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毅无奈的将瘦身成功的钱包装回口袋,“安总,有酒吗?我也需要压压惊!”
安译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陈姐会送来,任意意,你坐这里。”
“哦,好的。”任意意将托盘放在一边,走到安译的身边坐下。
已经仔细打量过任意意的沈恒毅说道:“昨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任小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任意意心说,要低调!低调!
她仰脸笑着说道:“就那样,沈先生,好汉不提当年勇。”
她怎么好给这个还算是陌生男人的家伙说自己如何摁到安译,如何在安译身上乱亲乱摸,最后还亲肿了嘴么?
而且,这个家伙嬉皮笑脸,看起来万分的欠揍。
沈恒毅追问,“那样是哪样?”
“啊?”这个男人有完没完了?任意意不想回答他啊,她的小手伸向了一边的安译。
被拧住软肉的安译眼底闪过笑意,任意意被沈恒毅问烦了就拧他,这要是换他问烦了任意意,不是被劈头乱砸,就是扑倒狠咬,掩去眸底的笑意,安译说道:“沈恒毅,你不是有事要先走吗?”
这就开始赶人了?沈恒毅打量面前的一对男女,越打量越觉得很有趣,他故意说道:“是有事,但是我还是有时间在金碧城坐一会的。”
安译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上任意意了,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只要和任意意在一起,他就像是有了活力。
安译瞥向一边还在打量任意意的沈恒毅,突然觉得这个家伙很是碍眼,他皱眉说道:“有事就快走吧,慢走不送。”
安译居然也会这样腹黑?任意意觉得自己从此又刷新了对安译的认知。
无奈的沈恒毅被安译赶走了。
包房里少了叽叽喳喳的沈恒毅,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安译看向了身边的任意意,语气轻佻,“任意意,你是不是还忘记有什么事情没做?”
任意意摇摇头,“做完了啊,你们来之前就收拾过包房了。”
安译伸手将任意意抱在了腿上,捧着她的小脸,情不自禁的吻下去。
任意意一边用力推他,一边转开脸,“安、安总,这是我工作的包房。”
安译心头一片焦灼的渴望,身体里的火苗在朝着全身蔓延,他紧紧抱着任意意,从善如流的答道:“知道,今天我是你的客人。”
客人?就是为了调戏她才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任意意用手挡住他的嘴唇,柔媚一笑,“先生,要特殊服务是呗?给小费!”
“上次你还有欠账,这次就当还债。”安译用力箍紧任意意的身体,像是想把她契合进自己的身体,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低哑了起来。
还个毛的债,她对他可是救命之恩哎,这混蛋就这么报答她?任意意睁大眼睛,一脸无辜,“抱歉啊,安总,最近我受惊太多,失忆了。”
“没有关系,”安译抱着任意意,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有好办法能让你恢复记忆。”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安译的嘴凑近任意意的脸颊,任谁看见这一幕,都觉得这两个人——热战正酣。
陈姐巡视到一号包房的门口,看见了这一幕,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她轻轻的将包房的门给关上了。
任意意看见陈姐关门的动作,无语的差点要奔溃……好陈姐啊,要不要这么体贴,她现在真真想给陈姐跪了。
安译的余光早就发现了陈姐,他笑得更加肆意,“任意意,现在我们就来恢复一下你失去的记忆。”
说着,捧着任意意的脸,像是昨天任意意在他脸上乱亲的时候一样,他在任意意的脸上落满了轻轻的吻。
任意意傻眼,她没失忆好么!
安译低声说道:“任意意,做我女朋友吧?你看,你亲也亲了,你是不是应该要对我负责?”
负责你妹的,任意意现在好想打死这混蛋!一口一个人家、亲也亲了?
任意意心里苦,她是卧底,还在安译办公室装了摄像头。
对了,摄像头,她很想问问安译关于摄像头的事情,可是……可是她不敢……哎!做贼的都心虚,谁叫她现在还是卧底?
安译继续说道:“我给你端茶倒水、我活好又粘人,好吗?”
活好!活好?
任意意被这两个字吓得浑身紧绷绷的,她伸手拧住了安译的帅脸,咬牙切齿,“老娘叫你活好,活好?叫你耍流氓,叫你吃老娘豆腐……”
活好,活好……那烂香蕉能有什么好活?
安译抱着她,抓着她的手腕,很认真的看着她,“给我时间,你会知道,我是认真的。”
任意意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后,她也喜欢他啊,好喜欢……
刚才他的话,要是换作任何一个女孩一定会答应的,任意意却是个异数,她觉得安译越是认真,才是越不好。
她是卧底啊,安译能容许别人对他隐瞒欺骗吗?
答案是否定的,安译的脑袋又不傻,连她这么迟钝的人都不喜欢,安译怎么可能喜欢被人隐瞒欺骗?
真是无限的纠结!
任意意伸手推开安译,眼神无比的复杂,她意有所指的说道:“别那么肯定,免得以后后悔!”
