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葌滕萝?”周妍诧异的反问,她怎么觉得贤妃话里有话。
贤妃“嗯”了一声,含笑道,“还有一个名字,唤藿荭蕙荨。”
周妍不知怎么接话,只好“唔”声了事,暗想:最近总是听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往生的‘她’是造了什么孽了。这魂穿,除了给她一副绝美的容颜,竟附带了如此多的琐事阴谋。
冷艳扇看了眼贤妃,问道,“不知贤妃何出此言?”
“皇后不觉得像吗?”不愠不恼,贤妃微笑着反问。
冷艳扇想到什么似的对着贤妃微微一笑,“贤妃问了,倒真让我觉得有些像。”转头对着周妍温柔的说道,“看妹妹也无啥大碍。姐姐我就先回了。”招手命婢女拿过手中的礼盒,“这是支百年老参,留着用吧。”
周妍拂身谢过冷艳扇,“恭送娘娘。”
贤妃至是于皇后一起走了,也是送了些药材。
看着两者渐行渐远的身影,周妍轻轻吁了口气。室内的空气,总算恢复如常了。
只是,牢内的刺客,不知是不是奴拾?周妍微微有些担心,不管怎么说,她还挺期待他的诺言的……下个月初五。
最近越来越多莫名的事找上她,说不害怕是骗人的,这后宫,最是吃人的地方,什么地方不好穿,要穿到皇宫,当真可恶。
“啪……”贤妃狠狠的一巴掌啪到跪着的婢女,骂道,“没用的家伙,连个人都找不到。”
身穿藕色长裙的婢女一声不吭的跪在殿前,长发散落了大半,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嘴角带着的血丝,可见贤妃的那掌力劲相当的重。
贤妃想着今日琉妍殿发生的事,心中自觉烦躁无比。忽而把茶盅往婢女身上扔去,“一群废物。”
寂静!
“哒……”水滴落地声音,只是无法溶与大理石之内。
贤妃轻蔑着瞥眼婢女,往她怀中扔了块玉符,“你想办法混入琉妍殿。”轻啜了口新上的龙井,缓声道,“把玉符交给元妃,把那事交给她去办。”
婢女应了声:“是。”虚弱的转身离去。
贤妃看着漆黑的夜晚,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笑容,你们离幸福越近,那么,她将另一切破灭。幸福在她的眼中是不被允许的。
她打了个兰花指,对着地上的血迹轻弹一下,似有若无的烟雾顿时迷漫在血迹上方,不稍片刻,大理石回复了原先的光滑。
“啪!啪!”冷逸坐在贤妃的对面,含笑道,“莲儿,你的造诣倒是高深了不少。”
看着冷逸一脸的疲倦,对于他的出现一点也不觉得怪异。贤妃嘴角蕴涵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还得多谢你呀。”说着举杯对着冷逸示意,“以茶代酒。”
冷逸“呵呵”一笑,声音沙哑地说道:“莲儿,上辈子的事你有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行。”贤妃露出狰狞的表情,只是笑得极艳,“特别是冷艳扇,我更加不允许。”
冷逸微微叹了口气,“如果扇儿放弃,你是不是可以停止你那无聊的举止?”
贤妃挑眉,似乎冷逸的话是多么可笑般,“已经进行的事,怎么可能说停就停。”盯着冷逸看了会,肯定的说道,“冷艳扇不会放弃,就如我一样。”说罢对他笑了笑,“你太不了解她了。”
“我的命难道不足以弥补我犯下的一切吗?”冷逸语调甚轻,极像哀求。
贤妃转斜睨他一眼,“我不屑要。”托着下额对着冷逸“咯咯”而笑,“没人让你一定要救纳兰卡。”
他悠悠的叹了口气道,“是没人要求我做。”转语道,“可是莲儿,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我只是觉得他比较像博德罢了。”贤妃轻抚了下髻角,状似无意的说道。
“像吗?”冷逸反问,语气不自觉的充满了些许讽刺,“你还爱纳兰博德?”对着贤妃的一瞬间呆愣继续说道,“你口口声声的说爱,为什么如此破坏他的江山?”
“破坏?”贤妃冷笑,“纳兰卡只会更适合做皇上。”
冷逸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贤妃,不再言语。
两人四目相对,皆不开口。只有烛火欢快的跳着。
“莲儿,罢手吧!”语气缓缓的,似乎一瞬间苍老了不少。
贤妃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微微一笑,“很晚了,我要歇息了。”
冷逸。贤妃缓缓靠向椅背,两代人了,说真的,她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女儿,她是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看重吗?
贤妃微微叹了口气,而夜,更深了。
时日渐暖,周妍一早就打发着人打扫琉妍殿。
周妍懒懒坐在长廊上,正寻思着找个理由去找纳兰贤,只听心兰嚷道,“娘娘,圣殿来人了。”
“圣殿?”周妍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好像是送药的。”
周妍愣了一阵,方想起‘她’的梦硕毒。只是最近一直没有那种嗤睡的感觉,倒忘了这具身体还生着病。
起身略整了整了衣衫,“让他们端过来吧!”
近身的是两位极标致的女婢,她们略微弯了弯身长,恭敬道,“贵妃娘娘,圣女让我们送药过来。”
周妍“哦”了一声,指着一旁的小几道,“先放着吧!”迟疑了下,又问,“不是说隔一两月方用药,怎么提前这么早?”
婢女异口同声道,“圣女说这是新调的解药,许能根治。”似乎她们早已知道周妍会如此问般。
“是吗?”周妍反问,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两位婢女,“你们也无法保证?”语气不禁重了些,喝斥道,“谁给你们的胆子?”
周妍自认不是一个笨人,她也知道要在后宫生存下去,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小心的不引人注意,根据“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话,那就当一位本份的嫔妃;二是努力往上爬,达到权力顶峰,拥有保护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