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芬娜抿嘴一笑，十分自然的坐到他身边，熟练而优雅的将一片白面包送进他嘴里。
“我知道你的实力，但我更清楚伊万诺夫的势力。相信我，他绝对是你致命的威胁！”
“那就只有到时候才能见分晓了。”沈牧掩嘴说道。“而且我来俄螺丝的目的，只是对付‘北极狐’而已。”
萨芬娜笑了笑，伸手抹掉他嘴角的奶油，又将指头放进自己嘴里吸了一口，点头道：“好吧，就说‘北极狐’。你知道，这个佣兵组织和伊万诺夫有长期的合作关系。如果有你取代他们，伊万诺夫当然愿意。可现在既然谈崩了，你以为他会坐视你消灭‘北极狐’？”
就在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基里连科插嘴道：“沈先生，据我所知，你这次来莫斯克并没有带多少人。当然，我相信你如果调动隐龙其他人马，灭掉‘北极狐’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何必这么麻烦？我和萨芬娜随时都可以协助你！”
沈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萨芬娜，笑问道：“怎么？你们……”
“别误会，我跟他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萨芬娜笑道。
基里连科看了萨芬娜一眼，语气中充满了惋惜：“我倒是一直都想约她出去，可她从来都不给我机会。”
沈牧似乎动了心，沉默一阵后问道：“你们帮助我消灭北极狐，代为回报，我应该为你们做些什么？”
萨芬娜眼中一亮，手又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们帮你对付北极狐，事成之后，你帮我们扳倒伊万诺夫！”
沈牧嗯了一声，忽然转向基里连科：“萨芬娜的心思我能理解，可你呢？你的家族跟伊万诺夫有过节？”
“当然。”基里连科干脆的答道。“伊万诺夫想漂白，想从政，这些都没问题。但他想跟黑手党切割，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俄螺丝的各大家族之间，一直都是共同进退的。”
萨芬娜翻译完后补充一句：“这就叫欺师灭祖。”
“明白了。”沈牧频频点头，但看基里连科的眼神却透露出诡异。“你是家族的长子，为什么却只管理着一家酒吧？”
基里连科顿时露出尴尬的神情，看了看萨芬娜，见她微微点头后，叹道：“说实话吧，家族里的老头子们都不太喜欢我。我是希望干一件大事，让他们知道我也不是混吃等死的。”
“这就说得通了。”沈牧说道，停了停，终于点头：“好吧！那咱们就通力合作，各取所需！”
萨芬娜和基里连科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但沈牧马上申明道：“不过，我的事必须摆在优先位置。”
这次基里连科没有看萨芬娜的眼色，果断的表态道：“没问题。北极狐的巢穴在彼得堡，我们在那里有一个分部，负责人是支持我的。他可以给你提供情报、武器、人手。但是，你可能要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说服家族里的老头子们。”
沈牧还以为他动用黑手党的资源需要家族的批准，正要答应，却听萨芬娜说道：“彼得堡是一个敏感的地区。那里除了黑手党以外，还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沈先生你可能听过。”
“光头党？”沈牧试探着问道。
其实在国际上，俄螺丝光头党比黑手党更出名。除了光头党行事高调之外，最吸引人注意的，就是他们独一无二的外形特征。
“不错，就是光头党。”萨芬娜说道。
基里连科却摇起了头：“这只是原因之一。你们不知道，我那个堂弟也在彼得堡安插了一个亲信，而且当的是第二把手。那个混蛋仗着我堂弟在家族里有话语权，根本不把我的人放在眼里，一直都想取而代之。所以，我必须要跟家里说清楚，以免麻烦。”
沈牧看着一脸晦气的基里连科，沉默不语。
通过两次接触，他发现这个家伙虽然算不上愚蠢，但也有些天真，属于头脑比较简单那种人。这种人既容易被煽动，也容易被控制……
想到这儿，他轻笑道：“不必，彼得堡的问题，我帮你解决。”
萨芬娜见他这么快就进入合作状态，非常高兴，伸手碰了碰基里连科，欣喜道：“还不快谢谢沈先生。隐龙的龙王出手，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基里连科笑得非常勉强，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萨芬娜见状，皱眉道：“这还有什么好想的？你知道要不是达成了合作，请隐龙出手需要花费多大的代价吗？”
“那，那毕竟是我堂弟的人。沈先生要是出手的话，我怕家里……”基里连科为难的说道。
沈牧把腿一跷，正色说道：“别说你出生在以暴力犯罪起家的黑手党家族，就算是在一个普通公司，那也是实力为尊。亲情？那不是你这样的人该奢望的。想想看，如果你堂弟上位成功，你还能在俄螺丝呆得下去么？”
基里连科不安的调整着坐姿，脸上就写着两个字，纠结。
好大一阵，他才一捶大腿，切齿说道：“沈先生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彼得堡的事，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们不是合作伙伴么？”沈牧笑眯眯的说道。
其实，他之所以挑唆基里连科对其堂弟开战，就是想让对方跟家族里其他派系撕破脸皮。否则，以基里连科这样的性格，搞不好就要来个中途反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萨芬娜好像察觉到了些什么，趁基里连科不注意，悄悄对他眨了眨眼。
两天以后，彼得堡。
这里号称是俄螺丝的英雄城市，影响俄螺丝近代历史的两次革命都在这里发生。二战时，法西斯大军围困该城长达九百天，寒冷和饥饿夺走了数十万居民的生命。
但彼得堡的人民没有退让，以无比的勇气、意志、决心守护着家园，直至胜利。
这里，就是战斗民族精神的象征。
所以，也就不难理解，在这样一个民风剽悍的城市，存在着黑手堂和光头党两大暴力集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