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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4

程风行和江夏的关系明显改善起来了,一起上学放学的时候偶尔江夏也会开开玩笑,虽然十有八九程风行是不会笑的。几个朋友聚会的时候偶尔也会叫上程风行,虽然有他在多半要冷场。

而费扬帆果然拿了个冠军,校长在晨会时点名表扬,亲自把奖状颁给了他,名扬全校。那天放学以后,江夏请他在校门口的小餐厅吃麻辣烫,等费扬帆兴冲冲地赶到的时候发现丁哲华、程风行都在,满脸的笑容变得有点儿牵强。

江夏正招呼着老板往里面放里脊肉和金针菇,见到他来取笑说:“费扬帆现在是名人啦,来得这么晚是不是被校长召见了。”

丁哲华捧着一碗麻辣烫慢条斯理地吃着:“名人是不是不要吃这个麻辣烫了。”

费扬帆脸涨得通红,他体育好,但是斗嘴总是斗不过丁哲华,谁让人家是语文尖子生呢。

“江夏,我有要紧事情和你单独说,你出来一下。”

江夏诧异地说:“什么事情?吃完麻辣烫再说嘛,这里说也行。喏,这碗给你。”说着,她把自己弄好的一碗递给费扬帆。

费扬帆没接,鼓起勇气说:“你说过我赢了比赛给我奖励,我现在和你说件事情,你不要生气。”

“是不是偷偷摸摸背着我们交女朋友了?”江夏忽然想起哥哥的那一沓情书,脑袋里灵光一现。

“谁说的!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费扬帆急了,张了张嘴,憋了半天的话终于冲口而出。

四周顿时安静极了,程风行漠然地一动不动,丁哲华张大嘴巴愣在那里,江夏怔了一下,忽然笑了:“费扬帆,我也喜欢你,不过做你女朋友不行啊,我哥不会答应的,他要是知道了,会把你家给掀翻了的。”

说着,她把麻辣烫塞到了他的手里,爽朗地说:“你把那个女字换成好字行不行?我做你的好朋友吧。等以后我哥不管我了,我第一个考虑你啊,这总行了吧。”

费扬帆顿时泄了气,想了一下,说:“好,你说话算话。”

就这样,江夏的第一朵桃花开了又被她亲手掐谢了。

初中的孩子们总是盼望着新鲜的事情,学习太沉闷,老师太教条,如果能出去散散心就好了。江夏所在的一班也不例外。几个班委总想搞一个吸引人的活动,从初一下半学期一直折腾到初二,想了无数个方案,也被否定了无数个方案,最后终于决定在金秋十月到郊外的一座小山脚下烧烤。参加的人变了又变,最后定下来近二十个人,在一个双休日骑着自行车往目的地进发。

所有的烧烤用具、烧烤食品都由江夏友情提供,江春差点儿没派几个厨师跟过来,被江夏力拒这才作罢。

那座小山是个刚开发的旅游景点,叫凤林山,风景秀丽,小山脚下有一个湖泊,不大,却有一大片的芦苇荡,偶尔还有几只野鸭子飞过。山涧的小溪欢快地流下来,在半山腰绕来绕去,最后汇集到这个湖泊里。沿着小溪,有一条悠长的青石板铺成的古道,当地人称它为“凤林古道”。

几个班委早就实地考察过了,选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做烧烤基地,十几个人四个烧烤架,一溜儿排开,还颇有新疆人卖羊肉串的架势。

江夏和丁哲华、程风行、费扬帆、云依宁一个架子,三个男孩子负责点火、刷油、烧烤。云依宁怕烟火味,跑到上风处,江夏一会儿把盐当糖,一会儿把味精当盐,该递酱油的时候递米醋,该递米醋的时候递酱油,搞得几个男孩子越忙越乱,一起对她下了逐客令——

一边待着去。

不愧是大饭店准备的烧烤食品,十分好吃,几个人饿的时候齐心协力,半饱了又开始斗嘴了。丁哲华看着一直向江夏献殷勤的费扬帆,阴森森地说:“哎哟,这不是五班的体育委员吗,跑到我们一班来干吗?”

