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省骑马看着一幕幕不断倒退的场景,他从来没有这般渴望进宫,就连邢后在时也未曾如此。张,现在他是非常渴望入宫。
一想到今天商文就要栽在这里,他就抑制不住的热血沸腾,只要商文一死,姚霁又肯跟他合作,天底下还有谁会成为他的对手。
他已经可以看到自己登上了那方宝座,君临天下,俯视四方。
层层的宫门依次打开,虽然往日里也是如此,但是商省就是觉得今日有什么不一样,仿佛这些宫门正在为他而开,迎他而上。
“替我向你们娘娘通传一声。”今日的商省不同第一次来时的拘谨和愤懑,有的只是满腔的壮志激扬,他已经看到了他的光辉未来。
“是的,大皇子。”那位宫婢也不像当日对商省那样,福了福身子,一脸恭敬的就进去了。
“大皇子,娘娘有请。”很快的那宫婢也就出来了,对着商省又一次福了福身子温声请到。
商省昂首阔步地踏入了朝阳宫,这一次姚霁也仍然同往常一样,就躺在椅子一脸慵懒地看着他,丝毫不改姿势。
“儿臣拜见皇后娘娘。”伤心一踏入朝阳宫也不看姚霁在做什么,只跪下去拜了拜就是了。
“原来是大皇子,我说我这朝阳宫这两天怎么这么受欢迎,却原来……”姚霁还是姚霁,不管再怎么变都改变不了那股抚媚妖娆的味道。
“劳烦娘娘担忧是儿臣的不是,儿臣这就像娘娘请罪,不过儿臣此来确实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娘娘。”商省忙底低下叩头请罪,他其实比商文更有清醒的认知,既然知道此刻不能得罪姚霁那作戏又和不做全套来呢?
“哦,什么好消息呀?”姚霁雍懒的继续说着,他就不相信难不成几天的时间商省就已经把温幸给解决了,那温幸还真没什么好顾忌的。
“自然是娘娘的心头刺已经拔掉了。”商省也不拐弯抹角,直说了就是,他就不相信姚霁会不因为这个而心动。
毕竟温幸和邢温幸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这世上还有一人名唤温幸都会提醒着她,这个位置的归属本该是谁,都会提醒着她这个位置本不该属于她,都会提醒着她,连那个男人都不属于她。
没错,商省日思夜想,终于想明白了,姚霁为什么想要温幸死,不是因为温幸做了什么,而是因为温幸的名,本来就是错的。
当然了,他也不会多此为一举的为温幸说些什么,就连当年的邢后,他都选择了明哲保身半句不说,何况是现在,三番五次无视他的温幸呢?
“本宫独得皇上宠爱,又怎么会有眼中钉呢?”姚霁却并不当面承认,反而和商省打起了太极,承认了,就等于烙下了把柄,这么蠢的事姚霁又怎么可能会做。
“娘娘说的是,温幸哪里够得上娘娘的心头刺,娘娘能说她一句,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不得不佩服商文眼光的锐利,起码这马屁没人拍得过商省。
“只是我们的这位圣女大人呢,听说前阵子出门遇到了刺客,如今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呢,据太医说今日要还是不行,就真的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
商省也明白姚霁的意思,但是他现在别无选择,除了相信姚霁之外,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因为他和商文的战已经开始了。
“是吗?”姚霁淡淡的说,虽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面上却十分不显,因为她知道,是时候给商省一点甜头了。
“我们的陛下,怕是还不知道,她的圣女大人已经遇刺快完了吧?”姚霁淡淡的开口,算了,既然商省这么孺子可教,她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在留着商文这颗废棋了。
“父皇确实还不知道,听说二皇弟把消息封得紧紧的,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商省立刻就领悟了姚霁的意思知道姚霁要帮他除掉商文了,既然如此,他也就没必要客气了,连同上次的刺客一起算上吧。
“既然如此,那便请陛下到御书房议案吧,来人,去请陛下,镇国公,温大人,二皇子前到御书房去吧,就说本宫有事要相商,我们的圣女大人,快往事了。”
“儿臣恭送娘娘!”商省知道现在姚霁要去找他的父皇,自然是不必他跟着,他只需要去御书房好好的做着准备,送商文一刀就可以了。
不多时工们再一次打开迎来了几位重臣和一位皇子,一场腥风血雨由此正式拉开了序幕,就是不知局中人可还真的能走到最后,又或者肥水已流外人田。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皇后娘娘。”商文是来的最快的一个,因为他隐隐已经觉得这场火是冲他而来了,在来的时候,番禺还签订您忘嘱咐让他不要冲动,可笑,他像是那种冲动之人吗?
