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有了夏宸的相伴,或者说,穆旭端强行把夏宸栓在了自己身边,穆旭端的病以极快的速度好转。
整个王府上下都知道夏宸回来了,而夏宸一回来,穆旭端的病就好了。
原本夏宸和穆旭端的关系就不是什么秘密,眼下下人们更是纷纷赞叹两人关系好,更是夸赞穆旭端深情,是难得的好男人,更是艳羡夏宸,竟然能这般牢牢地抓住穆旭端的心,成了他的灵丹妙药。
夏宸听到这些言论,心里自然是暗暗窃喜的,心里原本的疙瘩,好歹是慢慢消退了下去。
眼下穆旭端对她这般温柔体贴,还带着一股深深的依恋,让夏宸原本被伤透了的心慢慢抚平了,或许,一开始这件事就只是她太冲动了,若是能这么一辈子,亦是一件十分幸福之事。
他们还未成亲,穆旭端当真是着急地要开始张罗他们的亲事,夏宸知道千禧阁之事,除了穆旭端这个病人,可没人闲着。夏宸也不想这件事在穆旭端身体还没有好全的时候就被他知道,所以就耍着性子,硬是没让他着手张罗。
穆旭端趁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暂时不举行婚礼也成,但是夏宸也必须对外以穆旭端的妻子的身份在王府中行事,这就意味着,夏宸晚上得与他同床共枕。
夏宸看到他一脸坏笑地打着自己的算盘,心里其实是泛着喜意,但是面上却还是一直端着,最后穆旭端在她面前各种讨好卖乖,夏宸才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半推半就,答应了下来。
夏宸刚答应,马上就后悔了。
因为穆旭端的病慢慢养好了,他也越发变得不是人了。
半天有多卖力的温言哄着,晚上就有多凶猛地在她身上索取,每每让夏宸连连叫饶,最后又是打,又是骂,又是含嗔的求饶,他才会放过她。
第二天起来,夏宸便总是不给他好脸色看,他便变成了油嘴滑舌附身之人,一个劲地对她掏心掏肺。
云溪还留在穆旭端的房中伺候着,瞧见穆旭端在夏宸面前简直要柔成水了,那叫一个瞠目结舌。
云溪心里禁不住想到了阿诺,就算阿诺长得再美,终究是没有入穆旭端的眼,那便是白搭的。
穆旭端沉浸在与夏宸的这种饶有兴味的游戏之中,手中的事情尽数交付于费振祁等人之手,自己只专心养病,所以这几天,他过得最是轻松畅快,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
但是身子好些了之后,他便也没有一直偷懒躲闲,而是开始问起了千禧阁和董家之事。
穆旭端从来都不是愚笨之人,没几回,他便瞧出了他们的异常,一番追问,才知道千禧阁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众人没想到他心细如发,这些时日不过是随口问几句,便能察觉出事情的端倪来了。
“这些天,你们可有在查?可查出了些蛛丝马迹?”穆旭端发问,脑中尽是方才费振祁和高源等人详陈的千禧阁突遭的变故。
他们都是一阵摇头,“那些人做得很是隐蔽,我们人手不够,就算努力探查着,但是还是没能查出端倪。”
“太后那里,一直都派人留意着,未曾发现任何异常。”高源道。
穆旭端的眉头愈加锁了起来,这件事,究竟是谁干的?究竟是谁,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把这件事做得这般不显山不漏水?
穆旭端豁然起身,脸上神色肃穆,“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会调查清楚!”
众人看到他的神色,知道以前那个穆旭端,已经回来了,他已经完全恢复了。
凯王府中,睒于鸿凯身着一件墨蓝色云纹锦袍,端端立于屋檐下,丰神俊朗,气质清冷。
一个人走了过来,异常恭敬地对他行礼,“王爷。”
睒于鸿凯看了一眼班楚,轻启薄唇,“事情处理好了?”
班楚颔首,“回王爷,已经处理妥当,不会有半分差错。”
睒于鸿凯转身走进了身后的书房,班楚知道他的意思是进去细细道来,班楚紧跟着进去,然后把书房门小心合上。
睒于鸿凯坐了下来,淡淡地抛出一个字,“说。”
班楚恭敬地回话,“属下按照王爷的吩咐分头行动,那些看着不起眼的地方,当真是千禧阁的据点,他们根本没有料到我们的突然出手,所以一切都很顺利。不过,就算他们料到了,这中原上下,除了咱们,也没人能够驾驭蛊术的控制。”
班楚后面的话明显是有几分夸赞拍马屁的意思,睒于鸿凯的嘴角微微勾着,显然是对这个马屁颇有几分受用。
原来,他们是用了蛊术把千禧阁的人控制了!
而着蛊术,便是睒于鸿凯的师父努尔哈教授于他,在中原上下,也委实没有谁会操纵这样的蛊术。
面对蛊术,就算是再厉害的高手,也抗拒不了。
他们出其不意地出手,本就是占据了上风,而后,又使了这么一招,自然让千禧阁的人没有半分抵抗能力。
所以,千禧阁这么多据点,便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但是所有人,都平白无故的失踪了。
睒于鸿凯淡淡开口,“那些人,可安置好了?”
“回王爷,都安置好了,属下就只是就地把他们安置在他们据点的附近,料想那些千禧阁的人也想不到他们失踪的弟兄就在原本据点的附近。”
睒于鸿凯又点了点头,“看好了,不能让他们逃脱,把他们控制住了,日后,便是本王的一大助力。”
“是,属下明白!”班楚抱拳答着。
“好了,下去吧。”睒于鸿凯淡淡地说,班楚脸上却还是有些吞吐之色,“王爷,属下还有一事要禀报。”
“说。”还是淡淡的语气。
“夏宸,又回了轩王府,穆旭端现今,已经恢复了,正在大刀阔斧的谋划反击之事。”
睒于鸿凯心里微微怔了一下,眉头亦是微蹙。
还是回去了?
“穆旭端这颗眼中钉,这一次只怕是没有办法除掉了,属下担心他,会成为咱们的一个大隐患。”班楚说着自己的猜测,一直以来,他都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