一旁的几个同学哄然大笑,费扬帆喜欢江夏,这个已经不是秘密了。

费扬帆瞪了丁哲华一眼:“我是五班和一班友谊的桥梁,丁哲华你有本事也到我们五班去架个桥。”

“那可不用,我们一班美女多的是,校园十大美女我们班就占了俩,我用得着跑到你们五班去嘛。”丁哲华得意扬扬地说着,把自己精心烤的一块年糕拿起来,只见年糕金黄,看起来松软可口,于是吹了吹热气,递给了江夏。

云依宁盯着那块年糕,失望地抬起头,瞪了丁哲华一眼,说:“丁哲华,也给我一块。”

丁哲华随手捞起一块递给了她,尾部已经有点儿烤焦了,云依宁愤愤地接了过来,愤愤地啃了起来。

大家吃饱喝足了,留了两个人看烧烤用具,兴致盎然地去走凤林古道。古道延绵几千米,深入到密林深处,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走着,一会儿就拉开了距离。

江夏冲在前面,丁哲华和费扬帆还在后头拌嘴,只有程风行不紧不慢,且默不作声地跟在她后面。青石板旁边出现了一条小路,江夏走到里面看了看,对程风行说:“我们去探险吧,到时候吓他们几个一跳。”

程风行刚想反对,江夏刺溜一下就钻到了小道里,他无奈地跟了进去。

小径里草木葱茏,偶尔有几只松鼠跑过,江夏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动物,惊异地叫了一声追了过去,这灰毛的动物蹿得多快,引着江夏跑了一段路,蹿入树丛就不见了,江夏站定一看,四周有几条山里人踩出来的岔道,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程风行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江夏问:“喂,我们往哪里走?”

他观察了一下,有一条小径的泥土比较结实,一定是经常有人走的关系,他刚想说话,江夏兴奋地说:“对了,就让老天爷决定我们往哪里走吧。”

说着,她闭上眼睛,往前伸长手臂,在原地转了几圈停了下来,随手一指:“往那条路走。”

江夏折了一根树枝,兴冲冲地继续前行,没一会儿,小径渐渐向上,路陡了起来,江夏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程风行一看手表,他们已经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不由得有些着急:“别往前走了。”

江夏嘟着嘴说:“你是不是害怕啦,害怕你自己往回走吧。”

忽然,程风行停住了脚步,说话声颤抖了起来:“小夏,别动!”

江夏转过身,不解地问:“什么事情?”

顺着程风行的目光,她看到路边一条色彩斑斓的蛇昂着头吐着芯子!饶是她胆大包天也惊叫了起来,抡起树枝没头没脑地朝那条蛇抽去。

程风行暗叫不好,刚想冲上去护住她,那条蛇咻的一下蹿了上去,一口咬在江夏的小腿上,转眼又咻的一下不见了。

江夏一下子扔掉了树枝,坐倒在地上,程风行赶紧卷起她的裤脚,只见小腿上两个细小的牙印,血从牙印里渗了出来。他的脑子里迅速闪过急救的方法,俯下身,一边开始一口一口地吸血,一边焦急地问:“什么感觉?痛不痛?麻不麻?”

江夏有点儿害怕,她没感觉痛,也没感觉麻,只是觉得程风行吸得她痒痒的,所有看过的被蛇咬的小说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中闪过,她不由得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起来:“我会不会中毒了?是不是七步蛇?会不会我走了七步就要死了……”

程风行看着他吐在地上的血,说:“不会,应该不是毒蛇。”

说着,他把自己的衣袖一卷,撕下一个长条,绑在了她伤口十公分以上:“下次碰到蛇要站着不能动。走吧,我们赶紧找路下山。”

江夏在他的搀扶下走了几步,不肯走了,拿出手机准备给江春打电话,这才发现这里没有一点儿信号。她赌气地站在那里,说:“我不走了,脚痛。”

程风行犹豫了一下,蹲了下来,说:“我背你。”

江夏喜滋滋地爬上了他的背,背很宽,趴在那里很舒服,程风行走路也很稳,她凑近他的脖子,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沐浴露的香味。

别看程风行的脸带着点儿小麦色,可脖子里挺白皙的,她盯着瞧了一会儿,忽然发现那白皙的后颈处浮起了一层可疑的粉红色,她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来:“喂,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说着,她恶作剧般地朝着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气,果然,那粉红色变成深红色了。

程风行涨红了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乐,忽然希望眼前绵延的小路永远不要走到尽头。

可能是老天爷真的听到了程风行的心声,他们找不到来路了。在树林里转了半天,树木越来越茂盛,小径越来越小,程风行走得气喘吁吁:“你想想,你到底在岔路口选了哪条路?”

