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墨镜的男子嘴角扯了扯,似乎在听什么吩咐,一脸认真,随后冰冷的吐了一个字,“好!”
车外的雨,哗哗下个不停,车内却静谧得可怕,带墨镜的男子缓缓的转动着方向盘,倏而嘴唇撅起,做了一个吹哨的口型。
……
公交车上的明姿画,抱着淋湿了的包,接到电话说小心肝去了医院,她中途下了车,站在大马路中央拦下的士车。
直接赶往医院。
唐菲菲在住院部门口截住了冲冲跑过来的明姿画,“亲爱的,别安心,是简单的感冒引起的,估计前几天在S市被折腾感冒了,医生已经开了药,我妈在抱着他打点滴呢!”
明姿画走过来,看到心肝乖巧的躺在菲菲妈的怀里,菲菲妈做个噤声的口型,说心肝睡着了。
明姿画点点头,抽出纸巾擦还在滴水的头发,呼吸急促。
唐菲菲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递给她,“你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孩子生病了,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明姿画接过外套,利索的套上,坦然的笑着,“就是这样的呗,好在这孩子省心,很少生病!”
唐菲菲杏目瞪圆,一脸震惊,“我突然……有点崇拜你,因为你没来之前,我和我妈在这照顾心肝,累的半死!到现在都还没吃晚饭。”
明姿画温和的笑着,“心肝小得时候,我就从来没有准时吃饭过,还是谢谢你们了!”
辛苦吗?
当然辛苦!
然而,看到小心肝一天天的长大,整天甜蜜蜜的喊着,妈咪我爱你!
她觉得,所有的苦,都值得!
如果人生还能重新走一回,她依然会选择生下小心肝!
不曾后悔过!
医生过来交代心肝还有炎症需要压下去,不然就还会继续高烧,由于离家远,菲菲找她舅妈帮忙安排,住院一晚,方便医生观察。
菲菲开车回去给明姿画送了一套衣服过来,“你先换上,我送我妈回去,晚点再来看你!”
明姿画笑着点点头,“嗯,你送阿姨回去,晚上不用过来了,早上来接我就行!”
菲菲点头默认离开……
明姿画一直觉得,回国后,自己的运气就不太好!
唐菲菲离开后,她坐在床沿上,伸手轻柔的拨弄心肝的刘海,喃喃自语,“心肝,对不起,妈咪没用!”
墙壁的电视在播放本市的新闻,风氏继承人风少和廖家千金订婚,记者拍到两家父母见面,约谈婚礼事宜。
明姿画眼眸下垂,心里空落落的,抿了抿嘴,低头亲吻一下小心肝的额头,伸手拿过旁边的的水杯走出去打水。
打开门,猛然抬头,却看到了对面走来的刘婷芬,她心烦意乱的转身扭头重新走回房间。
“站住,我好歹也是你的前婆婆,你躲什么?难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明姿画看了一眼病房的小心肝,轻轻的拉门关上,扭过头,一脸冷漠,“我想躲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刘婷芬愤怒的扬手朝明姿画扇过来,却被明姿画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眼眸犀利,“阿姨,我尊敬你是老人,如果你想倚老卖老,做过分的事情,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婷芬没沾上便宜,气急败坏的抽开手,“幸亏我儿子和你离婚了,我儿子堂堂一个大公司总裁,摊上你这样的媳妇真是晦气,你一分钱没为他赚,脸皮真厚,居然耗着我儿子这么多年,害的他都不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不过,我很快就要抱孙子了,不和你一般见识!”
明姿画冷哼一声,“难道石珏没告诉你吗?你的看重的媳妇不要他了!”
刘婷芬脸色大变,“你胡说,你是见不得我儿子好,离婚了身无分文,所以到处诽谤我儿子,我警告你明姿画,一旦我儿子出事,我不会让你好过!”
明姿画眼眸毫无波澜,嘴角抽了抽,“呵呵,和你这种人说话真费神,是真是假,你自己去查好了!”
刘婷芬走过来攥住她的手臂,呲牙咧嘴的怒吼,“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告你诽谤!”
明姿画担心房间里的小心肝,抽开她的手,眼眸冰冷,“我也警告你,再对我不依不饶,我也不会放过你!”
刘婷芬哈哈大笑,“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儿子是汇晟的总裁,我媳妇是知名模特,经常上电视,只要我一句话,随便就能把你给捏死!”
明姿画不看她一眼,甩下一句“无知”,便转身离开。
刘婷芬气得吹鼻子瞪眼,“你说什么?你居然敢骂我!”边说边扭头扫视一圈空荡荡的走廊,倏而耍泼的倒在地上,哀嚎着,“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我被人推到了!”