“我会让你知道我的真心,只要你给我机会,”安译好看的眸子紧紧盯着任意意的脸,任意意不是最漂亮的,可她却真的走进了他的心里。
安译清楚,他是真的想和她一起生活。
“钟文月走了,谁现在会是金碧城的下一个经理?”任意意强迫自己不去想安译的话,她实在无法直视自己的心,她喜欢安译,但是她却是另有身份。
安译笑着望着任意意,“小财迷怎么想起关心这个问题了?”
任意意说道:“肯定要和经理搞好关系啊,将来赚钱容易!”
“真是个小财迷,”安译低声说道,“陈姐连领班带经理一起担任了,好么?我看你和陈姐关系还不错。”
任意意暗暗磨牙,陈姐热情得不要不要的好么?
任意意很是泄气的说道:“你是老板,我就是打工妹,SO,别问我!”
和安译之间暧昧的气氛叫她既是激动又是期待,但更多的是折磨,她现在只想回家,躲开安译。
任意意从安译的腿上跳下来,“安总,我下班了,88!”
“任意意,你会知道的。”他是真心的,安译说道。
任意意下班的时候天很黑沉,她有些后悔没有叫老爸来接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此时应该转身回去金碧城,可是金碧城还有安译,她想见他,又无法面对他,真是折磨。
反正……
突然,任意意的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她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最后的意识是——谁他么的打本姑娘的头。
“快点,快,”两个人抬着任意意将她塞进没牌的面包车里。
面包车很快驶入了黑暗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任意意不见了。
破面包车上下颠簸,任意意被颠得头晕眼花,她睁开了眼睛,看清楚了自己正身在一个狭小的车厢里,她顿时想到了一个令她惊悚的事实。
惊悚的感觉令任意意意识回归,她想起了刚才自己在金碧城门口的遭遇,不知道哪个混蛋给了她后脑勺一棍,也不怕把她打死了。
任意意抬手摸向后脑勺,妹的,比鸡蛋还大的包。
下班的时候天是黑的,现在,她能感觉到车厢外是大太阳。
“你醒了?”一个男人看着任意意,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这丫头也不咋样啊?能换到钱啊?”
另一个人在前座转过头,“认识不认识安译?”
任意意心惊胆战啊啊啊,这都是绑匪啊?他们是想劫色?劫财?还是劫财的时候顺便劫个色?
“不、不认识。”任意意低下头说道,绑匪没遮住脸啊,千万不能看——
前座的男人说道:“不认识就直接宰了!”
呜呜,谁来救救她,她还不想被人咔嚓一声给宰了,她还没活够呢。
听见男人的话,心惊胆战的任意意连忙说道:“先生,您、您能再说一遍吗?刚才没听清,太、太紧张。”
她是真的都快要被吓死了好吗?
没想到经常在电影里看见的情节居然有一天会落在自己的身上,任意意无比郁闷,要是早知道会被绑架,她宁愿让安译继续调戏着。
被老总调戏,起码小命安稳啊!
前座的男人说道:“安译,安汇老总,现在听清了?”他的目光含着森冷的寒光。
任意意觉得被他目光打量过的地方就是一层鸡皮疙瘩,她用力点头,“嗯,嗯,听清了,这个人我认识。”
先前说话的男人对前座的男人说道:“大哥,她说认识!”
“给她手机。”绑匪大哥说道。
绑匪拿出手机,任意意默默的想,这是绑匪乙,那个老大是甲,看样子,他们至少有三个人。
绑匪乙拿出手机递给任意意。
任意意浑身一哆嗦,“你、你干嘛?”
绑匪乙催促道:“少啰嗦,给那个叫安译的打电话。”
绑匪甲说道:“你叫安译拿三千万来赎你,叫他一个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三千万?她值那么多钱吗?
安译那混蛋虽然有钱,可是他们没什么关系好么?
任意意拿着手机,颤抖着拨出了安译的号码。
几个绑匪看着她,任意意内心无比忐忑,安译,接电话啊!
电话里传出无人接听的声音,“没人接听,等、等会再打。”任意意乖巧的将手机还给了绑匪甲。
安译裹着浴巾,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
身上的水珠顺着他光滑的皮肤往下流淌,他一边擦着自己身上的水,一边拿起手机。
手机上有一个未接号码。
安译将电话回拨过去。
绑匪甲将手机递给任意意,“不要乱说话。”
任意意点点头,接过了手机,“安译,我、我是任意意,我被绑架了。”
奇怪,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关键是安译相信她吗?越想,任意意越是紧张。
绑匪甲抢过手机说道:“安译是吧?拿钱赎人。”
安译皱眉,冷声说道:“你们打错电话了吧?”
绑匪甲说道:“不给钱就杀了任意意。”
“莫名其妙,我又不认识任意意。”安译说完挂了手机。
任意意心都凉了,尼玛,这就是说要叫她做他女朋友的男人?还说什么时间能证明他的真心,妹的!全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