背上的江夏没有声音,程风行吓了一跳,以为她晕过去了,赶紧把她轻轻地放到了旁边的草丛里,一看,原来她睡着了。

白里透红的脸颊上没有一点儿瑕疵,嘴唇微微地嘟起,想来睡梦中还在和人撒娇。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原来灵动的双眼,毛茸茸地伫立在那里,仿佛在他心里挠痒痒。

程风行好像被什么蛊惑了似的,缓缓地俯下身去,最终在离她几厘米的距离停住了,她的呼吸轻且浅,带着一股绵软的香气,轻轻地落在他的脸上……终于,他飞快地低下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一触,又飞快地离开。

江夏轻轻动了一下,程风行屏住呼吸,看着她揉了一下眼睛,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了。他凝视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蔚蓝的天空被茂密的树叶挡住了,只露出了一个小角,树上不知名的鸟儿在啾啾地叫着,远处不时有松鼠蹿过,他帮她松了松绷带,靠在树干上,微微地笑了。

江夏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有点儿偏西了,她揉揉眼睛,愣了半天才想到两个人在树林中迷路了,她看了看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程风行:“喂,我们会不会被困在这里永远出不去了?”

程风行睁开眼睛,看看她,扶着她站了起来,说:“走吧。”

江夏沮丧地说:“往哪里走?”

“那个湖在山的东面,我们一直往东走。”程风行淡淡地说。

“你早说啊,”江夏高兴地说,“怎么分辨方向?我记得小学的时候学过,对了,看太阳、看树叶、看树的年轮。”

程风行又帮她松了松绑在腿上的布条,生怕小腿缺血坏死,再看看伤口没有发黑也没有恶化,放心了不少,重新背起她,往日头落下的反方向走去。

走了又将近大半个小时,前面隐隐听到了溪流声,江夏欢呼起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叫着说:“喂,快点儿啊,他们一定等急了。”

程风行没有加快速度,依然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忽然,他低声问:“小夏,如果我们真的被困在山里了你会怎么办?”

江夏没有听清,问:“你说什么?没听见,再说一遍。”

程风行没有说话,他加快了速度,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刮过。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出了这座山,江夏仍然是江夏,江家的大小姐,而他,只能是默默陪在她身边的程三柱。

出了那条泥土小径,他们终于回到了那条古道上,前面依稀看到湖水了,忽然,江夏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她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江春曾经永远和煦的声音暴躁地响起:“小夏你在哪里?手机为什么一直无法接通?”

“我在烧烤啊,到山上去了,没有信号。哥哥,你应该赞助一下中国移动,让他们在山上也造个发射塔。移动公司太抠了。”

“别扯开话题,我现在就和你的同学在一起,你是想急死我吗?”

糟糕,她吐了吐舌头,看看自己和程风行狼狈的样子,心想这下要怎么样才能把哥哥的怒火给熄灭。

两个人出现在湖边的时候,同学们一窝蜂地拥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几个班委脸都吓白了,这要是江夏和程风行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是活动的组织者,说不定要背上个大处分的。

江春开了一辆越野车,车上好几个饭店的员工,想来是被同学们叫来,实在不行准备搜山了。江夏一看哥哥的脸色,立马跷着一条腿,单腿跳到他身边:“哥哥,他们真是大惊小怪,我能出什么事情啊,程风行跟着我呢。”

江春铁青着脸,扫了一眼程风行,又看了看她的腿,那个牙印还很清晰,不由得一惊:“你被蛇咬了?”

“没事,程风行说不是毒蛇,不然我早就挂了。”

江春咬了咬牙,一把把她揪上自己的越野车,对其中一个员工说:“你把小夏的自行车骑过来,我们先走了。”说着,他跳上驾驶室,绝尘而去。

这件事情的后果就是江夏让家庭医生灌了一大堆抗蛇毒的药以后,禁足一个月,程风行分别被孙阿姨和江春约谈,孙阿姨见了这个儿子只会叹气。儿子很优秀,虽然和她不亲但也很孝顺懂事,但是江夏出事的时候他总是在场,让她觉得很难和江家人交代。

江春说的话就绵里藏针了:“小行,小夏如果要做危险的事情你一定要劝阻她,不然就和我打电话。”说着,他指了指桌上一个崭新的手机盒。

程风行沉默了很久,才问:“江大哥你知道怎么阻止她吗?”

