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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谁把流年暗偷换

那一天的很多细节景灏都成功地忘记了。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像是车窗前摇摇摆摆的雨刷,自动刷掉那些阻碍视线的风霜雪雨,让他轻松略过很多不愉快的回忆。他的工作是与罪恶的阴暗面做斗争,但他懂得及时清除心中阴霾的角落,给自己留一方清明。

所以,他忘记了俞珏手中的刀是怎样刺向周远泽的,忘记了冉锋和翦墨是怎样保护了周远泽却伤了自己,忘记了他们身下的枫叶被血浸得越来越红,忘记了俞珏如何被同事的枪弹打死,也忘记了救护车那哀嚎一般的铃声……

比起成年后的这些疼痛变故,他更愿意回想学校里单纯美好的日子。

很多孩子从小就有明确的志向,科学家,作家,明星,企业家,等等。景灏却没有。他生长在富商之家,父亲擅长买进卖出,古董生意让他腰缠万贯挥金如土。他对做生意却没太多兴趣。他是个会读书会考试的好学生,不费吹灰之力就考上了重点高中。他并没有因此而惊喜,因为早在意料之中。真正的惊喜源自高一时在图书馆的一次不打不相识。

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和冉锋、翦墨成了好朋友。在他看来,这两个人很是相配,都是外表强悍,内心敏感,一致对外的时候凶巴巴的,彼此也总是吵吵闹闹,但是一起放学回家时,冉锋骑着单车,翦墨坐在后面一只手拽着他的校服,头枕着他的后背,半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那几乎是那所枯燥无味的重点中学里最美丽的一处风景。

可惜,好景不长,他们转学走了,去了遥远的北方。之后的两年多时间,只要看到骑单车的少男少女,他都会情不自禁想起他们,希望惨遭变故的他们能够在新的环境里过得幸福,希望他们记得他。他时常给冉锋打电话,听得出来那个混世魔王混得还不错,他说:“哥们儿你考大学的时候来B市吧,这边好玩的东西多。”景灏说好。

景灏知道,冉锋特别喜欢枪,有很多仿真玩具枪。景灏也喜欢,但是他觉得玩具再仿真也终究是玩具,他的目标是考公安大学,当警察,拿真枪。

终于,他的愿望实现了。非但如此,还在B市重遇冉锋和翦墨。他们依旧年轻、活跃、爱搞恶作剧,遗憾的是,那对单车少男少女竟然没有走到一起,翦墨选择了周远泽。

酒酣耳热之时,景灏替冉锋鸣不平:“你小子咋咋呼呼闹得欢,其实很怂嘛,身边的女孩子都留不住。”

冉锋说:“你小子除了读禁书看春宫画,有没有点更高的追求啊,你懂爱情么,爱一个人就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成全对方,知道么?”

景灏蔑视:“亏本买卖做得那么大,还觉得自己赚了。”

冉锋就说:“我哪儿亏啊,我六岁的时候就跟她洗过鸳鸯浴,我知道她大姨妈什么时候来,我有她的初吻,我抱过她亲过她,年三十的晚上我们一起看烟火。她说我是她最亲近的人。我早想通了,要是命中注定我俩只能当姐弟,也没关系,那是一辈子的事。夫妻可不一定一辈子,姐弟绝对是一辈子。这辈子,我就跟她在一起。”

很多人不明白,他为什么拼了命去保护周远泽那个情敌。景灏却明白。冉锋拜托他调查周远泽的下落时说过:“老兄你一定得找到他啊,翦墨说了要是周远泽有个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不理我了。”景灏就笑,这个莽汉,真真是个痴汉。

此刻,他坐在痴汉的那辆宝马车里,握着他握过的方向盘,感慨良多。算起来,自己也二十好几人了,还真没有哪个姑娘让他有过所谓的怦然心动。虽说禁书读了不老少,黄段子也能一口气讲上十几个不重样,魂牵梦系的爱情他却一直没有遇到。

为了证实自己是个生理正常需求正常的男人,他去过娱乐场所,付给漂亮的女招待丰厚小费,但是身体的愉悦和精神快慰无法等同,这一点又是他和冉锋的共识。他甚至很羡慕冉锋,至少他有个回味无穷的初吻。他却没有。他的初吻换来的是对方的一句问话:“我们结婚的话,你那套房子能不能过户到我名下?”原本就寡淡无味的吻,更添几分荒诞。冉锋说的那种果冻一般的甜蜜,他完全没体会过。

“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忽然响起的音乐声打断了景灏的遐思迩想。他环顾四周,不知道音乐来自哪里。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景灏又找了一通,终于听清楚,声音来自后座的翦墨的手提袋,那是她的手机在响。想不通,她干嘛要用这么悲悲切切的手机铃声。

好在,手机响了一会儿就不再响,让人辛酸的歌声总算是停了。

他看看时间,翦墨进去找周远泽说事情,已经说了十分钟了,问题很“严重”。虽说没谈过恋爱,但是听说过不少藕断丝连、旧创又患的事。翦墨真能放手吗?他分明看到,出事那天,翦墨的手上还戴着周远泽送的订婚戒指,而那枚戒指,前一天的晚上她是摘下去了的。若不是她担忧周远泽的安危,她就不会跑去枫眠小筑,不会遭遇曾珂俞珏,更不会冲上去保护周远泽,她和冉锋也就不必受那一刀之苦。女人啊,到底懂不懂“爱”与“痴”的区别?

