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不由得收回怀疑的目光,这才发现红夏的身影已经不见了,红夏要不要走的这么的快?可惜那个女人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吼声似得,不由得跺跺脚又极快的跑了出去……
红夏气势汹汹的来到欧府,饶是这秋月一路小跑也没有及时的拉住她——
只见她非常霸气冰冷的站在欧府的门口,指着那一堆的看门小厮,冷冷的开口道:“去把欧三小姐给老娘叫出来!”
面对红夏的气势汹汹,门口的小厮很想嘲讽一番,可又担心眼前的人是不是哪家的夫人或者是小姐,根本就不是他们这种下人可以得罪的。自然一时摸不透的几人,自然是不能轻举妄动,只得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冷冷的望着她……
还好,没有进去,似乎秋月已经预料到了。不由得悄悄的上前,此时那门口的小厮似乎是认清了刚刚跑来的秋月,眼中竟是嘲讽和不屑:“哟,我当是哪家的野丫头呢,原来是二小姐曾经的丫鬟啊!怎么?你又被你家小姐给抛弃了啊?”
先前不敢出言讽刺那是因为怕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是哪家的贵人,可现在吗?和二小姐的丫头在一起,这明明就是一个丫头的命啊……
他们还怕个毛?
只是,这嘴脸怎么看,怎么都有些欠揍。一时之间有种被戳穿的感觉席卷了红夏和秋月,二人本就是个冲动和狂怒的人,如今还听到如此嘲讽的话语,还怎么会忍?
只见,一人挥出了一拳,冷冷的开口反问:“野丫头?老娘是你亲娘的姐,你算个什么玩意啊!”
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
红夏被人嘲笑,心情显得很不好,自然是毫不客气的率先的给了他一拳,霸气十足的开口。
至于秋月?先前还想着低调一点,别打起来了,可现在吗?她发现有些人不打,他根本就不会知晓他是有多欠揍的!
管他这里是哪里了,先打了再说!
又非常霸气的抬脚,非常好心的赏赐了想要偷袭她的男子一脚,这一脚直接的就把人给踢下了阶梯,疼得他好长的时间都爬不起来——
这动作可比红夏的话语都还要气势十足一些。二人彼此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杀气——
面对如此强势的二人,令欧府的小厮一时之间不敢轻易的上前,只得不停的后退着——
“你,你们……”明明是好几个大男子,却硬是被两个女人给吓得一直倒退着,连说话都不由得结巴了起来。
可这么的一直后退这,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他们完全就看不见后面的情况,这不,走在最后面的一个小厮就率先的从门槛上摔了进去,一个摔了,后面的几个人又相继的摔倒,全都倒在了兄弟们的身上,这一个重一个的,听到的只是那一声比一声的嚎叫……
尤其是最下面的那个人的声音,完全可以用凄惨、痛苦来形容……
红夏见到这,忍不住的嗤之以鼻,再多的人也不能保平安。呵,这欧丞相的银子一定是太多了一点,否则怎么会养出那么多的一群饭桶呢。一个个的都那么的窝囊废,连点胆识都没有,就这么的后退着,算个什么事?
再说了,她和秋月不过是一人打了一个人而已,怎么就把人吓成那样了呢?
哼!也是,看个门都要七八个人,呵,若是欧丞相知晓他请了一群废物的话,指不定怎么会失望透顶呢。
红夏忍不住的嘲讽一笑,可没有心思再在这里看他们是怎么爬起来,而是绕过他们,直接的走了进去——
那群刚刚爬起来的人见到这,很明显的是松了一口气。哪怕还没有对上,可他们还是很怕啊。眼前的二人看起来是那么柔弱、那么的不堪一击,可脸上的杀气确实如此的强烈……
在她们的面前,他们这一群人只想着逃避,只想着后退。只是不经意间的目光与她们很随意的对上,几人都觉得如死神降临那样的难受和恐怖。
“欧三小姐住在哪里?”走了几步的红夏才发现她没有来过这里,自然是不认识路的。这么的一想,又走了回来,只是很简单的一脚,本想让人听到——
可这一脚让本就没有站稳的几人又奇迹般的倒了下去,只是这一次不是倒进了欧府,而是倒在了欧府的外面——
只见那个还在揉腰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兄弟又在后退了,一时不察被前面的兄弟给踩住,疼得他龇牙咧嘴的转着圈圈——
眼看就要摔下石阶,在慌乱中,他急忙的拉住兄弟们的衣袖,率先的从石阶上滚了下去,被突然拉扯的兄弟又因为身体的本能,又拉上前面的一个,现在搞笑的一幕又发生了。
一个个的又从石阶上滚了下来,又一个个的重了上去,岂止是乱啊?还有很痛的感觉。
当然这一次的哭声完全可以用鬼哭狼嚎来形容了……
一声比一声都还要大的声音传来:啊,啊……
只是这破碎的声音,饶是红夏觉得她的声音都足够的难听了,可和这一比起来,她就觉得她的声音那就叫黄莺,好不好?
