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涌动般的蚁群,似乎有些愤怒了。它们从没有这样失败过,明明闻到人的气息,可口美食近在咫尺,浪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不但没有享受唾手可得的美食,反而牺牲了无数的同伴。
它们真的愤怒了,开始呼朋引伴,唤来其它的蚂蚁,不断的壮大它们的血色浪潮。
渐渐的,它们失去了耐性的,同时也变得聪明了。地面无法有效进攻,它们试着从空中进攻。
虽不太规律,但总体行动还算整齐。它们一层叠一层,不断的向空中发展。很快,蚁群堆积的高度超过了人的高度。
红艳艳的蚁群,宛若涌动的潮水,把殷天洪几人一层又一层的围在狭小的五行阵内。
它们可以模糊的看到咫尺之是的美食。却无法成功的越过那咫尺之间的距离。无计可施之下,它们又向空中发展,不断的向上堆积……
整整一夜,殷天洪轮流给塔克拉玛几人补充能量。开始还可以,他轻松的一边给她们补充能量,一边和肖玉香和任轻盈天南地北的侃着。
如此来来回回,折腾来,折腾去的总算坚持了现在,东方隐约有红光出现,天很快就亮了。
大自然的黑暗过去了,迎来了属于她的黎明。可是,殷天洪几人陪着她渡过黑暗,迎来的却是更黑暗的时光。属于他们的黎明何在?
“大哥,起来啦!太阳晒PP喽!”肖玉香睁开朦胧双眼,扭头发现殷天洪卷成一团,睡得香甜无比。爬过去压在他身上,捏着的他鼻子阴阳怪气的大叫。
“别闹啦!我好困,再休息会儿吧!太阳出来了又如何,又晒不死那外面那些蠢货!她就只知道晒我的屁股,无聊!”殷天洪翻动身子,又沉沉的入睡了。
肖玉香正想捉弄他,却被任轻盈阻止了,她悄悄的说,殷天洪实在太累了,就让他多休息一会。
“洪,拉玛不行了……”
殷天洪还没来得及入睡,耳边陡然响起塔克拉玛无力的呻吟轻呼。所有的疲倦吓得消失无踪,身子纵弹而起,紧张的扑到塔克拉玛身边,吃力的伸出双手,想给一些能量。
然而,他忘了他已贼去楼空了,哪有能量再给别人。苦笑一声,无力的垂下双手,无助的望着塔克拉玛。
“大哥,惨啦!南方的火熄了。蚁群已突破了阵势防线。”肖玉香吓得粉脸发白,拼命的扑到南方,想帮香儿俩人挡住如潮而涌的蚁群。
奈何,她的能量太弱了,根本无法阻挡凶残成性的红火蚁。红色浪潮不断的向阵内涌进,阵门的香儿和梦儿拼命的抵挡它们的进攻,却是越攻越乱,身上立刻被红火蚁咬伤数处……
“旋!”殷天洪一把拉开肖玉香俩人,陡然发动“三字真言”的旋字诀。能量虽不够强大,却也能把涌进的红火蚁旋转成一个巨大的圆圈。
香儿和梦儿俩人惨叫着昏过去了。殷天洪心里急得直冒烟,却是力不从心,的确是没有办法击退如潮水般的蚁群。
梦儿俩人倒下了,整个五行阵立告瓦解。一直无法入内的蚁潮水般的向残破的阵内涌进。殷天洪拼命的发动旋字诀,形成一个巨大的轮动圈,暂时挡住红火蚁不能直接攻击他们。
可是,他现在是残弱不堪,根本无法坚持,不到五分钟,殷天洪就力尽了,闷哼一声,摇摇欲倒。
吓得珠儿等哭泣尖叫,拖着疲惫的身子想用接力大法给他一些能量。然而,她们的确是力不从心了,别说给殷天洪能量,她们移动身子力气都没有了。
“阿洪哥哥,珠儿在临死之前,想抱抱你!”珠儿泪流满面,缓慢的向殷天洪爬去。其她几人也有类似的想法,吃力的向殷天洪爬去……
“格!有心悦美女在,你们想死也难哦!”
