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浓的黑烟从发动机舱冒了出来,梅下车,下车一边大喊大叫一边绕了一个大圈朝高家别墅跑了过去。
她非常聪明,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冷月的对手,这个杀人狂被说是F组,就是整个赤色旅能和她过招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单纯的跑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直接拼死一搏朝高家冲过去,万一呼救声引出凌宇,那她就得救了。
如果在凌宇赶来之前她被冷月杀死了,至少能给凌宇提个醒。
身为间谍,就算是自己死了,那也一定要死的有价值。
冷月却并不着急,一手抓着捆在镰刀上的铁链一扯一甩,那接近一点五吨重的轿车直接挂在镰刀上被扯得飞了起来重重的砸在了梅的前面。
梅吓了一跳,连滚打趴的朝另一边跑去,冷月手一抬又是一拽铁链,链子拽动镰刀从轿车残骸上拔出来,女子又是一声怒喝,继续拽着铁链一挥那镰刀中途硬生生的改变方向朝梅斩了过去。
梅就地一滚,狼狈的避开冷月的攻击手脚并用的继续往前跑去,那模样竟像是吓破了胆子!
冷月嘴角的笑意变的不屑,女子阴冷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嘲讽:“梅,有你这样的同伴,真是丢我们赤色旅的脸!
我答应队长要给你一个痛快,可看到你这么懦弱的样子,我真的很不爽。嗯……肢解了你喂狗怎么样?”
冷月闲庭漫步一般的朝着梅爬行的方向走了过去,那根从袖中落出来的铁链一寸一寸的收到了袖中,冷月一把将插在沥青地上的镰刀拔了出来。
镰刀重重的拖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梅哆哆嗦嗦的朝前爬,可无论她怎么努力的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始终在缩短。
终于,梅仰面躺倒在了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
有时候,恐惧要比运动更消耗体能。
冷月将镰刀搁在了梅的脖颈上划破了女子的皮肤,一抹殷红的血顺着雪白的颈子流了下来。
冷月阴森的笑道:“砍头是一种很高贵的死法,但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高贵,你这样的叛徒,就该被剁了喂狗!”
说罢,冷月双手提起镰刀用力朝梅的小腿砍了过去,既然说要肢解,那绝对不能一下子就给弄死了!
她喜欢听人哭喊,看人因为绝望而无法抵抗。每一个生命因为痛苦而消逝的时候,都是美丽的。
冷月喜欢这样的美丽,所以死在她手下的人无一不是极其痛苦而死。
就在刀锋快要斩上梅的小腿时,梅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那敏捷的模样哪里像是有半点恐惧的人。
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插进了冷月的心脏,冷月心口一痛,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梅:“你,你竟然暗算我!”
梅后退了一步,此时的女子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的惊慌失措,她学着冷月的样子嘲讽道:“冷雨,你最大的错误就在于你太自信自己的身手了,我想,六年来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将队长放在眼里吧!”
“你这个叛徒有什么资格说我!”冷月喘着粗气说道,她胸口流出来的血已经呈现紫黑色,之所以不倒下,完全是凭着一口气在硬撑着。
梅笑着转身:“是,我是没资格,和一个死人我有什么好争辩的?”
女子施施然离去,一边走一边将一张人皮面具扯了下来,满头的黑发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她真的有一张很好看的侧脸。
冷月注视着梅的背影远去,那双空洞的眼神仿若洞穿了女子的身体,至死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死在了一个像梅这样的弱者手里。
怨念仿佛化成了天边那纠结的云,翻滚浓稠到化不开。
高家别墅,凌宇忽然皱起了眉毛,这附近怎么会有这么凶戾的怨气?
“凝儿,萌萌,还有陈小姐,我出去一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出门。”
凌宇叮嘱了三女一下便朝外面走去,刚出去便看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护士服,长发披散的女子。
眉目如黛,齿如编贝,女人的身材很高挑,只是站在那儿,自有一种风情万种的仪态。
这女人是谁?
凌宇微微眯眼,下一秒走过去直接抓着梅的胳膊朝大路走了过去。而梅竟然没有反抗,任由凌宇拉着她走到了冷月依旧站立着的尸体旁边。
凌宇拔出离匕递给梅:“手!”
梅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如果她要投靠凌宇,那么至少要建立最基本的信任。
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选择,如果不跟着凌宇,梅必死无疑!
至少,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一个人像凌宇一样让赤色旅接二连三的栽在了手里!
梅没有选择,只能将自己的生死交给他。
事实上也谈不上生死,梅笃定凌宇不可能会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也不可能会莫名其妙的把她杀了!
果然,凌宇只是拿匕首在梅的中指上刺了一下,沾了一点中指血在冷月眉心画了一个龙飞凤舞的符。
那红色的血符闪了一道红光竟然直接没入了冷月的额头里。天地之间,一缕缕的怨气从冷月的尸体上消散,天边的那道愁云终于渐渐的散去了。
凌宇松了口气,幸亏他发现的即时,不然这世间又会多一个鬼罗刹了!
做完这一切凌宇这才转身看梅:“你是赤色旅的人?”
梅有些惊讶,但很快便调整了表情,女子微微欠身:“是,我是J组的成员千面梅,前来投诚。”
“为什么要杀这个女人?”凌宇指着冷月道。
“因为她要杀我。”梅诚实的回答道。
凌宇微微眯眼:“艾米儿是赤色旅J组的队长?”
这次轮到梅惊讶了:“你知道?”
凌宇收回自己的视线:“也是刚刚知道,进屋吧,去里面说。”
梅点头,刚露出一个笑容,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凌宇一下子将梅揽在了怀里,一探鼻息,梅还活着,只是气息很微弱.
再看女子脖颈上的伤口颜色,凌宇眉头便皱了起来,这是毒,割伤梅伤口的利器上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