的确,江夏这样的个性和江春平时对她的纵容有很大的关系。江春开始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寡言的男孩,心里隐隐觉得这个人长大以后不容小觑。

“你告诉我了,我就知道该不该阻止,能不能阻止,或者叫你直接把她打晕了带回家。”

程风行又沉默了一会儿,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下去了,谢谢江大哥的手机,不过我自己会买的。”

江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桌上那个手机盒,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初三了,班里的男孩子们一下子蹿高了,声音都变成了公鸭嗓,看见女同学不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就是躲得远远的不好意思说话。尽管学习气氛日趋紧张,班里还是隐隐开始传言谁和谁是一对,或者谁向谁递了情书之类的话题。

有一次,江夏偶然路过学校的树林边,正远远地看到程风行在那儿看书,就有个女孩子很羞涩地跑到他身边,给了他一玻璃瓶的幸运星。那个女孩她认识,是隔壁二班的。

中午趁着大家去饭厅吃饭,她指使丁哲华把它从程风行的书包里偷了出来,理直气壮地还给了那个女孩。放学的时候,江夏略带紧张地偷窥了一眼程风行,打好了多个腹稿准备应付他的盘查,结果他拎起书包怔了一下就跟在她后面走出了教室。

一路上,江夏忍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没发现你书包里少了什么?”

“知道。”程风行回答。

“那你怎么不问问,是谁拿了你的幸运星,把它扔到哪里去了?”

程风行侧过脸来看着她,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微笑,转瞬即逝:“那你把它扔到哪里去了?”

“我才没扔呢,帮你还给隔壁班的那个女孩子了,初三了要好好读书,不要早恋!”江夏趾高气扬地说,“快谢谢我,帮你做了这么一件好事。”

“谢谢。”程风行轻声说。

“搞不明白谈恋爱这么有趣啊,”江夏皱着眉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看丁哲华这两天也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明天我去问问他,是不是在交女朋友了。”

程风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以他这么多年的旁观者的身份,当然早就看出了丁哲华到底是为了谁在那里神神秘秘的,八成是在想怎么样和江夏表白吧。

结果江夏还没来得及盘问丁哲华,一班就出了一件大事。

这天,江夏和程风行一到学校,就发现自己班级的门口围了一大帮人,他们匆匆挤进去一看,只见黑板上面挂了一条大大的横幅,白底黑字,上面写着“哀度中秋”四个大字,触目惊心。班主任费老师站在黑板前,脸色铁青,正在讲台上大声地质问:“这是谁干的?自己站出来,不然我叫政教处的人来处理了!”

讲台下大部分学生已经到了,住宿的占了大部分,一个个都抿着嘴,神色肃穆,一声不吭。江夏有点儿莫名其妙,低声问旁边看热闹的人:“怎么了?我们老班怎么发这么大火?”

“中秋节据说不放假,咱们住宿生都憋了一肚子火,还是你们班厉害,想出这么一招,你们没来的时候还放了一段哀乐呢。”一旁的围观者偷偷竖了个大拇指。

只见费老师腾地走到门口,眼一瞪:“你们俩还不进来?都散了,你们都回自己教室去。”

人群嘻嘻哈哈地一哄而散,隐约还听见调侃声“中秋节是周末还不准回家,坐牢啊”“一班不是重点班吗,怎么也这样,学校真失败啊”……

江夏在自己位置坐好,看着费老师一脚踢上教室门,威逼利诱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出来承认,于是点了几个住宿的班委——云依宁、丁哲华、钱庆青,到他办公室去逼供去了。

这下教室里可炸开了锅了,江夏唯恐天下不乱,激动地哇哇大叫:“你们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行动也不叫上我!”

