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啸天失望了。站在原地过了半个多小时,没有一个小混混过来挑衅、敲诈。难道现在的小混混升级了,不屑于干这种事情?没理由呀,他们平时的烟钱和饭钱都是从这里得到的。以前的劫道下面的小弟,十个有九个这么做过。那是因为没有发生多大的乱子,司徒啸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下面的小弟也很上道,没有把这些事情做的太绝,总是会留一些钱给被害人。双方有着极大的默契。
现在没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司徒啸天倒有点不自在。可能他们真的进步了,有了更高的技术了。毕竟,这个社会在进步嘛!
就在司徒啸天胡思乱想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吵骂和尖叫声没有高过音乐的声音,却清晰的传进了司徒啸天的耳中。
没有办法和那些混混接触的司徒啸天,从那恶言恶语地叫骂声中听出那个家伙不是个善类,心道:机会来了。
其实司徒啸天完全可以抓住一个混混逼问北区现在的情况,恐怕会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这种想法也就作罢了。
前面不断耸动的脑袋,挡住了司徒啸天的视线。情急之下,真元急转,道道白气窜出体外,形成了一个保护罩。司徒啸天也不担心那些学生看到。因为不是超能者是看不见的,也相信这些学生中不会有超能者的。
在气罩的推动下,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排成两排的学生很是郁闷,那里来的这么嚣张的家伙,敢把我推开了。
司徒啸天当然不会去理会其他人怎么想,径直地来到人群的中心。不出所料,几个染着黄毛的家伙以一个长毛为首地围着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司徒啸天很是眼熟。浪费了无数的脑细胞后,想起了她的名字。校花,曹可容。
曹可容是司徒啸天在学校内组级中除了陈倩外唯一的一个不厌恶的女孩。她从来没有轻视过、嘲讽过司徒啸天。不为其他的原因,曹可容的性格就是如此。一天能和同学说上十句话就很冷人稀奇了。性格非常的冷,加上她哪如雪般的皮肤,冰美人这一称呼送给了她。
司徒啸天很奇怪。曹可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曹可容面对几个面容凶狠的家伙,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低着头,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脸上早已没有血色,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泪滴。那副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碎,忍不住拥其在怀中小心备至地呵护。
有这种想法的人在心中掂量了自己的分量,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打消了这种念头。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个长毛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一巴掌甩到了曹可容的脸上。“啪!”的一声,在音乐早已停止的空间内,是如此的响亮。所有的男人面容一紧,仿佛挨打的是自己。
曹可容捂着脸,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那不断坠落的泪珠出卖了她的内心,无助与恐慌。
曹可容惊恐地看着长毛,退后了两步:“那些药丸是害人的东西,我不会去害我同学的。你放过我好不好,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钱凑齐还给你的。”一番话,说的场中某些人脸开始发烫。
司徒啸天赞赏地点点头。这个年代还有这种想法的女孩子,就犹如现在出现一颗颗恐龙蛋般珍贵。没有看出来,平时沉默寡言的曹可容心地是如此的单纯和善良。这样的女孩不救,老天都会看不下去吧!打定了注意,再等一会,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
“啧啧啧,你******少在这里给我装清纯。你跟她们没什么区别,她们之前跟你一样装B,现在还不是活的有滋有味。”长毛指了指四周的发型怪异,抹着浓厚的艳粧,叼着烟卷的小女孩。继续道:“卖药丸有什么不好?我赚钱,你还债,其他人享受了。一举三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曹可容不为之所动,摇摇头,坚定地说道:“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啪!”又是一巴掌。“你******当我说这么多是在放屁?好,你不愿意卖药丸,可以……”