正胡思乱想着,他就看到翦墨推开院子大门,周远泽送她出来。

“不用送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翦墨笑笑,手里捏着一张储蓄卡。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她跟周远泽说再见,他留给她一张储蓄卡。每一次,她都是泪眼汪汪依依不舍,而他去意已决急着上路。这一次,情况终于变了。他独资买下翦墨设计的枫眠小筑,渴望留住翦墨长久住地在这里。翦墨却只想拿回原本属于她的那笔“卖刀”钱,不再对看红叶的院子抱有幻想。

“翦墨,你的身体真的恢复好了?”他双手捧起她的脸。

“放心吧,”她拍拍他的手,“冉锋挡住了我,我只伤到一点点,已经没事了。”

“翦墨,你这么坚定地要离开我,让我记起你以前说过的一句话。”

“是吗?什么话?”

“最精贵的宝贝是无价的。”他嘴角挂一个荒凉的笑容,“当时在景灏的家里,谷婧问你卖不卖那把刀。你说,最精贵的宝贝换钱容易,再用钱换回来就难了。现在我深有体会了。”他眼圈红红的,带着哽咽,“比如我们家翦墨。”

“远泽,你也是无价之宝!”翦墨给他一个最灿烂的笑容,“因为你的身上有我所有青春。人们都说女人是圣诞树,最美不过二十五。我最美的样子都留给你了。”

“翦墨,以前我做的不够好,请你原谅我。”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还是像个犯错的孩子。亲眼目睹了关系生死的一幕,他充分感受到了语言在表达上的无力感。他已经说了不知多少遍感激感动感慨的话,连自己都觉得苍白和可笑了。

“远泽,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所以谈不到原谅。我们有过一段很美好的时光,这就够了。就算是用无限的遗憾成就一段圆满吧。”说出这句话时,翦墨低头失笑。

“我爱你,翦墨。”

她收敛笑意,郑重看他的眼睛:“我也爱过你,周远泽。”

她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只晶莹剔透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和一只笑盈盈憨态可掬的小玉猪。她把它放到他的手里,“这戒指我戴着已经松了。这护身符很灵验,保佑了我七年,现在交给你,让它继续保佑你。”她把盒子打开,拿出小玉猪,翘起尖尖玉指,仔细地系到他的手腕上,然后抬眼看他,“周远泽,你要幸福。”

翦墨坐到车里,又朝外面的周远泽挥了挥手。

他剪了短发,瘦削高挑,又有了篮球场初识时青涩少年的俊朗模样。那样丰神似玉的一个人,有才有能的大好青年,谁能不动心?她想,如果时光倒流,再回到那天晚上,她还是会在如水的月光中轻而易举爱上他。他是她的“一招命中”,她甘愿中招,刺了一身血窟窿,并不以此为憾。因为她真真切切地爱过,等过。

十六岁到二十五岁,九年。对于一座城市来说,九年足以发生地覆天翻的变化,老城区拆迁,立交桥飞架,摩天大楼平地起,最高建筑超过300米,房价疯涨,地铁延伸到六环以外……对于翦墨来说,就是终于可以轻松地把那个“爱”字说出来。

她必须要说。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人在等她,在等她的爱。她最美好的青春不在了,但是生命还有一大把,她要把以后的时间都补偿给他,她庆幸还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去爱他。

车子已经开动了,他一直目送她。她转回头去,视线也长久地停留在他的身上。她想起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远泽,我不敢回头,怕你不在了。”

这一次,她回头了,他还在,但是她要往前走了。

少年时,她认为爱一个人就要和他在一起,恨不得倾其所有使出浑身解数只为把他留在身边。经历了这许多,她终于看明白,那或许只是“痴”,不是“爱”。

爱是互相掏心掏肺,爱是互相心灵感应,爱是互相关心体贴。强调的是“互相”两个字。缺席了任何一方都不是爱。她再不要那寂静清冷的孤掌难鸣,再不要把一颗心交付给化风的承诺。她懂了,愿意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人,才是她的真爱,才值得她交付那颗心。

转回身,翦墨从手提袋里摸出手机,看到一个未接来电。

“刚才你手机响了,看看是谁?”景灏说。

“是位故人。”翦墨笑笑,回拨过去。

上官秋正在束河古镇的宅子里哄儿子玩。小家伙刚刚出生不久,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帅哥。她过上了她渴望的生活,老宅一处,种花养草,锦鲤若干,漂亮的孩子一个。至于孩子的爸爸,也许她等得到,也许她等不到。那又如何。女人的大好年华不该在绝望的等待中走向终点,有这良辰美景相伴,有这朝露般新鲜的小生命在身边茁壮成长,这不就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翻版?她爱过,被爱过,求仁得仁,已算圆满。

“上官,好好照顾我的小恩人。”翦墨在电话里轻声笑。

“小富婆,以后要多多接济我们娘俩,奶粉钱你要多出些。”

“那当然。我会常去看你们的。你要多保重,多发宝宝的照片给我!”

