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琴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地上:“你不懂了吧?有时男女之间需要互相看看的,这是精神需要。”
陈毅男不好接她的话,又怕她使什么坏让自己下不了台,干脆趴在了躺椅上,背朝着天。
熊琴笑着使劲来掀翻他:“不许这样。”
陈毅男被她缠得只好翻过身来:“好好,我怕了你了。”
“怕了吧?”熊琴得意地坐在他身边:“我的招还在后面,有你怕的。”
躺椅不来就不大,陈毅男躺在椅子上,椅子就不够,熊琴这么一坐,连一点空间都没有了。陈毅男觉得这样很难受:“干脆,我起来,你躺下好了。”
“用不着。”熊琴带着一种坏笑说:“我还要考验你的定力,就这样吧。”
“考验我的定力?”陈毅男说:“你刚才不是已经考验过了吗?”
“那算什么。”熊琴说:“就盯着看几分钟?能做到的男人多了,没难度。”
陈毅男吓了一跳,不知道她说的难度是什么。
这时,有几对男女嬉笑着从他们面前跑过去,朝湖里扑去。女的也是穿着比基尼,嚷嚷的声音,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看,这才是生活。”熊琴说:“知道有多开放吧?”
“这算什么?”陈毅男说:“你不是这样吗?”
“那是和你在一起,这么多人,我可不敢穿。”
陈毅男有些不相信:“不会吧?”
“你不信就算了。”熊琴突然把身体往后一仰,半躺在了陈毅男的身上:“我就是单独和人出啦才这样穿的。”
陈毅男见她往自己的身上躺,又有些不自在了:“哎,别这样好不好?这——”
“怕了?”熊琴翻了个身,手放在了陈毅男的侧边,算是把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太胆小了吧?”
陈毅男望着熊琴,见她俯身向着自己,胸前那充满诱感的地方,又在朝着自己颤动,这一次比上一次看得更清晰了。他不敢说话,生怕她会继续干什么。
熊琴早就有想法了,只见她微微把身体移动了一下,就灵巧地也挪到了躺椅上,然后趴在了陈毅男的身上。
陈毅男没想到她的动作会这么快,想挣扎都来不及了,因为熊琴已经完全趴在了他的身上,两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双美妙的眼睛带着笑,看着他。
“这是干什么?”陈毅男有些惶恐地问。
“不干什么。”熊琴轻轻地说,吹起汝兰,陈毅男觉得脸上痒痒的,但却分外舒服。
“抱着我。”熊琴轻轻地说。
“什么?”
“抱着我。”熊琴加重了语气,口气不容违背。
陈毅男笑了一下,没有违抗,伸出手,放在了她的背上。
熊琴吃吃地笑了起来:“感觉如何?”
“不好说。”陈毅男把头微微地侧到一边,不敢和她对视。
“看你这胆。”熊琴说:“还怕我吃了你?”
“吃了倒好。”陈毅男难得开起了玩笑。
熊琴在他身上轻轻地扭动着,两人的身体发生着摩擦,这越发让陈毅男觉得难受。他知道这是熊琴在和自己开玩笑,但搂着一个几乎暴露的美女,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种罪实在难受。
慢慢地,陈毅男觉得自己下面真的起了反应了,因为两人相对,这么一摩擦,人的反应自然就起来了。想到自己即将要出丑,陈毅男不觉得有些着急了。
熊琴自然也感觉到了,他伸出手,点了点陈毅男的鼻子:“不错,还不是太监。”
陈毅男哭笑不得地说:“你就为这?那我还真不如变成太监好了。”
熊琴哈哈笑了起来,轻轻一滚,从陈毅男的身体上滑落下来,坐在了地上。陈毅男连忙抓起一旁的浴巾,搭在自己的身体上。
熊琴说:“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
“是不好受。”陈毅男说:“搂着你这样的美女,只能看,不能动,真是受罪。比受酷刑还难熬。”
“谁让你受罪了。”熊琴说:“动手呀。说穿了还是缺乏阅历,不懂得享受。”
“说得你好像比我懂得很多人生哲理似的。”陈毅男说:“真比我多吃几碗干饭?别忘了,你比我还小。”
“比你小怎么了?”熊琴不屑地说:“阅历这玩意虽然和年龄有关,但更和经历有关。你经历什么了?虽说不是公子哥,但生活在大城市,除了出去旅游,算是没出武汉市一步吧?能有什么阅历?一点生活经验还是从书上看来的。真假都难以分清。”
“那你呢?”陈毅男不服气地说:“你的阅历呢?”
