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礼歆继续追问,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人应该是凌门的凌澜吧。但是,他也不想说出来。
“你不是猜出来了吗?”面具男人用只有礼歆,才看的懂的眼神,看着突然沉默不语的礼歆:“就是你心里猜出来的那个人,是你们联手让幽冥教探知了钥匙的所在。”
礼歆下意识的看向雨贤,雨贤也正看向他,不经思索的礼歆就挪开了目光,对不起,我不能说出来,因为那个人,我不想让你知道。
霜儿却想大声说,我知道另一个人是谁,却苦于无法说话,卫家的家主又看了霜儿一眼,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就在一片沉默里,花翎来到了地下宫殿里,她的小腹已经微微凸起,在看到被捆缚着的雨贤和礼歆以后,花翎的眼里爆发出了由衷的痛快,和即将达成心愿的得意。
雨贤在看到花翎时,心里却没有浮现,应该有的不悦,她反而十分冷静的看着花翎,心里没有因为她曾经是礼歆的侍妾,而升起一丝的憎恶。
因为面具男人给雨贤的记忆里,花翎就是故意破坏,她和礼歆的坏人,为了得到礼歆的注意,她不惜设计一起在花楼长大的姐妹,让本来可以坐上桃花花魁的女孩,美貌的脸在一夜间毁了容,她才以第二名的成绩,越过毁容的女孩成了桃花花魁。
然后她有不择手段的设计了礼歆,成功的用肚子里的孩子,得到了进入礼亲王府的机会,这些都是面具男人,私自更改的事实和记忆,目的是要雨贤憎恶花翎。
但是雨贤心里,却没有因此而产生憎恶,只是在记忆里,好像不知道为了什么,她的确在厌恶这个女人,但是却不是因为怨恨和嫉妒,她一点也不嫉妒,花翎的肚子里有礼歆的孩子。
这是什么情绪?雨贤迷惑了,我爱着礼歆吗,我真的爱着他吗?难道说我的爱,已经深到让我可以不计较礼歆,在外面的风流,和因此而会有的结果,一个孩子吗?
我是如此大度的人吗?雨贤在心里否决了这个答案,如果我真的爱着一个人,我不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的,因为爱就是唯一啊。
无法理清楚自己和礼歆的关系,雨贤只能继续沉默着,或许,或许,自己和礼歆并不是爱侣?
不管雨贤是如何猜测的,她都没有露出一丝的迷茫,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自己要找机会离开这里,才有可能知道,自己是爱着礼歆,还是和他是相敬如宾的夫妻?
“教主。”花翎得意的笑了笑,来到了面具男人的身边:“你要给我可以实现,自己心愿的机会了吗?”
在和面具男人合作之后,花翎在知道了,雨贤的真正身份以后,因着心里的嫉妒,她就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面具男人,一定要杀了雨贤,她要从雨贤的手里,抢的她所拥有的一切,包括身份、地位以及幸福。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飘着雪花的早晨,小小的她因为寒冷,而不得不畏畏缩缩的时候,那个被拥在温暖的怀抱里,笑的无忧无虑,幸福无比的小脸,她一直深深的嫉妒者……
“本教主答应你的话,是不会食言的。”面具男人说,脸上幻出一个真诚的表情,但是他心里却在冷笑着,你只是幽冥教的工具,如果不是找不到钥匙,你根本没有资格,做‘他’的容器,也没有资格来到幽冥教。
“我要亲自杀了她!”花翎大声的说着,右手直直的指向雨贤的方向,脸上是深深的仇恨和憎恶,她必须亲手杀了雨贤,才能消除心里的嫉妒,才能笑着得到所有属于雨贤的东西。
“你要亲手杀了她?你确定?”面具男人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脸上的表情也露出不悦来。即使他知道花翎,根本杀不了雨贤,但是却不能容忍她的放肆,因为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雨贤是属于他的。
“我确定,我要亲手杀了她,但是我不会让她的身体受到一点损伤,因为那将会是我的容器,我怎么会损伤属于我的东西呢?”花翎也知道面具男人为什么会不悦,如果不是因为她觊觎雨贤,那么优秀的外部条件,她会不管不顾面具男人的喜恶,而直接用匕首,刺进雨贤的胸口!
“很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面具男人笑容古怪,示意侍卫送上来一把金色的匕首:“用普通的匕首,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只有用特定的工具,才能达到你的目的。”
花翎接过匕首,一步一步慢慢的接近了雨贤,她痴迷的看着雨贤美丽的脸:“于公子,你知道吗?在十年前我看到你的那个早晨,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拥有了这张脸,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你一定不会知道,有一个卑微的女孩,一直在嫉妒着你。”
“花翎,欺骗了你的人是我,你不要伤害雨贤!”礼歆看到花翎眼里的嫉妒和憎恶,还有她手里拿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焦急的对她吼着说:“是我在利用你,我根本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不能把我的错,让雨贤来承担!”
礼歆恨不得扑过去,让自己挡在雨贤的面前,他舍不得让雨贤受到一点的伤害,因为他会很心疼。
“哈哈……”花翎却放声大笑了,她回转身看向礼歆:“小王爷,你以为花翎是,一个为了男人的爱与不爱,而寻死觅活的人吗?你的爱,我不稀罕,我要的是于公子的一切,哦,现在她已经是小王妃了,不再是……”
面具男人不让花翎说出凌门来,用传音秘术告诉她:“不管你要如何报复她,都不能带出凌门,带出凌门的门主凌澜来,如果你敢说一个字,我会立刻撕碎你!”
花翎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狰狞,却没有继续再说出凌门来:“我十年前的那个寒冷的早晨,看到了于公子的幸福,我就一直在等着从她手里,抢过所有的幸福的一天,而今天我等到了,小王爷,你说,我会放弃吗?”
“不管你要做什么,你只能是卑贱的花魁花翎,而不可能成为高贵的雨贤。”虽然不知道花翎要做什么,但是礼歆的心里,却浮上了不安,好像花翎要夺取的是最不可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