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做起事情来也快,很快另一口水井就挖好了,挖好之后城主府里的人先把温幸请来让她看一看。
温幸看了之后沉默了一会儿。
这水井一个在东院一个在西院,如果真的是有人下毒的话根本没有时间来做这些事情,除非这城主府的水根本就是互通的。
温幸心中把这件事确定了五分。
“你们谁水性好?”
见温幸问了之后城主府里的一个小奴仆吱呀了一声,被人推了出来。
温幸看了看左右,见众位仆人都低着头看不出他们的表情来。
“你真的水性很好吗?”温幸问着跟自己个子差不多的仆人。
那个仆人微微抬头想要看看温幸,不过只是看到了下巴的位置就猛地低下了头,然后点了点头。
“奴才在水边长大的,从小就识水性。”
见这个奴才是真的识水性温幸也就放心了,她让人在这个奴才身上绑着一个绳子,虽然这个奴才说自己真的识水性,但是温幸还是有些不放心。
绑好之后她就让人把这个奴才慢慢放入了水井中。
过了一会儿水下奴才晃动了两下绳子,众人立马把他拉了上来。
这个奴才浑身湿淋淋地被人拉了上来,“圣女大人,这水下面左右都是流通的。”奴才顾不得脸上全是水的模样就开口道,说完之后他才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水。
温幸赶紧让人把薄毯子盖在了他身上,让这个奴才去换衣服去了。
“你们也闻出来这水的味道不对劲了吧?”温幸问道。
城主府里的下人们都点头说是,他们早就闻出来这水不对劲了,一开始还以为这水就是变了味呢,如今看到温幸如此严肃的样子众人才恍然大悟,敢情他们变成这副鬼样子全都是因为这井水啊。
“如今天色已晚恐怕再查水已经来不及了,明天太阳升上来一个时辰之后你们就召集人手调查一下暮城的水,看看哪里的水没有这个味道。”温幸吩咐道。
城主府里的人把这话记了下来,之后温幸就让人散了。
散了之后温幸回到了院子中,她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嗓子干干的难受的紧。
白谨言见状赶紧把她们之前放在马车上的水壶拿了出来递给了温幸。
这水壶里面的水本来应该一回来就倒了,之后再等着离开的时候重新装满,不过她们一来到暮城就忙的脚不沾地,如何还记得这么一件事啊。
如今倒是解决了一时的烦忧。
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温幸又喝了几口就把水壶给放在了一旁。
“没想到竟然是这水在作怪,以前打仗的时候敌方倒是使出了阴谋诡计往这水里下毒,不过只是寻常的毒药。”温幸坐在桌前跟白谨言说着话。
白谨言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这水里的味道让人作呕,像是什么腐烂了的味道,也不知是不是什么人往这水井中放了什么东西。”白谨言道。
听白谨言这么一说温幸也觉得像是这么一回事,可是谁又能知道这水里到底是被放了什么东西。
“已经不晚了,你也早些去歇息吧。”温幸道。
“那幸姐姐也早些歇息,明天肯定还得忙碌。”
温幸点头送着白谨言走到了门口,白谨言走了之后温幸刚要关上门就看到院中那个肖景还在抱着那个歪脖树。
这时候月亮冒了出来,那个肖景对着月亮嚎叫了起来,声音跟狼一样,温幸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暗暗称奇,心想这个肖景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只是这肖景看起来有些奇怪,虽然总之就是跟一般的人不太一样。
温幸也没有细想,如今她的脑中想的全都是暮城的事情,也没时间来想其他了。
关上门,直接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温幸醒来之后穿上衣服打开了门,这一出门就看到肖景还抱着那个歪脖树,这人不嚷着吃不让着喝,也不知知不知道饿。
温幸的肚子是饿了,但是她知道这暮城的东西如今是吃不得,正好她们之前还带着干粮,如今倒是能讲究着吃一吃。
中午的时候城主府拿着一份下人们写的小单子找到了温幸这里。
“圣女大人,昨晚我睡得有些早了,不知道府中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没想到这瘟疫竟然是因为水的原因。”
温幸从欧阳勃的手中接过小单子,找来了纸笔用毛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很快就把整个暮城缩画在了纸上。
这么一画出来她松了一口气,这城中的水并不是从一条河流出来的,这个暮城用的是储水的方式来用水,这被污染的只是蓄水,那些河流里的水并没有异味。
