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领证那晚上,她各种风骚,他都坐怀不乱。
今天,这是犯什么病了?
就在两个人意乱情迷,车里的狭小空间都即将染上情欲的时候,乔斯寒眼里寒光一闪,猛地将她推开。
江白昼突然被推开,脑袋磕向了车窗,她揉着脑袋火冒三丈:“乔斯寒你大爷……”
回答她的,却是“砰”地一声。
乔斯寒狠狠地甩上车门,高大极其挺拔的身姿大步离去。
江白昼深吸一口气,刚刚她怎么会有一种这个男人弃娼从良的错觉。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乔家老宅的门,江白昼笑脸迎上白丹。
白丹已经年过半百,最近身体不好,脸色蜡黄,却依旧遮不住一身的婉约气儿。
乔斯寒气质卓然,优雅的举止,跟他生于书香门第是分不开的。
“妈。”乔斯寒扶住白丹的胳膊,俊脸带着担忧,“明天让傅念带你去医院看看。”
本来看着儿子跟儿媳一起回家,心里乐开花的白丹,拉下了脸。
她叹了一口气,“斯寒,白昼生于将门,家里是红三代,是个好女孩。你跟那个傅吟……”
“妈。”乔斯寒的声音不大,却夹着犀利,“都没了的人,就别再提了。她是她,傅念是傅念。而且,傅念在医院上班,正好……”
话还未全落,正跟保姆询问什么的江白昼,端着一杯水走过来。
她甜甜的喊了一声,“妈,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不理会乔斯寒微冷的脸,江白昼扶着白丹就走向沙发,“妈,你先坐,我去做饭。”
她洗了洗手,看着男人颀长的身影,说:“老公,进来帮忙。”
正在抽烟的乔斯寒,掐灭指间烟蒂。
他刚刚被那一声“老公”恶寒了一下,那么美好的一个词,从江白昼嘴里喊出来,乔斯寒都觉得,气场不符。
蹲着择菜的女人,眼前出现了笔直的裤管,乔斯寒屈膝,他胸前的白色衬衣在车里被揉皱了。
“我警告你,我们一天没离婚,我就还是乔太太,傅念这种阿猫阿狗,登不上台面来。”
江白昼眉眼弯弯,白丹在远处看起来,还以为他们在打趣,放不下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但是厨房里,气氛可谓是剑拔弩张,“乔太太?不知道你跟沈室归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还把自己当成乔太太。”
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温润,此时刻意压低,更添了性感。
江白昼点头,笑意不减,“咱俩彼此彼此。”
乔斯寒:“……”
他发狠了似的,将手里的芹菜,当作面前的女人,一掰两段。
江白昼深知他的脾气,毕竟也认识了十年。
看着他生气,她因为傅念,闷在心里的一口气也慢慢吁出来,语气也一本正经:“要想离婚,这是不可能的,咱们俩,死也是要在一起的。”
乔斯寒起身,英挺的身姿气质矜贵,他手抄兜,淡淡道:“互相折磨一辈子,这又是何必呢?”
江白昼眼底划过一丝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