一旁有个同学调侃说:“叫上你不完了,你是不是得把校长办公室给点着了。”

江夏摇摇头:“这多没创意啊,我顶多在你们那白条上歃血明志。”

说着,她走到讲台上,拿自己的胳膊比画了一下:“这样才触目惊心啊。”

大家哄堂大笑,另一个同学大声说:“到时候把电视台的人也叫上。”

“对,这还素质教育啊,我们都快学疯了,中秋还要在这里读书,少了这一天就考不上重点高中,考不上大学啦!”

“对了,老班会不会真叫政教处的人来啊?”

“来就来,反正是大家一起做的,说好了,谁也不能当叛徒!”

“谁当叛徒我们全班吐唾沫淹死他!”

没一会儿,三个班委回来了,受到了大家众星捧月的欢迎。

钱庆青是班里的体育委员,颇有几分豪气,挥挥手说:“大家放心,我们不会当叛徒的。”

丁哲华笑着点点头,云依宁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也跟着点了点头。

江夏向来和云依宁不对盘,这下也对她有几分佩服,想不到这个从小就把“我告诉老师去”挂在嘴边的人,居然也掺和到这样一件事情里来。她凑到丁哲华的耳边,问:“到底是谁带头的,我崇拜他。”

丁哲华的脸微微一红,悄悄在她耳边回答:“我出的主意,还有几个人用左手写了字,大家一起把字挂上去,钱庆青放的哀乐。”

江夏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偷偷地说:“看不出来嘛,好孩子发飙了这么厉害。”

两个人偷偷地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江夏一不留神往旁边一看,只见云依宁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纳闷地想,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她了?

中午的时候,费老师陪着政教处的一个老师来到了教室,那个老师个子高高的,年纪不大,说话很温和:“同学们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不过这样的处理方式是不对的,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如果对学校的决定有意见,应该通过正常的渠道,你们说对不对?这样吧,只要大家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我们既往不咎,让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好不好?”

同学们怀疑地看着他,依然一言不发。那个老师了然地笑笑,说:“那我们一个个找谈话吧。”

住宿的同学一个个被叫了出去,江夏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摸摸地从教室里跑了出去,趴到教师办公室的窗口,往里偷窥。只见那个政教处的老师表情温和,但看起来说话很犀利,有两个胆小的女孩子被吓得眼圈都红了。忽然,那个老师转过头,看了江夏一眼。江夏吓了一跳,刚想溜走,那个老师冲她笑了,挤了挤眼睛。江夏哧溜一下蹲到了墙角,抚了抚怦怦乱跳的胸口,赶紧回了教室。

下午放学时,费老师和那个政教处的老师又来了。那个老师斯文地站在讲台上,扫了一下全体同学,轻咳了一声说:“同学们,事情基本弄清楚了。哪位同学带的头,哪位同学写的字,哪位同学放的音乐,在这里我就不一一细说了。当然,总体来说,这是一个群体事件,我们不可能处理你们每一位同学。在这里,我希望这几个带头的同学能到我这里来承认一下错误,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下面鸦雀无声,几个带头的同学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江夏霍地站了起来,说:“老师,你不要学电影里的警察搞诱供,这样不诚实。”

那个老师高深莫测地笑笑:“我只能说,你们之间有人对这件事有不同的看法。我在政教处等着你们,记住,只等一天。”

说着他在教室中间踱了几步,路过江夏身边,冲她一乐,又踱回了讲台:“同学们,校领导很重视你们对中秋节的要求,最后决定周末放假,大家可以欢呼一下了。”

同学们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谁带的头鼓起掌欢呼起来,江夏大声说:“这才像样嘛,那个老师,谢谢啦!”

那个老师微微一笑,说:“这位同学,我姓蒋,大家以后有不同意见,记得可以找我,千万不要再采取这样过激的行为了。”说着,冲费老师点点头,走了。

费老师瞪了下面的同学一眼,恶狠狠地说:“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就知道给我添乱!丁哲华、钱庆青还有那几个写字的,明天赶紧找时间去蒋老师办公室,幸亏这次是他来处理,换了另外一个人,你们最起码背个校内警告!”说着,他恨恨地点点他们几个,也走了。

两个老师一走,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几个同学骂骂咧咧地说:“谁,是谁当了叛徒?”

“叛徒赶紧站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丁哲华笑着说:“算了算了,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去老师办公室就去呗,不会少根头发。”

钱庆青恨恨地说:“那不行,说好了大家共患难的,别让我知道了,不然——”

云依宁忽然站了起来,指了指江夏,语声颤抖:“我知道,是江夏!我看到她刚才偷偷地出去了!”