明姿画嘴角抽了抽。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难怪她会看中林芝。
护士闻声走过来,“怎么回事?这里是医院,不要影响其他病人的休息!”
刘婷芬坐在地上哭闹,“我也不想啊,姑娘,帮我打电话报警,我儿子是汇晟的总裁!是她把我推到在地上的!”
“你确定是我妈咪把你推到在地上的?”小心肝穿着病号服拿着一个手机在她面前晃悠着,刚退烧,小脸蛋有些苍白,那双萌萌的眼眸却犀利得不像一个孩子。
刘婷芬哀嚎着腰痛起不来,坐在地上怒吼,“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这个贱人,我今天非要告她不可!”
小心肝拿出手机划开屏幕,点了刚才录制的视屏播放,慢悠悠的说,“我也要告你,胡乱讹诈别人!老人家,规矩都不懂,就想来钓鱼,真是天真!”
刘婷芬急忙起身抢小心肝手里的手机,明姿画把小心肝抱在自己的怀里,满眼恨意,“阿姨,适可而止,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包括你的宝贝儿子!”
护士恍然大悟,原来是老人的耍泼,不耐烦的劝阻刘婷芬离开。
刘婷芬站着看向明姿画,势力的眼光在小心肝身上扫荡一圈,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妈咪?”
倏而捶胸顿足,“明姿画,你离婚了,居然还敢带走我孙子,你这是找死!”
边说边过来抢明姿画怀里的小心肝,明姿画抱着心肝后退躲闪。
小心肝掏出一个黑色的小东西,扯开一条线,正在冒着烟,笑嘻嘻的说,“小心点啊,这个微型炸弹不长眼睛!”
刘婷芬眯着眼看到冒烟的小黑团,急的连连后退,撕心裂肺的大喊,“把我孙子还给我!”
小心肝在明姿画的怀里一脸嫌弃,“老人家,你这是犯二中病了吧,看你这么幼稚的闹腾,我病都好了一半,就你这样的人家,还想认我当孙子,提鞋都不配!”
明姿画抿了抿嘴,没说话。
小心肝的战斗力一向爆表,一般有小心肝在场,她都不怕被人欺负。
心里在狂吼,有靠山的感觉,就是爽!
刘婷芬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和颜悦色,“孙子,我真的是你奶奶!你爸爸是汇晟的总裁,很有钱的,这个女人把你和爸爸分开了!”
小心肝哈哈大笑,“很有钱吗?今天早上没看新闻吗?汇晟股票大跌,都快破产了,老人家,不要到处炫耀,让人笑话,不过,笑笑更健康,哈哈哈……”
刘婷芬脸色大变,恶狠狠的瞪着明姿画,“你这个贱人,居然把我孙子教成这样,我儿子公司股票大跌,是不是你到处造谣,宝贝,你别听这个贱人胡说,你爸爸真的有很多钱!”
小心肝一脸鄙视,“啧啧啧,你不该姓刘,要姓陈,名字叫陈钱罐。再说他的那点钱对于我来说,就相当于菜场里的西红柿!”
刘婷芬急了,伸手过来抱小心肝,“宝贝,你不可以这样说你爸爸!”
明姿画巧妙的转身,把小心肝抱回病房的床上,一脸冷漠的走出来,看着正在被护士拉着的拉着的刘婷芬,坚定的说。
“他不是你孙子,我警告你,不要伤害他,不然我一定不会客气!”
“妈!”石珏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扶着刘婷芬。
刘婷芬焦急的攥住石珏的手臂,欣喜若狂。
“儿子,我们居然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你怎么没告诉我,我今晚一定要带回去,明天我要你上法院告她,把我的孙子抢回来!”
石珏伸手轻拍刘婷芬的后背,似笑非笑的看着明姿画,声音温柔,“老婆,我错了,我先送妈回去,晚点再来看你和儿子!”
明姿画像吃了一只绿头苍蝇,胃里翻江江倒海,恶心想吐,呼吸不畅的冷笑。
“石珏,你这又是玩的哪出?汇晟要破产了,女人跑了,所以又来找我了?”
石珏笑容依旧,“你知道我一时间无法原谅我,没关系,我会用一生来弥补!”
倏而转头看向周围的护士,“麻烦你们帮我照顾一下我儿子和老婆,我先送我妈回去,老人有点偏激,大家多谅解一下!”
边说边攥着刘婷芬离开。
走出医院的刘婷芬不开心的甩开手,“儿子,公司真的如那贱人说的,快破产了?林芝和你分手了?”
石珏温和的笑着,拉着刘婷芬上车,“妈,我现在想和明姿画复婚!”