再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不都有姚霁在吗?那妖女,可是收下了他的滴血汉玉,难不成,她还能说话不算话。
不得不说,商文还是太嫩了一点,也难怪一身煞气,先别说姚霁了,商九竹看着都不爽,尤其是一点政治谋略都没有,姚霁自始至终有告诉过要跟你结盟嘛,人家只是收礼而已。
就在汤文来了之后不久,温常安,镇国公也来了,众人又是一阵行礼,然后又默默的站立一旁,不知道这位皇帝现在又要玩什么花样,真是的饶了他们这把老骨头吧。
“爱妃呀,你把朕和两个皇子一众老臣醒来,可是为了什么事呀?”商九竹看到默默站立一旁的众人,这才低头问被他抱在怀里的姚霁,显然他自己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哦,此番做法,落在众人眼中却又是不同,镇国公和商文想的是,他们已经和姚继搭上了线,现在十拿九稳的吧?
商省却想着父皇这么听姚霁的话那么伤人的事,就算证据不充足,也够商文喝一瓢了
温常安却是伤心,无奈,悲惨,一国之主召集众臣却要问宠妃这是什么话,这可不就是亡国之象吗?难怪,民不聊生,颠沛流离,难怪黄口小儿皆唱天既无道,国何不亡?
“这件事温大人是最清楚的,我们的圣女大人遭刺激,如今生死未卜,可是实话?”姚霁的整个身子还说在商九竹的怀里,声音妩媚,却看向了温长安。
“居然有这等事,为什么都没有人来告诉朕?”商九竹的声音压抑着愤怒,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牵扯到温幸,总是有着异样的情绪,也不知到底是什么?
“启禀父皇是儿臣封锁的消息,圣女大人毕竟是国民的信仰,若是让国民知道了,圣女大人身体抱恙,岂不是引起慌乱!”
商文连忙跪下向着商九竹诉说这件事情,他自以为理由站得住脚,却不知道商九竹是一个做事从来就不需要理由的人。
“父皇,容儿臣禀,圣女大人出事那天二皇子不知去向,儿臣遇刺哪天二皇子却无故出现,甚至当时还有一名刺客像圣女大人挥去,若不是沈世子及时拦住,恐怕那时圣女大人已遭遇不测。”
“圣女大人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不会得罪什么人,更何况她还是国民的信仰,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得罪了二皇弟的表弟,镇国公府庶子荣秋明,儿臣请求父皇清查二皇弟,看看他是否与圣女被刺一案和儿臣府上被刺一案有所牵连。”
商省跪下说着言辞诚恳,仿佛二皇子真的跟两件事有什么莫大的关联一样,言之凿凿。
“大皇兄这是污蔑我这个做弟弟的了”。商文的话中透露着深深地不满和深深地质疑,他们两个此刻就在于书房里对峙着,时间仿佛都在那一刻凝结了。
“怎么是污蔑,如果二皇弟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必需要这么大反应?”商省显然比任何人都知道商文的痛处在哪里?正所谓最了解你的,不是朋友也不是你,而是敌人。
“那皇弟便想请问皇兄,皇兄这么说可有半分证据?”商文怒视着商省,没想到商省居然想把两次事件一起来给他,想的真美。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荣秋明次次都出言讽刺圣女,二皇弟更因为容荣秋明之士不得不纡尊降贵向圣女大人赔罪,难道二皇弟就没有怀恨在心吗?”
商省说的言之凿凿,要不是温常安知道温幸没有事恐怕这会儿真的已经要跟二皇子杠上了吧!还真是有够毒啊!
然而商九竹听到这话,却不由得沉了脸色什么叫做纡尊降贵,圣女见他且不必跪,让一个皇子向圣女道歉,居然是与尊降贵,难道他的这个儿子身份比他还高了不成?
更何况受伤的人是温幸啊,受侮辱的人是温幸啊,是那个总是让他带着别样情绪的温幸,商九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现在就只指望着姚可以开口!
“依本宫看大皇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不如就让大皇子来查这件事吧,圣女大人毕竟关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