江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噌地蹿到云依宁身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云依宁脸色惨白,鼓起勇气对视着她:“就是你,我看到你偷偷跑到教师办公室去了,我还看到那个蒋老师偷偷对你笑,一定就是你!”

全班顿时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江夏身上,她又委屈又愤怒:“我去办公室是看那个老师怎么拷问你们的,我还是趴在窗户上看的,你胡说什么!”

“那他怎么对着你笑?”云依宁看起来镇定了很多,反问说。

江夏气得浑身发抖:“他为什么对我笑我怎么知道?你血口喷人,我看是你说出去的吧!”

两个人对峙着,眼看着就要斗在一起了,丁哲华站了起来,拦在两个人中间,说:“你们俩别吵了,云依宁,我相信不是江夏说出去的!”

程风行也站了起来,站在江夏旁边,沉声说:“不可能是江夏。”

云依宁顿时脸又白了,她冷冷地笑了一声:“你们就护着她吧,爱干吗干吗去,我管不着!”说着,她拎起书包昂起头走了。

江夏看着云依宁远去的背影,捏紧了拳头,胸口急剧地起伏着。丁哲华安慰说:“江夏你别生气了,云依宁一定是因为今天也被老师盘问得神经紧张了,所以才会这么以为。”

江夏没有说话,愤怒地一甩书包,飞一样地跑出了教室。丁哲华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懊恼地捶了一下桌子。同学们见两个主角都跑了,小声地议论两句,也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教室。

江夏呢,在学校里怒气冲冲地兜了一大圈,没找到那个笑面虎老师,气倒是兜得消了不少,准备到校门口守株待兔。

刚到校门口,她就看见程风行一个人站在大树下,夕阳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看起来有点儿忧郁。路过的一些女孩子都好奇地看着他,而他浑然不觉,耳朵里塞着耳塞,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江夏走过去拍了他一下:“喂,在这里装什么文艺青年。”

程风行取下耳塞:“等你呢。”

江夏皱着眉头说:“我等个人,你先走吧。”

“等那个蒋老师?”程风行皱着眉头问。

“你怎么知道?”江夏有点儿惊讶,“我要问问他,到底是谁说出来的,还有为什么要冲我笑。”

“他不会告诉你的。”程风行淡淡地说。

“我缠到他告诉我为止。”江夏很不服气。

程风行沉默了片刻,忽然问:“你这么在意?为什么?因为丁哲华?”

江夏愣了愣,没一会儿就咯咯地笑了:“喂,你在想什么?什么时候你也会编这种粉红色的故事了?我还以为你除了想读书和打工就不会其他事情了呢,哦,差点儿忘记了,还有柔道。”

程风行一直都在学柔道,现在已经是六段了。

“我还会想另一件事情。”程风行脱口而出,紧接着又懊恼起来,在江夏的面前,他总是还不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什么事情?”江夏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端倪来。

“回家吧。”程风行避开她的眼神。

江夏看看天色,看来今天是不可能找到那个笑面虎老师了,不过,明天他一定逃不掉。

“喂,你信不信,我一定能让那个蒋老师告诉我是谁说的。”江夏自信满满地说。

第二天中餐时间,江夏三下五除二扒完了饭,就跑到教室食堂找人,蒋老师正和几个老师边吃边聊天呢,看见江夏愣了一下,笑着说:“你来找我有事?”

“蒋老师,借你的中餐时间用下,有要紧的事情。”说着,她一看餐盒里的饭菜都差不多没了,不由分说,拉起蒋老师就往外走,在餐厅边的小树林旁站住了。

“蒋老师,我被同学冤枉啦,都怪你莫名其妙冲我笑了笑,你要对我负责任。”江夏一本正经地说。

蒋老师看着这个青春逼人的女孩子,笑着摇摇头:“你要我怎么负责?到你们班帮你澄清一下你不是告密者?”

“你想害死我啊,你这样说不就明摆着我和你是一伙的。”江夏愤愤地说,“告诉我你怎么查出来的?怎么知道是丁哲华他们干的?谁向你告密了?”

