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完全不受他的威胁,之所以没有当场拆穿轩辕天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如果现在就把轩辕天的行动拆穿了,那白谨言肯定会早日回到皇都,到时候他就没理由留在他家阿白身边了。
现在有轩辕天阻挠,相信这一路肯定不会轻松,他也能跟他的阿白多待一会儿。
以前并没有发现离开了白谨言之后他的生活有什么改变,可是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之后的很不适应,他慢慢发现自己是离不开白谨言太久了,如此只能抓紧时机多留在她身边,这样他的心里也能自在一点。
轩辕天跟楚行云两人都有各自大的打算,两人一夜未眠全都在打坐练功,第二日两人神清气爽地坐在客栈一楼吃着早饭,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完全看不出来昨晚两个人暗暗交锋过。
吃过早饭四个人就上了一辆马车,楚行云负责赶车,她们三个人在马车里坐着,这件事可是楚行云产生了小小的抵触情绪,不过为了能留在白谨言身边他忍了。
“咳咳。”轩辕天咳嗽了两声,直接咳出了血来。
他摊开手掌呆呆地看着自己手掌心的鲜血,整个人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你除了发热跟咳嗽之外还有什么不适吗?”温幸紧张道,伸手再次给轩辕天把起了脉,这几天她几乎天天给他把脉,每次的脉象都一样,可是前几天还好好的,如今怎么竟然咳血了。
“没有。”轩辕天摇头道,脸上的表情很是落寞。
本来对他有所怀疑的白谨言看到轩辕天这幅模样也起了恻隐之心,心想说不定是楚行云胡诌,这样的人儿怎么可能是坏人。
“我这里有止咳的药,你服下试试吧。”白谨言从腰间掏出了如玉宫的秘药,对止咳确实有效果,不过这种药对重要的作用是提高功力,吃了之后身体只会更好。
轩辕天迟疑了一下,捏起那颗小药丸放进了嘴里。
药丸下肚之后他的脸色更白了,整张脸极其难看,直接变成了灰色。
“这药……我的肚子好疼……”轩辕天捂着自己肚子低低痛叫着,可能是怕旁人担心他一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痛苦,以至于额间全都是冷汗。
“你怎么了?难道是这个药有问题吗?”白谨言惊讶道,拿出了自己袖中的小药瓶闻了闻,完全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她毕竟不懂药材,温幸从她手中要过那个药瓶闻了闻,眉头微皱,只是一嗅她就能嗅出这药瓶里的成分。
“这不是止咳的药,偶尔吃一两颗无事,但是重病的人吃了会气血翻涌,这药你是从哪得来的?”温幸皱眉,从腰间拿出银针来封住了轩辕天身上的几个穴道。
“楚行云,你干嘛给我这种破药?”白谨言气道,掀开帘子就把那瓶药扔到了楚行云身上。
想他楚行云可是如玉宫的宫主,宫中的美女如云,他是宫中唯一的男人,放着大把的美女他不要,反而来追着她四处跑,现在竟然被她这样对待,楚行云简直委屈死了。
他接过那瓶药闻了闻,狠狠地瞪了一眼轩辕天。
“这药被人掉包了,我给你的药绝对不是这种。”楚行云言真意切道。
白谨言从他手中夺过药闻了闻,发现跟以往吃的没啥两样。
她再次把药丢到了楚行云身上,“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赶紧下车,我们自己能回去。”白谨言冷着脸说道。
楚行云正要说什么,四周突然涌出了一股杀气,他抽出腰间的软剑严阵以待。
刹那间几十道黑影就从天而降,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脸上带着花色的面具,拿着利剑就往马车上刺,完全是要取马车里面人的性命,根本不留活口的杀法。
“你们在马车里呆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必惊慌,万事有我。”楚行云严肃道,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看了一眼轩辕天,眼神中的杀意很是明显。
马车里的轩辕天咳嗽了两声,又咳出了几丝鲜血。
“你先休息一下,有楚行云在一定会没事的。”在这个时候白谨言拿出楚行云来安抚起了轩辕天。
轩辕天点了点头,看向了温幸。
温幸关切地看着外面的动静,看了一眼之后就放下了帘子,把轩辕天的头护在了自己怀中,以防虚弱的轩辕天被吓到。
