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这都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话!”说着,轩辕朗一挥手,源源不断的侍卫便涌了进来。
“把燕京给我!”景云里眯着眼睛,她的眸子闪着寒意。
“提景云里人头来见!”轩辕朗一把将慕容燕京抱了起来,对涌进来的侍卫冷冷的下命令!
“你站住!”景云里一声怒喊。
可是得了命令的侍卫却一层一层的堵住了景云里的道路,她看着慕容眼睛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离她越来越远。
燕京!
景云里的心中一片苦涩,眼一闭,一滴泪水便无声落下。
燕京!你睁开眼,看我一眼啊!就一眼,让我知道你很好!
景云里的燕京再次睁开,眼中已是赤红一片,她仰头大喊了一声。
一个侍卫冲了上来,景云里眼睛一眯,伸手便向着那人的咽喉袭去,只听见喉骨碎裂的声音,那侍卫的嘴里便已将溢出鲜血。
“景云里,你去死吧!”燕沉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执着一柄长剑便向着景云里的心脏刺来。
景云里此时已经完全红了眼睛,完全没有顾忌背后的危险。
在长剑即将刺进景云里的后心时,燕沉只觉得眼前又一个黑影划过,接着便是滔天的痛感传来。
燕沉不敢置信的退后了几步,她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额头泛起冷汗。
痛的几乎没有了知觉,燕沉头一低,骇然发现自己的一条手臂竟然没有了。
血水潺潺的往下流着,黑乎乎的伤口血肉一片模糊,燕沉睁大眼睛看向了面前的黑影,只见面前的老人手中拿着一只手臂。
此时的老人的脸上满是血水,在满脸的沟壑里面流淌,老人的笑容阴森,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燕沉只觉得脑袋一沉,便晕了过去。
“前辈!”岱裳的一声惊呼让景云里的神智稍微的清醒了一些。
“师父!”景云里一掌拍开一个侍卫,几步奔到了六指狂鹰的身边。
六指狂鹰缓缓倒地,满脸满身的血水,让人不清楚她是否受伤。
“师父!”景云里执起六指狂鹰的手腕,搭上她的脉搏。景云里的眼睛惊恐的睁大,居然是全身的经脉尽断!“怎么会这样?”
“景云里,你还不快走!”绝尘长鞭一甩,将一个欲袭击景云里的侍卫的手一缠,那人便飞了出去。
景云里目光深沉的看着绝尘,那张脸变幻莫测,她已经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了,他倒地想干什么了。
“不走么?”绝尘轻笑。
“不管你的事!”景云里冷冷道。
“是吗?”绝尘嘴角一扬,伸手一扬鞭子,将岱裳的胳膊一缠,往空中一带,“那么我先走了!”
景云里看着绝尘带着岱裳远去的背影,只得将六指狂鹰背在背上,循着绝尘的踪迹而去。
“师父!你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景云里小心的将六指狂鹰放在地上,问道。
六指狂鹰睁开眼睛,看着景云里微微一笑,“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师父,不会的,你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六指狂鹰摆摆手,淡淡的笑了笑,“你放心吧,云轩已经没事了,他回了他该会的地方去了!啊!”六指狂鹰突然身体一僵,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师父,你先不要说话!”
六指狂鹰喘了喘气,继续道:“将我葬在雁荡山,我很怀念以前的日子!”
“师父!”景云里见六指狂鹰双目圆睁,可是却没有反应,不由得小心叫道。
她将手探到她的鼻息。
“师父!”她去了……
岱裳将六指狂鹰的眼睛轻轻地合上,“王爷,师父已经去了!”
景云里点头道:“我知道!”
景云里将六指狂鹰的遗体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站起身,闭上眼睛,将眼中的泪水全部逼回,面无表情的看着绝尘道:“你跟来做什么?你还想要做什么?”
绝尘替挑眉,微微笑道:“你不是还没有死么?我要看着你痛苦,亲眼看你痛不欲生!”
景云里无力的笑了笑,“即使如此,你变跟着吧,希望会有你如意的一日!”
“王爷!”岱裳起身,握住景云里的手,“都是我连累了你!”
景云里将岱裳的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心冰凉,让人想要好好的温暖着。
景云里将岱裳拉到怀中,将头搁在他的肩上,“让我好好抱抱,岱裳!”我觉得好累!
岱裳轻轻地拍在景云里的背,眼眶湿润。
好好的活下去,或许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现在这里歇歇吧!”景云里穿着一身简单的农妇的衣服,脸也被抹黑。
岱裳的脸被一块简单的布纱蒙着,穿着一身朴素的粗布麻衣,“好!”
景云里拉着岱裳的手,走到一间茶寮坐下。
立即有小二迎了上来,笑道:“二位客官要些什么?”
景云里道:“一壶凉茶,四个馒头!”
“好咧!客官稍等!”小二应了一声,便离去准备。
“粗茶淡饭,委屈你了!”景云里握着岱裳的手道。
“没什么委不委屈的,要是能和你天天在一起,如平常夫妻一般,粗茶淡饭,吃着也是香的!”岱裳淡淡笑道,抬头看向他们对面的绝尘。
“打!打!”几个小孩的声音传来。
景云里转头了过去,只见几个小孩在往一个脏兮兮的乞丐身上扔石头。那乞丐卷曲着身子,缩在一起保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