饶是秋月和红夏都足够的镇定,也不由得同时的捂住耳朵,显然是被这样的声音给刺激到了。走了几步,这才看清了石阶下的一幕,完全可以用神奇和奇迹来形容了。
画面只得是非常的搞笑,可秋月和红夏却笑不出来?尤其是红夏,还低下了头看了一下她的脚,难不成她练了什么厉害的武功,才能让她很随意的一脚看起来这么的杀伤力十足?
还有啊,那个在最上面的男子你叫个什么劲儿啊,难不成你不是最享受的那个?可他呢,居然是叫的最欢畅的一个,似乎真的是有那么的疼一样。
好想问一句,你都叫成这样了,那最底下的那个岂不是要更无地自容了?还有啊,你们还能再弱一点不?
自然是面对如此卖力演出的几人,红夏二人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笑呢?天啊,红夏表示她真的没有用什么力气,好不好,至于那么夸张的来表演摔倒不?
不得不再次的肯定的赞道,这欧丞相的银子实在是太多了一点,演员都是一沓沓的请……
突然二人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只因那个躺在最下面的那个男子不是没有叫,而是——
直接的就被吓尿了。当然那涨红的脸颊,不知他是憋了多久,可悲剧的是他都快被压死了,耳边环绕的完全是那一声高过一声的鬼哭狼嚎……
完全就把他的声音给淹没了。而他实在是憋不住了,这不还得承受这一个个的人,他的兄弟们完全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得尿尿了……
冷风一吹,一股骚气的气味袭来,饶是他们都是一群大男人,可也被熏得有些难受,一个个的都爬了起来……
一个嫌弃一个的望着彼此,最后一哄而散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最悲剧的还是那个尿的人,不仅尿了一身,被人嫌弃,而他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就是走路也不敢走快了,只得闻着身上的那股骚味,缓缓的走开——
见到这,秋月和红夏这一次是真的笑了起来,这次来的实在是太值了啊。许是她们的笑声太过的张狂,哪怕欧丞相刚刚清醒,在卧房里苟延残喘的翻着身,自然也听到了这外面的争吵声,有气无力,自然是派了人,出来看看——
“谁在外面大声的喧哗啊?”方氏就是被欧丞相给派来的人,此时的她拿着一串佛珠就那么安静的站在那里,声音清冽的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淡淡的开口,质问着眼前的二人。
她这个人喜静,偏偏有个不喜静的女儿,如今还来个找麻烦的女子,方氏再怎么的淡淡,显然这心中也窝着一口气,精神无奈和不高兴。
红夏望着那个一身灰白衣裳的女子,怔怔的望着她,她是……
是?只是,怎么会是她呢?一时之间红夏陷入深深的怀疑中,自没有注意到所有的人都望着她……
“红夏,你怎么了啊?”秋月上前,拉了拉红夏,认识她的时间不长,可也知晓眼前的人很少会有这么惊诧的一幕。
如今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这方氏吗?
红夏给了秋月一个安心的眼神,大步的走到方氏的跟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着:“姨娘,是你吗?”
是五岁还是四岁,她是见过她的姨娘的,一个很平静的女人,似乎天下间的一切都引不起她的注意一样。
她还是在外祖母的逼迫下嫁了人,听说刚嫁人的那天,再没有人逼迫的姨娘掏出她身上的那一座观音,一串佛珠,整日的与青灯作伴,连她的房门都很少出……
完全可以用无心无欲来形容了……
后来她失踪了,也不知晓她的这个姨娘到底是怎么了?可如今——却见到了。而且还是欧阳宿的夫人,呵,这么搞笑的一幕,还能再逗一点不?
“你是?红儿?”方氏平静的脸上极快的闪过一抹激动,姐姐的女儿?已经长得这么的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