马车很快就快速地跑了起来,马车里的三个人被颠簸的啥都做不了。
外面的厮打声不断,没等马车一走平稳温幸就会往外面看一下,他发现这个楚行云的武功实在是高深莫测,那些冥天殿的人像是吸血的蝙蝠一样层出不穷,楚行云一直护着马车完全没有让那些人再进马车一步。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外面的厮打声完全消失了,马车慢慢走慢了。
马车微微一晃动,接着楚行云就掀开了帘子。
“已经没事了。”他的视线首先看向了白谨言,确定她没有受惊之后才看向了在温幸怀中装昏迷的轩辕天。
此时他恐怕恨轩辕天恨的牙痒痒。
“多谢楚宫主。”虽然知道楚行云是为了白谨言才来帮她,不过该感谢的还是要感谢。
“不用谢他。”白谨言拉下帘子,只留给楚行云冰冷的话语,“他乱给我药的事我还没跟他算账呢,刚才算是一笔勾销了。”
马车外的楚行云无奈地苦笑,心想这个轩辕冥可真是懂人心,这么轻松就把白谨言拉到他那边去了。
四人行了两天在距离皇都一百里的一座城池里的迎来客栈住下了,他们选的这条路前面是条很宽阔的大河,想要过去对面必须要渡河才行,最近天气不怎么好,根本没有渔船在那边,几个人必须要等到天好的时候才能过去。
“我已经给温湛报信了,告诉他咱们再过两天就能回去,到时候让他带着沉香寻香从寺里出发,咱们在皇城外十里外汇合。”白谨言不愧是做了多年杂事的人,处理起这些事情来得心应手。
自从那日两人在路上遇到常玄理之后,几个人就决定用秘密的方式传递着消息,以便出现什么差池。
在他们住下的第二天常玄理就来到了这个城池里,他被温幸气走之后想了想温幸的为人,顿时觉得自己肯定是上当了。
冷静下来之后他立马明白自己是被轩辕天给挑拨了,不管是多么理智的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忍不住想歪。
幸好他及时地想通了,并没有直接回皇都,而是一路跟着他们。
客房内轩辕天浑身发烫,整个人咳嗽不止,白谨言跟温幸一直在他身旁照顾,昨夜折腾了一夜都没有休息。
楚行云端来午饭的时候看到桌上的早饭纹丝未动,而他清楚地看到白谨言眼中的血丝与浑身的疲。
就算是一直没脾气的他此时也忍不住了,他在乎的人竟然为了那样的人费心尽力,他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呢。
“他只是在装病,阿白,你怎么也跟着犯傻了?”楚行云重重地放下午饭,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气愤。
白谨言一直在关心着轩辕天的情况,照顾了一夜的她知道轩辕天肯定是病了,不然不会这么严重,这样的病怎么可能是装出来的。
“楚行云,你给我滚。”白谨言气道,指着门口的方向让楚行云出去。
楚行云彻底呆住了,僵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
一旁的温幸拉了一下白谨言的袖子,“谨言,快给楚宫主道歉,这一路他帮了我们许多,就算他居心不良也不能失了教养。”
一段话把四个人的关系划分的清清楚楚,她们三个人是一路的,而他只是楚宫主,而且还是个居心不良的局外人。
“跟这样的人用不着道歉。”白谨言扭过头不去看楚行云,继续帮忙照顾着轩辕天。
轩辕天一直在昏迷中,不停地说着梦话,一直喊着娘,让人心酸不已。
不知道是不是女子都容易有母性情怀,总之轩辕天轻易就让温幸跟白谨言两人对他关爱备至,恨不得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宠着。
楚行云在那里僵了半天之后终于神色落寞地离开了房间。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白谨言心刺痛了一下,不过只是刹那,她很快就继续照顾起轩辕天来,把楚行云忘在脑后。
夜晚客栈的屋顶上楚行云带着两坛子酒来到了屋顶上,没过一会儿一身黑袍的常玄理就出现在了屋顶。
他知道一些江湖上的事情,知道隐秘的如玉宫是什么样的存在,没想到有一天他能跟楚行云这样的人物在一起聊天。
上次两人只是匆匆打了一个照面,并没有深聊。
刚才听到了楚行云敲了几下他的房门,他读懂了楚行云的意思之后就来到了屋顶。
“女人心果真如海底针一般。”楚行云感叹道,脸上的表情要多落寞就有多落寞。
常玄理从他身旁拿起一坛酒来仰头便喝,洒脱至极,“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刚刚来还不太清楚情况,不知道楚行云为何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