刘婷芬激动的扭头看向石珏,“你疯了,我只想要那个孙子,不想要那个贱人!不行,我不同意!”
石珏眼眸闪过一丝狡黠,嘴角扯了扯,“哪有要孩子,不要母亲的,我被他算计了,所以离婚了,现在就拿不到那笔钱了,我不想被老头看扁,所以,必须复婚,以后你对她要忍着一点!”
刘婷芬抓狂的情绪平复下来,伸手扶在石珏的肩上,“儿子,他的生日,你带妈也去吧,妈想看看他!”
石珏在烟盒中拿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一口,缓缓的吐出,整个车厢顿时烟雾缭绕,眯了眯眼,“会有机会的,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刘婷芬伸手抢过他手中的烟,扔出窗外,“不要吸了,妈都听你的,但我的孙子,必须在我身边,还有林芝的孩子,你也要照顾好,不要有闪失!”
石珏欲言又止,眼中的烦躁一闪即逝,发动引擎,开车,扬长而去!
……
*
病房里。
小心肝一脸阴鸷,双手怀胸的靠在床头上,“妈咪,这二货以前就是这样对你的?”
坐在床沿上的明姿画,温和的笑着,“心肝,妈咪的事情,会自己处理好,你只是开开心心的长大就行!”
小心肝抬手摩挲着下巴,口齿不清的喃喃自语,“看来需要搬救兵啊!”
明姿画蹙眉,伸手去拍他后脑勺,“你说什么?不许耍小花招!”
小心肝咧嘴干笑,双手一摊,“妈咪,冤枉啊,我这么纯洁的人,怎么可能会耍小花招!”
明姿画眯着双眼,把头凑近和小心肝相隔五厘米的距离,嘴角上扬,眼神满满的都是警告。
“我太清楚你心里的小旮旯想什么了,不许那么做,我们会很快离开,这些跳梁小丑蹦达不了多高,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小心肝双手捂住自己的小心脏,装作一副恐惧惊讶的样子,“啊……妈咪,不要说得那么坦白啊,心肝心脏受不了!”
明姿画笑着伸手摸小心肝的额头,只有一点低烧了,才放心的把心肝搂在自己怀里,感概万千。
“妈咪的生命里有心肝的存在,真好!”
小心肝抬头,用手指着电视,阴阳怪气,“妈咪,爹地要结婚了!”
明姿画抬头瞄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电视,里面的风钦炀还是那般招摇,站在后面的廖真真羞涩的低着头,记者在激动的报到着什么,她的脑袋嗡嗡嗡的响着,什么也没听清楚。
明姿画拿过旁边的遥控器关上电视,把小心肝继续搂在怀里。
“心肝,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以后这个人就是我们生活中的陌生人,所以,不要再关注他了,你明白妈咪说的吗?”
小心肝眯着双眼点点头,眼眸闪过一丝落寞,若有所思,“妈咪,我喜欢他!”
明姿画的心里咯噔一下,有点痛,像被什么有毒的小动物蜇了一下,只是一下下而已,疼痛感却传遍了全身,嘴巴张了张,心中的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了几个字。
“儿子,对不起!”
小心肝笑得天真无邪,抬头去亲吻一下明姿画,“妈咪,心肝不是小孩子,心肝有妈咪就已经很幸福了,只能说我们和爹地没有缘分,心肝永远站在妈咪这边!”
医院的床位很紧张,心肝只是普通的感冒引起的发烧,母子俩在医院呆了一晚,唐菲菲一早就开车过来接母子俩出院。
明姿画安顿好小心肝后,才风尘仆仆的搭公交赶过去上班,与旁边那辆骚包的法拉利擦肩而过。
……
*
盛世集团大厦楼下,骚包的法拉利一个急刹车,这风格,很符合风哥哥的骚包性格!
车门被推开,风钦炀从车上走下来,一股强大的气场席卷而来。
副驾驶的车门也被打开,廖真真也跟着走下来,小碎步跟上风钦炀,满面春风桃花红,“钦炀,我也希望能得到像你身边那边女人一样的待遇,我也希望你能对我呵护备至!”
风钦炀不着痕迹的抽开手,挑了挑眉,“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廖真真眉开眼笑,“钦炀,我觉得,能为你中毒,我很幸运,因为这样能成为你的妻子,亏欠也好,至少我成为了你的妻子!”
风钦炀舒尔停下脚步,眯了眯眼,犀利的眼眸看着门口停下的一辆防弹劳斯莱斯,车旁站着一个英俊的男人,一副西方面孔,西装革履,白衬衫扣子全部扣到顶,短发整齐的梳向一边,一丝不苟,不同于风钦炀的狂野。
冰冷,霸气!