听到长毛的话,曹可容面色一喜。接下来的话,却将她从天堂打入了地狱。“兄弟们,给海天一线打个招呼,晚上我们送个雏过去。打个标签,几天后开始拍卖她的初夜,价高者得。这几天的时间,让里面的刀疤好好地调教调教。她不是装B吗?就用她自己的肉体偿债。”
曹可容吓得花容失色,一把抓住长毛的衣服,苦苦地哀求:“长毛哥,不要这样,我求你了。”
曹可容犹豫了。半响后,下定了决心:“如果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唔,我好怕哦,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娘的!”踹倒了曹可容,一脚踏在她的脸上,长毛脸色发黑:“你这个贱人敢威胁我?你不需要自杀,我******弄死你。放心,你那个嗜赌的老家伙和躺在病房里的老娘会去陪你的。”吐出了心中的一口闷气,从腰里抽出一把三菱军刺。朝着曹可容的心窝捅了下去。
有些良知的家伙看到曹可容为了他们即将丢失自己的性命,低着头,不敢去看这令自己惭愧的一幕。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没有胆子冲上去,解救那个可怜的曹可容。他们不是在害怕长毛,而是害怕长毛背后的势力。每个人不自主地退后了数步。
一些没心没肺的混混,在大声呼好。知道曹可容一向在装B,却没想到装到这种地步。这样的人不该死,真的没天理了。“杀死她,杀死她……”群情激奋起来,纷纷叫嚣着。
长毛手中的军刺刚捅下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的位置恰好拦阻了军刺捅下的轨迹。急忙刹车,刺尖已经到了那个人的背部,与衣服接触了。
“可容,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太不小心了。我只不过是外出了一段时间。你这样如何叫我放心的下。”说完,推开了长毛,把那只臭蹄子从曹可容的俏脸上移走了。司徒啸天轻柔地擦拭遗留的灰土和绝望时留下的泪水。
倒地的曹可容在绝望地等待着死亡。只不过在心中对妈妈说了声‘对不起’。对嗜赌的父亲也很理解,她知道父亲是为了妈妈的医药费,走上了极端的一条道路。只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她的心此时很怪异的死寂。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听到了一个奇怪的话语。曹可容死寂的心因为那个略带责怪的话语而活络起来,那个散发着臭气的脚离开了,睁开眼睛,望到一个很温柔的眼神。感受着他轻柔的动作,内心的委屈仿佛堆积的洪水找到了一个缺口,猛地爆发出来。抱住眼前这个感觉很熟悉的男人,痛哭起来。
司徒啸天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地安慰着:“哭吧!把心内的委屈、不满统统地发泄出来吧。然后,好好地看戏,看我如何解决你的事情的?你不会白白受到侮辱的,他会付出他承受不起的代价。”
曹可容停止了哭泣。感受到司徒啸天话语间的霸气,话语的意思,脸色有点飘红。不知为何,他的话给了自己一种独特的感觉。他的肩膀好温暖,好宽厚,就像一个港湾,能为我遮风挡雨。想到这,望着司徒啸天的眼神开始迷蒙起来。
长毛被司徒啸天推开后,感觉到自己被无视了。随后的事情,更加证明了自己的想法。在北区内,那个敢对自己这样。甚至别的区的道上的朋友,那个不给自己一点面子。在H市有谁没有听说过自己的名字。现在冲出来个愣头青。本来就不白的脸,黑气更加的浓郁。
长毛盯着司徒啸天,举着军刺朝着他的腰部刺了过去。
司徒啸天对于这样的小角色根本不放在眼里。后脑就像长了双眼睛,一脚踢倒了长毛的下巴上。就听“嘎巴!”一声,长毛带着脱臼的下巴飞了出去。这一脚,司徒啸天没有用上真元。否则,长毛就站不起来了。
司徒啸天搂着曹可容拉了把椅子过来,道:“你坐在这里,看哥哥我如何把他们打得连他妈妈都不认识,给你出口气。”在王飞身边,已被潜移默化,变坏了。
曹可容“扑哧!”笑了出来,犹如百花开放。司徒啸天呆了呆,“对了嘛!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以后要多笑啊!”
转过头,指着在让手下把下巴安上的长毛,怒道:“你******招子也不放亮点。招惹她,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的妞。你们真是活腻味了。”
好不容易把下巴安上了,长毛心中的那个气,怒火要冲出了天灵盖。混乱的脑子无法思考刚刚的事情,朝着司徒啸天的胸口就是一拳。
司徒啸天摇摇头,眼中的蔑视展露无遗。要速度没速度,要力量没力量。这样的身手还敢拿出来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