,我说你这个窝囊废,就你这样的选手也就配在你们南仓给人当靶子练手,怎么也敢登台打擂呢,真是太不自量力了,难道你们没人了不成?!”
于得水听到有人骂自己,不禁怒从心头起,一看之下声音竟然还是来自北仓,更加难以接受,所以回骂道:“你他娘的小兔崽子,别就知道在下面耍嘴皮子,有胆量的你就上来,看我要不给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严小挺似乎没有把台上的于得水当回事儿,所以嘿嘿一笑和叶枫请示道:“枫哥,我上去会他一会,你在下面瞧好看热闹吧!”
说完,也没等叶枫同意,严小挺便挺身朝擂台走去。叶枫知道他也就会点嘴上功夫,惟恐其发生意外,所以急忙对莫非道:“小非,把快他叫回来,别白白的上去送死,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莫非反到是一脸轻松的笑道:“枫哥,没关系的,这小子机灵着呢,别看他身手不行,但其实心里最有数了,吃亏的事从老不干,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叶枫见莫非这么说,所以只好将信将疑的叹了口气道:“那就希望他别出事吧,第一阵要是给我输了,不光是他性命不保,我的脸也就被他丢尽了!”
说着话的同时,严小挺也从己方这侧的阶梯走上了擂台。于得水见对方没有被自己的话吓住,反倒真上来了,所以略带不屑的说道:“严小挺,就你那狗屁能耐也敢往这凑合,难道你不想要命了吗?!”
严小挺在距离于得水大约两、三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晃着小脑袋反唇相讥道:“于得水,真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这满脑袋高粱花子、一肚子臭大粪的主儿都敢上来,我凭什么就不敢?!告诉你,小爷我真正的能耐还没往外露呢,要动起手来,用不了一个回合我就能把你踢下去你信不信?!”
于得水听严小挺的话就好象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不但没生气,反尔哈哈大笑道:“简直乐死我了!就凭你能赢我?!而且不用一个回合?!说出来鬼都不会信!”
严小挺依旧表情很严肃的说道:“你不信咱俩就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于得水问道。
严小挺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要是赢了你,你就认我当个干爹,行不行?!”
“行!”于得水丝毫都没犹豫的就说道:“那你要是输给我呢?!怎么办?!”
严小挺摸了摸脑袋,神情自若的说道:“输给你,我就认你当个干儿子!”
于得水开始没反应过来,差点就把‘好’字脱口而出,但听到台下众人的轰笑声之后,于得水这么一回味方才弄明白怎么回事,敢情严小挺这小子都损到家了,在话里设下了埋伏里外都不吃亏。
“于得水,你考虑考虑,看看行不行?!”严小挺还在拿他开涮。
于得水气得七窍都快冒烟儿了,所以破口道:“我同意你妈……”
没等他把话说完,严小挺突然表情惊鄂的看着他道:“你身后那人是谁?!”
于得水被严小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所以急忙转身向后看去。但回头之下哪里有半个人的影子,正在纳闷的这么个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后腰突然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于得水没有任何防备,身子失去平衡,只见他‘噔噔噔’连着向前跄出十来步,然后一侧歪失足从两米多高的擂台上掉了下去。
好在于得水身体素质不错,摔下去的时候自己也做了保护措施,除了胳膊和后背多少被跄破了些皮之外倒是没什么大碍。
严小挺在擂台上自己给自己鼓着掌,幸灾乐祸的喊道:“于得水,乖儿子!怎么样?!你干爹我是不是说到做到只用了一个回合就把你送下去了?!你说你服气不服气?!”
于得水疼得呲牙咧嘴的一个劲儿揉着伤处,既憋气又窝火,心里把严小挺都恨透了,所以也顾不得许多,转身二次登上擂台要找其算帐。但严小挺可不傻,拣了个便宜之后马上见好就收,此时早就跑回了西仓的观擂席,和大伙儿一起哈哈大笑用以嘲讽于得水的愚蠢,甚至包括叶枫都不禁暗自佩服这小子的确是坏得冒泡、损的到家了。
没抓住严小挺,于得水心里这气儿就大了,所以指着西仓就骂:“西仓的,我草你们妈,没想到你们就这么点能耐,真打实干不行,专门整这些歪门邪道。以前的吉麻子就不是什么好货,现在换了人了,竟然还是穿新鞋走老路,除了阴损蔫坏你们还会什么?!我说那个小子,你是不是叫叶枫,你要是个爷们儿就上来,咱们比划一下,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做老大,你要是不敢,还想继续的做你的缩头乌龟,那我就真瞧不起你了!
于得水和叶枫这么一叫号儿,南仓立即又多出了一大片嘘声和叫嚣声,同时把矛头指向了叶枫,喊声震天,似乎大有不把其逼出来不罢休的架势。
叶枫见如此情景,也不禁皱了皱眉头,起身从椅子上缓缓的站起,同时眼中射出两道阴冷的目光看向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