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借，是联合。”熊琴说：“你判断了一个行情，单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要是联合几个大户，筹集一大笔资金，你想想会是什么样？那炒什么还不是赚？起码不会赔吧？这就需要人脉了。人脉是什么？就是圈子。你没看见你老板不反对你来出席公司的聚餐吗？不就是让你多搭条线吗？”
“那他有圈子吗？”
“当然有了，但都是大户圈子，连我们老板都进不去，更别说我了。”熊琴带着一种羡慕的语气说：“他们手笔太大，要是抱团炒哪个品种，出手就是千万级别，那阵势，吓都吓死人了。我们首席几次要掺合进去，一看资金，都不好意思坐下去了。”
“是吗？”陈毅男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悠然神往。
熊琴说：“现在你是他的雇员，以后有这种事，他不会撇下你的，到时，我就贴着你，跟着一块开开眼，这个帮忙吗？”
“那当然要帮了。”陈毅男说：“我和那些大户也说不上话，真要去了，还不傻坐着？有你在身边，正好。”
“傻坐着？”熊琴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跟这种大户坐在一起，可不是听他们胡侃。你想，都是上千万的主，真要做什么，那都是布局精细，在什么点买进，什么点卖出，差一步，利润就是几十万的差别。还不支起耳朵听？虽说有几个大户是人傻钱多的主，但也少不了精明人呀。你的老板是海归，学院派的，每次都是他负责布局，错不了。”
陈毅男有些奇怪地说：“这几天我每次看他炒期货，动静都挺大的。没有避着什么人呀，还开什么会？”
“这是小买卖。真要做大事，他们也都是自己先买，然后才散出消息，后面跟风的，哪有他们赚得多？弄不好，还帮他们垫了场。有几次，我格外注意了，但还是没抓住，只赚了小钱。”
陈毅男点头。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聚餐的地点。这是群光广场的一家中档酒楼，在大厦的顶层，负责聚餐的首席已经包了房间，已经有几个公司的职员已经到了那里，正坐在一起聊今天的行情。看见熊琴和陈毅男进来，冲着两人打了招呼。
熊琴说：“首席呢？还没来？”
“带着大队人马在后面呢。”一位职员说：“说不定马上就到。”
熊琴点点头：“今天是怎么个手笔？就吃饭？”
“当然不会了。”一位女职员说：“今天交易量猛增，老板都高兴了，准许我们去迪吧。熊姐，有没有兴趣闹半夜呀？”
“半夜就半夜，谁还怕你。”熊琴笑着说：“我可是一个人，你呢？请示了吗？”
“这有什么可请示的？我还没嫁给他，就想管我吗？”
“好，看你嘴硬。”熊琴说：“今天我们就闹个通宵。”
两人正说着，首席带着人走了进来：“都来了吗？快入席，马上上菜。吃完正好是黄金时间，有要去唱歌的没有？老板准许开5瓶酒，我也不小气，也贡献5瓶，够我们喝的了，如何？”
几个年轻人立刻高呼起来，让其余的客人都好奇地望着这边。
首席看见陈毅男，立刻高兴地说：“哎呀，我们的大师也在这。大家都听着，我们能有今天的聚财，都亏了我们这位模型高手出力。大豆就不说了，我判断失误，只让大家起个大早，赶了晚集。幸好没赔。玉米就不用说了，到月底的行情肯定没问题，弄不好还要延续到收割。兄弟，我对做模型的没服气几个，但对你服气，几乎是分毫不差。这样做模型的，没几个。可惜，你不愿来公司，不然，前途不可限量。”
陈毅男说：“过奖，我只不过是刚开始，还没完全入门。”
“干期货这一行，就是要完全没入门才神奇。真要完全入门了，顾忌就太多了。我们在坐的，哪个没有经历过神奇？辉煌过后，就是落寞了。不过，凭老弟你这本事，只要期货公司不关门，你总能找到饭吃，而且只会越过越好。以后，跟我们多通融。待会，我们大家都敬你一杯。”
陈毅男从他的话里，才听出他邀请自己出席宴会的意思，估计，这也是期货公司老板的意思了。
不一会，酒菜上桌，首席分析师热情地招呼陈毅男，他为陈毅男杯子里倒了一杯酒：“来，我跟你干一杯。”
陈毅男说：“干杯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