“你说我有可能告诉你吗?”蒋老师笑着反问。

江夏无赖地抓着他的胳膊,低声说:“我可不管,我要是没办法澄清这件事情,我就胡说八道了,蒋老师你可别后悔。”

蒋老师又好气又好笑:“你要怎么胡说八道?”

江夏贼兮兮地一笑:“我就说你喜欢我才对我笑的,我们是师生恋。”

蒋老师顿时惊呆了,这样胡搅蛮缠、胡说八道、无法无天的学生他还真从来没有见到过!

“你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叫江夏。我当然知道,我才不怕,我知道你们当老师的最怕这个。”江夏得意扬扬地说。

蒋老师不由得抚额叹息。二中的教育是多么失败啊,教出这么一个学生。他沉吟了片刻说:“江夏同学,其实你要澄清你不是告密者很简单,我知道很多这件事情的细节,你不是住宿生,不可能了解那么清楚。我想只要今天那几个同学到我办公室来过了,就没有人会再怀疑你是告密者。”

江夏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事情居然可以这么轻松地解决。她想了想,说:“那你告诉我,云依宁,就是那个女的宣传委员,是不是她告诉你的?”

“我无可奉告。”蒋老师又好气又好笑,“江夏同学,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有女朋友,你的威胁对我没有效果。”说着,他拔腿要走。

江夏一把拉住了他。蒋老师回头一看,她脸上那股神气活现的劲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蒋老师,那你说说,云依宁到底为什么要冤枉我?我没得罪她啊。”

蒋老师看了她一眼,忽然冲她一乐:“其实你也可以学学我的诱供嘛,这个方法挺好使,一下子诈出你们班好几个告密者。”

果然,下午放学的时候,同学们就没有再用异样的眼神看江夏了。尤其是钱庆青,嘻嘻哈哈地又和江夏打成了一片。江夏在去宿舍的路上堵住了云依宁,云依宁仿佛知道她会来,很平静地和她一起去了校外的公园。

两个人分别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面对面沉默了好久。其实江夏和她从幼儿园就一个班级,一路一起同班到了初中,虽然平时斗斗嘴,但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江夏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栽这么大的一个赃给她。

“我知道,是你告的密吧,生怕别人知道是你,就栽到我头上来了。”江夏打破了沉默。

云依宁昂起头来:“是我又怎么样,你去说啊,我才不怕你。”

她看起来脸色潮红,精神有点儿异常的亢奋,江夏不由得诧异地多看了她一眼,忽然发现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好像没有睡好的样子。

“我才不会像你这么无聊呢。”

云依宁死死地盯着她,忽然一下子泄了气,把头埋在双臂间,良久,她语声哽咽:“为什么他们都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

江夏吓了一跳,不知所措起来,眼前的人向来是那么高傲,而现在居然在她面前失声痛哭。她紧张地搓了搓手,想了半天,犹豫着走过去,在云依宁身边坐下,笨拙地安慰说:“谁说的,他们也都很喜欢你的,你成绩那么好,人又温柔又漂亮,他们都很喜欢你的。”

云依宁抬起头来,泪水在她脸上流淌,看起来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那你说,他为什么喜欢你却不喜欢我!”

江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啊?”

“丁哲华。”

江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我和他是好朋友啊,关系好一点儿也很正常,你就为这个哭什么哭?”

云依宁哭得更伤心了:“谁说你们是好朋友?我都看见了,他买了个许愿瓶要送给你,我偷偷拆开里面的‘小药丸’看过了,里面一张张小字条,都写着丁哲华喜欢江夏!”

“我那么喜欢他,为了他我要来住校,和妈妈大吵了一架,我想这样可以看到他多一点……我认真学写作文,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写作培训班,我没日没夜地背那些拗口的古诗词,我一直学跳舞想变得有气质一点儿,劈叉多痛啊,你知道那有多痛吗?这些我全忍了下来,我那么喜欢他,可是为什么他还是喜欢你,不喜欢我?”云依宁一声声地控诉着,可是没有人可以回答她。“我讨厌你江夏!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你!你有什么好,不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吗!”

江夏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在这个初秋的傍晚,黄昏的夕阳照在她和云依宁的身上,照在脚底下的落叶上,那么诗意又那么忧伤。她终于第一次领略了爱情的魅力,也领略了爱情的可怕。原来爱情是可以这样狂风暴雨地席卷而过,彻底地改变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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