风钦炀双手插在裤带里,优雅贵气的朝这个男子走过去,嘴角上扬,拈花一笑,“萧齐!”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不会随意出现在喧嚣的场合中。
即使出现,一般也很少是真面容。
然而,萧齐却这样赤手空拳的出现在他的办公大楼前,身边却没有带一个助手。
这是不同寻常的。
“钦炀,他是谁?”从后面跟上来的廖真真一脸狐疑。
风钦炀伸手把廖真真挡在身后,低沉的命令,“你先上去!”
萧齐冷峻的挑眉,“风总,别来无恙!”
风钦炀笑得花枝招展,“死不了,你派来暗杀我的人,我都没手下留情,不好意思!”
萧齐眼眸没抬一下,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不好意思,风总,我们今天不谈公事,我来是因为私事!”
风钦炀嘴角扬起了漂亮的弧度,浑身却散发着冷气,“哦?我突然对萧总的私事感兴趣了,需要帮忙吗?!”
萧齐的眸光越过风钦炀的肩膀,温和的笑着,“不需要了,我的女朋友已经来了!”
这样的笑容如春风吹拂着柳絮般,给人无比的温暖。
然而。
风钦炀熟悉萧齐。
像萧齐这种冷漠的人,不会轻易露出笑容,他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他却说,他为女朋友而来,不畏生死风险。
究竟是何方女神获得如此殊荣,得到萧齐的百媚一笑?
风钦炀突然也变得有点八卦,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入得了萧齐的法眼。
然而。
在他转过头的那一瞬间,脸顿时就黑了,咬牙切齿的蹦出三个字,“明姿画!”
明明叫的是名字,可语气却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你找死!”
明姿画晚上在医院照顾小心肝,一夜没怎么睡,一脸倦容,披着一头长发,上面搭一件白衬衫,下面的扣子没有扣上,两角打成蝴蝶结,插入牛仔裤里,浑身洋溢着清纯,看上去有种病态的西施美,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四岁孩子的妈。
她低着头,心事重重的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到前面一冷一热的强大气场正在交替着等她。
萧齐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声音温和,“小资!”
这个模样,完全不是以前风钦炀见过的萧齐。
这个笑容,太特么的扎眼。
扎得风钦炀心烦意乱,火冒三丈!
他在期待明姿画的表情,心里变态的期待着明姿画会出现茫然冷漠的表情。
果然。
明姿画猛地抬起头,一脸茫然,几秒钟后,两只无神的眼睛变得流光溢彩,眉眼弯弯,笑容灿烂。
“萧齐!你怎么来了?”
站在旁边的风少,脸“唰”一下,像被到了一瓶油墨般,黑的个天昏地暗。
“明小姐刚离婚,就能钓到这么帅气多金的男朋友,果然厉害!”站在风钦炀后面的廖真真得意洋洋的说着。
萧齐眼眸一冷,朝廖真真甩了一个锋利的刀眼,声音冰冷,“请注意你的用词!在我眼里,明小姐是世界上最纯美的莲花!”
廖真真被这恐怖的眼神吓得躲到风钦炀身后。
风钦炀浑身不舒服,前所未有的不舒服,石珏没和明姿画离婚时,他都没这么不舒服过,这个男人,真让人特么的讨厌。
他伸手攥住朝萧齐走过去的明姿画,一把拉到自己身边,怒气冲冲,“明秘书,十分钟后开会,马上帮我准备资料!”
明姿画为难的看了一眼萧齐,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抱歉的笑着,“不好意思啊,我先去上班!”
萧齐温和的笑着,一本正经,如君子般坦荡荡,“没事,我等你!”
站在一旁的廖真真震惊的看着风钦炀,咬了咬嘴唇,握紧拳头,漂亮的指甲掐进了肉里。
风钦炀朝萧齐走了几步,满眼的警告,却什么也没说,转身跟着明姿画进了办公大楼。
明姿画按了38楼的员工电梯,准备走进去时,却倍风钦炀一把攥着拉出来,塞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站在总裁专用电梯等风钦炀的廖真真一脸不高兴,“钦炀,你这是干嘛?”
风钦炀把明姿画塞进电梯的同时,又伸手拉着廖真真甩出电梯,无情的丢下一句话,“你坐下一趟!”
电梯门缓缓的合上,廖真真急的直跺脚。
电梯里的两人,怒目对视。
明姿画双手怀胸,气得浑身发抖,“风总,你到底想干嘛?”
风钦炀也是气得肺都快炸了,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双眼腥红,“你说我想干嘛?”话未说完就低头覆上了她的唇。
霎那间,唇舌交战,旖旎风光。
在磕碰的间隙中,风总霸道的命令。
“你离萧齐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