就在众人快要昏迷的瞬间,一个清晰而清脆的声音陡然破空传至。悦耳的声音还在空寂的上空回荡,众人眼前一暗,凭空多了一个苗张的人影。
“恩,这是什么药?竟有长白山的千年人参,天山雪莲,东海……”
“哟!你还懂得挺多的嘛!可是,为何被区区几只红火蚁就困住了呢?大药仙,你是不是急糊涂了?”叫心悦的女孩子微感震惊,她给殷天洪他们吃的药丸,虽不是什么绝秘配方,可一般人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而且只凭口中的余香就能这样准确的道出其中的成份,非是此中的大行家不可。
可她不明白,殷天洪既然懂得药理,为何不用药物驱散外边的红火蚁。她当然不明白,一来殷天洪没有足够的准备,二来殷天洪虽懂药理,对药物配伍可是外行。
除了一些简单的药物配伍外,他只懂得单味中药的用途,根本不会进行配伍运用。比如气虚需服单方中药,他会用人参或黄芪以及白术等。
如需被血什么,则当首选当归、熟地黄,阿胶等。又如阳气虚弱,则可用鹿茸、海狗肾、紫河车等进行单被。
可是,要他配一个复方的补阳或补气处方,他就只能干瞪眼了。比如最常用的,适用青壮年阳痿的中药方“归白汤”他都不知道。
专治阳痿的“归白汤”处方如下:当归适量、白芍、山药各50克,柴胡、花粉、知母各20克,黄柏和薄荷各15克……
如果硬要他给某某配一付专治阳痿的中药,他可用会全中一些补阳,其中再加一定的补气药之类的。
药理配伍禁忌与变化是非常深奥的,不是简单的把几味具有某种功能的药放一起就能治某种病。当然也有一定的效果。
可是,中药最讲究药物配伍,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之道,也即是国医常说的君、臣、佐、使……其中变化之玄妙,配伍之深奥,有的人穷尽一生也无法窥探其中的玄妙所在。
“没见识!谁说懂药就一定要行医?”殷天洪感到体力恢复了大半,仰身坐起,身子向她靠了靠,凑近鼻子,一连做了几次深呼吸,动作有点“下流”。
“你发神经啊?”心悦俏脸飞红,不自然的向后挪动了半步,拉开了俩人之间的距离,警惕的盯着殷天洪。
“闻味道啊!”
“闻什么味道?”心悦神情更迷茫了,这人怎么老是怪怪的,放着正事不做,反而奇奇怪怪的闻什么味道。
“下流!”
“美女,这怎么能叫下流啊?”殷天洪极力申辩,说自己搞药的,习惯就成了自然,闻气观色是最基本的动作……
“住嘴!还是先说说如何离开这里,然后再找你这个色狼算帐。我叫司马心悦,你叫什么?”司马心悦脸色微沉,一股无形的气质陡然涌现,弄得殷天洪一怔,竟然无法耍赖。空有一肚子无赖招式与满脑子的俏皮话,一点也使出不出来,真是怪事。
有鬼?殷天洪嘀咕一声,心里可困惑着了。自己在她面前为何无法完全放开呢?好似有一种压抑感。
有点像什么呢?对了!像一个学生面对一位极为威严的,或者说凶恶而不轻惹的老师。说得直接一点,就是有点“虚”!
可是,自己虚什么呢?为何那样底气不足,十足一付外强中干的窝囊样。真的撞鬼了!甩甩头,殷天洪暂时抛开这个复杂的问题。
“恩!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见之就赏心悦目!我啊……你就叫我洪哥……呵呵,这招不灵了。”殷天洪得意的呵呵大笑,伸手抓住司马心悦的小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格!本美女可不止一招哦!看招!”司马心悦发出动人轻笑,右腿猛飞,奇准的踢中殷天洪的肘部。男人低呼一声,吃痛不浅,油腻的小手从他手中溜走了。
“靠!用得着这样狠吗?”殷天洪揉着又酸又痛的肘部,委屈的望着司马心悦,振振有词的说,他比她大,叫“洪哥哥”有何不可?
“想当哥哥,也得有当哥哥的本事才行。”司马心悦一点不买帐,狡吉的瞪着殷天洪,胸有成竹的说,如果殷天洪能胜过她,她就叫他“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