划分出来之后温幸发现这蓄水只是在以城主府为中心的地方往外延伸将近一里的距离,其余的地方全都是用的河流。
“欧阳城主,你让人在城中贴张告示,以后这蓄水是不能用了,等查出原因之后才可以继续使用这蓄水。”
欧阳勃忙去忙活这件事了。
知道哪里的水能喝了之后温幸赶紧让人去那里打来水煮沸了之后把房间里重新擦洗了一遍,然后又让人给她主了一壶水泡茶喝。
这暮城种着的东西温幸也不放心,也是让人去蓄水之外的地方摘来的,这么下来一两天她与身边的确实没有感染瘟疫。
都知道是这水在作怪之后很多吃的东西用的东西只要是跟蓄水有一点关系的都让人给扔了。
都是因为很多东西是流通的才造成了如此局面。
这么一来这暮城的瘟疫很快就被控制住了,虽说还是没有医好但是这暮城里的人再也不咳嗽了,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
因为还是查不出来原因温幸与众人依然住在城主府,日夜都在想办法怎么才能查出这水里的问题到底是从哪来的。
话说这几天那个肖景就一直抱着那个歪脖树,无论谁来到院子里都看到一个白衣男子抱着那棵歪脖树。
“小姐,你真的不管他了啊?”这几天青芙的气消了,心想自己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啊,这个肖景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二愣子。
“我怎么管啊,一会儿他该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她可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青芙见温幸是真的不想管了,但是她却见不得那个肖景这样,心中老是觉得不怎么自在的样子,青芙收了收心思,心想这次不管那个人说什么自己都当是没听到一定得让那人松开那棵歪脖树。
这么想着青芙就走到了院子中。
她这么一走过去温府的护院们也跟着看热闹去了,他们可是知道这个白衣男子是个多么不识好赖人的玩意儿。
“喂,你饿了没有?”青芙朝着那人问道。
肖景正抱着歪脖树假寐,见有人跟他说话他微微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只露出了一条缝大小的精光。
“你是不是要害我?”肖景道。
“我害你做什么啊?”青芙一乐,心想这人还知道她可能会害他,看来是知道他之前说的话气到了她。
“谋财害命啊。”肖景一本正经道,眼睛也完全睁开了,铜铃大的眼睛就这么等着青芙看着。
青芙气得要死,不过心想她可是说好了不气了,今天如果不把人从这个歪脖树弄走她就是心里不舒服。
“你身上除了这身衣服跟玉佩值几个钱之外还有什么之前的东西?”青芙反击道。“最多也就二两银子。”青芙从袖子里拿出二两银子丢在了肖景身上,心想这人当她以为在乎这二两银子啊。
没想到肖景直接接过银子放进了自己怀中。
“现在值四两银子了。”肖景道,挑衅地看着青芙。
青芙气的嘴唇都有些发抖了。
“你这人还真是有意思,那银子是青芙姑娘的,又不是你的。”
“就算是四两银子青芙姑娘也不在乎,你这人真当自己值钱了啊。”
“青芙姑娘,别搭理这个人了,这个人肯定是得了失心疯。”
“说不定是变着法子骗姑娘的钱呢。”
旁边的护院七嘴八舌道。
青芙没把这些人说的话往心里去,反正她的目的是要把这人给弄走。
“你跟着我进屋我让人给你做好吃的,再给你换身衣服怎么样?”青芙说道。
旁边的护院们都瞪眼了,心想着青芙姑娘莫不是疯了,居然要给这个一个骗子好吃的,还要给他换身衣服。
“不知羞耻。”肖景嫌弃地看着青芙,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青芙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宝剑,咬着牙看着肖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砍死你?”
肖景呵呵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青芙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开始说好了不跟这人生气的想法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此时她就想着把这人大卸八块,好解自己心头之恨。
说话间青芙拿着宝剑就刺向了肖景。
旁边的护院一看这架势都躲得远远的,深怕殃及池鱼。
宝剑刚到肖景一个闪身就松开了这个歪脖树。
“在你后面。”肖景得意洋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