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升出一个六角星图案的阵法之光,以灭魂师手杖为圆心,光芒向四周围迅速扩散。
众人看得口目大张,暗想着这公子是何来头,竟然如此厉害,只是再厉害也恐怕敌不过那九尾狐妖,人们心中惶恐不安,唯恐莫琳娜败给九尾狐妖,奈何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们只能在暗处看着干着急。
星魂阵法的能量波及到九尾狐妖,显然它受到光芒的辐照并不是毫无反应的,它仰天长啸,莫琳娜趁机再次使出了一技幽冥冢,黑色巨龙夹杂着星魂阵法的光芒一同进击,同时将九尾狐妖包裹其中。
“嗷——”
九尾狐妖在嘶叫,它是痛的。
莫琳娜狂喜,想连同光之焚的战技一并使用了,哪知被黑色巨龙包纳其中的九尾狐妖突然暴跳如雷,九条尾巴齐刷刷地飞甩向莫琳娜,莫琳娜躲得了一条躲不了九条,她一跃而起,想逃蹿到安全的距离处,哪知背后突然挨了重重地一击。
那看似柔软却极其有力的鞭形长尾狠狠地拍在了她的背心位置,顿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侵袭向大脑。
莫琳娜身子僵硬地坠地,钻心的疼痛几乎啃噬了她的脊柱,她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想要爬起来,背后却又遭受了重重地一鞭。
黑羽麒一把抽出背后的大剑不顾流血的伤口扑上去,一刀砍断了袭向莫琳娜的那条长尾,长尾截成两断,但很快新的尾巴就长了出来。
见黑羽麒冲了上去,龙胜也按捺不住前冲,他使用了黑暗魔法暂时困住了九尾狐妖,黑羽麒趁机扛起莫琳娜,三人掉头便跑。
“你们也快跑。”龙胜冲着探头观战的人们大喊,人群惊慌地四处逃蹿,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九尾狐妖挣脱了黑暗魔法的束缚,街道之上已是一片空荡,只剩下雨水在哗哗地冲刷着脏兮兮的地面。
黑羽麒和龙胜逃进一间破屋,龙胜一把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关上,心有余悸地看向黑羽麒,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莫琳娜平放在地上,莫琳娜表情痛苦扭曲,两眼通红,脸上的液体不知是水还是汗。
黑羽麒用手拭掉莫琳娜脸上的雨水,低声问她:“你怎么样?”
“疼……好像脊椎断了……”
龙胜大惊:“那你岂不是要瘫痪了?”
黑羽麒凝眉将莫琳娜的身体小心地翻过去,两手轻轻按压在她的背部,摸了一会儿,神色凝重地说:“确实断了。”
莫琳娜疼得掉出眼泪,这辈子从来没有承受过这么痛苦的事,简直是遭罪,早知道就该听龙胜的,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目前他们藏匿的小屋只能算是暂时的安全,九尾狐妖可以寻着黑羽麒身上的血腥之气找过来,此地不宜久留。
“我会用妖力想方设法帮你把断骨连接起来,同时你也试着释放你的灵力,这样复原的速度会更快一些,但是会有点疼,你忍住。”黑羽麒义正言辞的说。
“好。”
龙胜自发地站在门前把风,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莫琳娜感觉到黑羽麒按压在自己背上的手越发地温热起来,似乎有真气一样的东西在慢慢输进她的身体,她试着调动灵力,可仅仅只是尝试,那钻心的疼痛就不得不让她停止所有的动作。
“你不是说有点疼吗?这哪是有点疼?”她责备地喊叫。
“不这么说你会尝试吗?不要停下来,动作要快。”黑羽麒大急,他身体里有一半血液是妖,因此她比人类更能敏感地觉察到同类的动向,他已经感觉到九尾狐妖在向他们逐步靠近,他们没有时间再继续浪费。
莫琳娜狠下心,咬紧关牙按照黑羽麒的意思调动起了体内的灵力,锥心刺骨的疼让她出了满头的大汗,整张脸憋得通红,双眼几乎充血,疼痛持续了一分多钟,终于一切都过去了。
黑羽麒停了手,失血过多再加上滥用妖力,他的脸已苍白得犹如一张纸。
“他来了。”他无力地说。
莫琳娜想要站起来,但是用力过猛仍然还是会扯痛脊椎骨,她疼得嗞牙,缓缓地放慢了速度,慢慢地才能站立。
龙胜看出她又想继续迎战,但现在他们三个人已伤了两个,实在不宜和九尾狐妖再耗下去。
“我们还是跑吧。”他对莫琳娜说。
“往哪跑?”
雨越下越大,外面是废墟一片,那些小镇上的住民也不知道现在是否安好,他们现在也根本无处遁逃。
龙胜也无话可说了,他走到黑羽麒身旁坐下来,将他右臂上的布条扯下,从腰间掏出两个小瓷瓶,他从其中一个瓶子里倒出两颗药丸塞进黑羽麒的嘴里,又打开了另一个瓷瓶,瓷瓶中装着的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此液体是由百灵仙草提炼而成的神奇药水,功效奇特,一滴就可见效,此水珍贵,原本他不想拿出来,可见黑羽麒已经快要撑不住,他实在不能见死不救。
他将神奇药水在黑羽麒的伤口处滴了几滴,黑羽麒立刻感觉到伤口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他咬牙忍住,伤口居然开始慢慢的复原,因雨水冲刷感染的血肉也开始慢慢愈合。
莫琳娜两眼圆瞪,惊叫一声:“那是什么东西,好神奇。”
“神奇药水就是这么神奇。”
“有好东西你不早拿出来。”
龙胜挠挠头,没好意思说自己不舍得,便说:“刚才情况紧急,谁还有时间拿这个。”
莫琳娜没再责怪他,想了想,问:“那我这伤用神奇药水好不好使?”
龙胜摇头,“你那是内伤,不好使,再说你现在不是没事了么。”
事实上神奇药水的神奇之处并不在于外伤和内伤,它就是纯粹的神奇药水,包治百病,可内服可外敷,唯独不能起死回生。
龙胜宝贝自己的神奇药水,因为这是他妻子生前炼制而成的东西,仅剩这一瓶,而他这一路上斗魔抓怪也受了不少伤,神奇药水只剩半瓶,他舍不得再用,即使要用也要用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