“我肯定比你强。”熊琴说:“就算我没来武汉上大学,也比你有阅历。你上学的钱哪来的?家里给的吧?我可是自己打工赚来的。从初中就开始为自己赚学费了。”
听熊琴这么一说,陈毅男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了,她知道,如果只是在家门口做做什么活计,赚几个钱,熊琴是不会在自己面前说的,毕竟,勤工俭学之类的事,自己也不是没干过。但这是大城市,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根本起不到锻炼人的作用,熊琴家在农村,那钱就赚得更辛苦了。
熊琴见他专注地望着自己,有些自嘲地笑了:“算了,打工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不说也罢。真正让我算得上的阅历还是我的人生。没看见我回老家吧?我和家里基本上已经断了联系。不为别的,就为家里不把我当人看,女孩怎么了?女孩就不是人吗?他们希望用我的幸福换弟弟的幸福,我不答应。好在我的老师认为我有出息,资助我继续上高中、考大学,这才来到了武汉,有了现在的生活。”
说到这里,熊琴叹了口气:“最大的背叛就是家人的背叛。像我这样的人,就是成功了,也没什么家人来分享,要成功干什么?所以,我就是及时行乐而已。”
陈毅男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无限的酸楚,也算明白她为什么会抱定不婚的念头。
“怎么样?比你阅历如何?”
陈毅男说:“是比我深。但是仅仅因为家人伤你,你就对家庭失去了信心吗?”
“算吧,但也不全是。”熊琴说:“我有喜欢的人,但无法得到,所以只好这样了。”
“是吗?”陈毅男来了兴趣:“是炒期货的?”
“切。”熊琴说:“你就知道炒期货。这世上最假的人就是炒期货的。趁着你还没变色,早点离开是正经。”
“放心,我变不了的。”陈毅男说:“我也瞧不上几个炒期货的。那你爱谁?”
“我的老师。资助我离开农村的老师。”熊琴说:“可惜,他是有家室的人,我不能为了我自己伤害他,也伤害他的家人。所以,只有等着奇迹出现了。”
“奇迹?什么奇迹?”
“就是他恢复单身了。”熊琴笑了起来:“信不信我有这么大的毅力等待?”
陈毅男默然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样?”熊琴说:“城里人无法理解农村人的感情吧?”
陈毅男点点头:“是,出身不一样,经历就不一样。我本来就没打算和你比。人与人不一样,我只求在不输给城里人就行了。”
熊琴笑了起来:“其实,我从你自己租房就能猜到你和家里人相处也不愉快,不过,你的个姓不如我,所以有气只能闷着,不过,你是男人,男女有别。”
陈毅男大有遇到知音的感觉。
两人坐在那里,聊了好一会,才站起来,准备去吃饭。
熊琴靠近陈毅男,伸手搂着他的腰:“看,我们像不像情侣?”
陈毅男说:“说不上,气质不配。”
熊琴笑得花枝乱颤:“哈哈,你还真不像现在的武汉男人,男女之间还想着气质。行,我就要看看你以后找个什么样的人。”
陈毅男自嘲地笑了。
陈毅男和熊琴在沙滩浴场一直待到下午五点,才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到哪吃饭?”披着浴巾的熊琴有些不经意地问道。
“随你了。”陈毅男说。
熊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行,那就跟我走吧。”说完,她朝浴室走去。
熊琴在浴室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陈毅男在外面都等得不耐烦了。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快落到湖面上了,与湖水相衬,显得格外红彤彤的,夏天武汉,每到这个时候格外难受,完全有股洗桑拿的滋味。
陈毅男做在一块石头上,吹着湖风,尽量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
突然,陈毅男的眼睛被一双柔软的手蒙住了眼睛,不用说,那就是熊琴了。
陈毅男抬起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还玩这种游戏?放开。”
熊琴哈哈笑着,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一下,然后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等急了吧?”
“当然!”陈毅男说:“女人就是麻烦,不就是洗个澡吗?有必要这么久吗?”
“这就是磨你的耐姓。”熊琴说:“不然,你以后怎么有耐姓等你女朋友?”
熊琴说完,轻轻推了陈毅男一下,陈毅男站了起来,这才看见熊琴穿了一件雷丝的透视上依,连里面粉色的胸羄都能看得清楚,再配上短裤,越发显得动人。
陈毅男站了起来,熊琴伸出手,挽着他的胳膊,两人还真如一对情侣一般往外走。
熊琴笑着对他说:“怎么样?当初你和你的初恋情人是不是也这样浪漫?”
陈毅男说:“差不多,谈恋爱嘛,不都是一样的内容,我又不是大款,她也不是公主,平常一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