挂了电话,翦墨嘴角还挂着甜蜜的笑。刚刚立春,天气回暖,万物就要复苏。以前她喜欢深秋,因为那是红叶满山飞舞、爱情铺天盖地的时节。现在,她更喜欢阳春三月,那温度直暖到心里,所有孤独漂泊的人都可以平等地享受着天赐的福泽——更何况,她并非孤身一人,还有个无比亲近的人跟她分享这喜悦。谁比他们相识更早,谁比他更了解她。

“想什么呢?笑得那么美?”景灏在后视镜里看她。

“在想……东方不败!”

“别想啦,人不就在眼前吗?”

翦墨这才发现,景灏已经停了车,医院到了。

行李都在武宗岳的手里拎着,冉锋一手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一手掐着烟头,正愠怒地望着她,“AK47,接我出院都不积极点儿,这么晚才来?”

“我不是来了吗?凶什么凶?”翦墨夺过他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抬手掐了一下他的脸,“拆药线之前不能抽烟喝酒,怎么不听话呀你?”然后转向武宗岳,“烟是你给他的吧?”

“冤不冤啊我,忙活半天,一句好话没得着,还落个埋怨。”武宗岳唉声叹气着,把冉锋的行李物品都丢进后备箱,然后开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翦墨扶着冉锋上了车,俩人还在冲着对方咬牙切齿。

那天,冉锋和翦墨为了保护周远泽,同时挨了俞珏一刀。翦墨有冉锋挡在前面,只被透过来的刀尖伤到了皮肉。而冉锋伤势严重,肝脏破裂,失血过多,送到医院时已是情况危急,抢救了很久才逐渐脱离危险。整个冬天,他都被翦墨关在医院的病房里静养。

“呜呼——坐回宝马真舒服!”冉锋在座位上夸张地伸了个懒腰,故意把胳膊伸到翦墨身上。她笑着躲他,他收回手,隔着衣服轻抚伤处,嬉皮笑脸凑过去,“把你那天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她忍着笑。

“那就别说了,实际行动表示一下!”把脸凑到她的嘴边,索吻。

她故意视而不见,把脸扭向窗外。阳光真好,天上的云朵像棉花糖。

“可惜蒋伟帆不在,要不,咱们真该聚聚。”景灏一边开车一边说。

“蒋夫子去哪儿了?”冉锋暂时放过翦墨。

“那小子发癔症,春节都没在家过,说是去丽江找美女了。”景灏说。

“他去找上官秋吗?”翦墨惊诧。

“真的假的?”武宗岳也觉得不可思议。

“上官秋?”景灏惊得错把油门当刹车,险些闯了红灯,“不会是真的吧?”

“蒋夫子真是个浪漫的人,美学博士伤不起!”翦墨唏嘘不已,不禁开始想象师姐看到蒋伟帆千里寻真爱的情景。

“他比我还浪漫吗?”一个低低的声音响在耳畔。

“你有什么浪漫的?陪你在医院过了一个冬天,一件礼物都没得着,亏不亏呀我。”她故意伸出自己光秃秃的十指,在温暖的空气中弹钢琴。

“过来,”他牵过她的左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半天,掏出一个东西,郑重其事地戴到她的拇指上,“我爸说了,你进了冉家的门,就是冉家的人。”

“去你的!”她看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忍俊不禁,“冉叔叔说的是,闺女,以后我们是一家人。”

“那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还文科高材生呢你!”她忍着笑,把扳指紧紧握在手心,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隐隐约约,她闻到有股香甜的味道在鼻尖下面荡漾开,不用看也知道,是果冻。她不睁眼,只歪了脑袋倚在他身上,笑等那人来喂。

甜爽润滑的果冻沾到她的嘴唇,又很快被拿开了。一秒钟之后,它再次袭来,却夹带着熟悉的须后水和香烟的味道。滚烫的嘴唇含着凉丝丝的果冻连同某人的舌头一齐攻陷她的口腔,她挣扎抗拒着,勉强说出一句:“死冉锋,你要噎死我啊。”

“想多吃一口就直接说嘛。”一声坏笑,又一个果冻入口。

武宗岳低头笑,春光大好,年华大好,或许自己该抓紧时间恋爱去。

景灏也笑,恍惚间仿佛时光交错,回到了高一那一年。

西南小城的秋日艳阳下,自行车后座上的女孩靠着男孩的后背抱怨说:“死冉锋,你不能骑慢点儿啊。”男孩回敬一句:“想多抱一会儿就直接说嘛。”

开始的开始,是他们。最后的最后,还是他们。流年偷换,因缘和合,终究是回到了起点。谁的人生不兜圈子,哪段感情不千回百转。如果两个人注定属于彼此,他们总是能找到途径再次相遇。蒋伟帆在去云南之前留下了一句话:《说文解字》言,幸者,吉而免凶也,幸福应该是两个人一同闯过人生各种凶险而不离不弃,厮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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