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映过来的青木,一脸的歉意,她竟然将这个事情给忘记了,而裴儿此时嘴里已经流出点点猩红的血液。
吓得青木不知道作何,连忙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阎书羽双目目不转睛的看着裴儿身上的伤口,手中快速的动着,要是可以,他真的希望能将自己拆开,分成两个人来用。
他是真的顾上这边顾不上那边啊,就是如此,还有一个如此烦人的女人在这里捣乱:“不许动。”
阎书羽大喝道:“嘴里出血,则是说明脑袋出血,你这个时候动她的脑袋,这是准备害死他吗?”
被阎书羽一吼的青木顿时七魂丢了三魄,连忙带着哭腔的说道:“我只是害怕她的鼻子被血给呛着。”
“那你还不赶快用棉布将血给沾走,现在被褥里面都是血,你动头就有用了?”阎书羽也是无奈了,药王谷里面的人都是草包做的吗?
青木点头,片刻不敢耽误,将流出的血沾走,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裴儿鼻子里面的血给沾走,避免被呛,屋子里,侍女将水换了一波又是一波,时间一分一秒快速的过,阎书羽更是一点都不敢耽搁,快速的在裴儿身上忙活着。
这一箭实在是太具有杀伤力,要是换做别人,只怕是回天乏术。
待阎书羽将一切给做完,已经是夜幕时分,屋子里明叔早就将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摆了一整屋子,此时屋子里亮如白昼,而青木也在后来渐渐的进入了状态,上手了,此时结束了,已是精疲力尽。
“青木小姐,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明叔来到青木的身边,淡淡的说道。
青木看了一眼疲惫的阎书羽,点点头,走了出去,虽然累,心情却是出奇的好。
而阎书羽则是将裴儿给抱上了床,边上有暖炉烤上,避免裴儿的体温下降。
裴梓辛这时候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裴儿,裴儿……”几欲跌倒。
阎书羽快速的将裴梓辛抱住,看着裴梓辛此时失神的样子,很是心疼:“辛儿,别哭,裴儿还在,现在在床上休息呢。”
“你不要骗我,我要去看看裴儿。”裴梓辛俨然不相信任何人,闹着要走进去,但是腿已经不听使唤的站不起来。
阎书羽很是心疼的抱着裴梓辛:“我们这就进去,你不要着急。”
裴梓辛这才安静了几分,在看到裴儿真的是在床上,一脸的安详时,心中这才安静很多,似乎是为了确认,裴梓辛过去将裴儿的手轻轻的握住,在感觉到裴儿手心那微微的热度,这才放心不少。
“裴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裴梓辛很是恐惧的眼神,深怕听到不愿意听的。
只是,事实如此,阎书羽很是无奈:“十二个时辰,要是裴儿顺利度过,那裴儿就安全了。”
“呜呜……为什么会这样,到底老天为何要这般对我们。”裴梓辛在听阎书羽说完后,终是忍不住崩溃的大哭,她没有干过什么损害天良的事情,为何老天会这般对待她呢?
阎书羽紧紧的抱着裴梓辛,企图给她安慰:“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裴梓辛摇摇头,她现在就想要裴儿好起来,却在这时,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猛然将头抬起:“昭儿,昭儿。”
阎书羽的信猛然漏跳了一下,连呼吸都是沉重的:“昭儿怎么了?”
“昭儿一脸是血,他好像也受伤了。”裴梓辛带着哭腔说道,这接连的哭声让她几近失声。
“什么!”阎书羽几乎是弹跳起来的,在怀里的裴梓辛差点直接掉在地上。
今日他光顾着裴儿了,竟然将昭儿给忽视了,连忙大声的喊到:“明叔。”
明叔此时正在安排青木的事情,远远的便听见阎书羽的怒吼,片刻不敢耽误,看着青木,说道:“青木小姐,主子正在唤我,有什么需要的你对侍女说吧。”
青木点点头,目送明叔的离去。
“主子。”明叔运起轻功,在院子里快速的走着,只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院子门口。
“昭儿呢?”
“公子正在休息,他身上被箭羽给刺到了,不过伤口并不大,已经找来大夫看过了,现在正熟睡中。”明叔冒着冷汗,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
阎书羽冷冷的一哼,然后快速的离开,往昭儿的房间走去,裴梓辛则是被阎书羽抱着。
“辛儿,你先坐在这里,我去看看昭儿。”阎书羽将裴梓辛放在了凳子上面,,轻声说道。
裴梓辛点点头,一脸的楚楚可怜。
阎书羽来到床边,先是检查了一下,看了看昭儿的伤口,确定昭儿没有事情这才来到了裴梓辛的身边。
“昭儿没事,休息几日便好了,别担心。”
“嗯。”裴梓辛此时窝在阎书羽的身上,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这几日的变故实在是太大,让她精神极度枯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阎书羽此时也很是疲惫:“辛儿,累了吗?累了躺在我怀里睡吧。”
裴梓辛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叫到:“书羽。”
“嗯?怎么了?”阎书羽答道。
“我好害怕。”裴梓辛吸了吸鼻子,小声的说道。
她不知道她在怕什么,但是内心的恐惧是深深的。
阎书羽将裴梓辛抱住:“不怕,我在,以后在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裴梓辛点点头,用手环住阎书羽的腰,紧紧的抱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裴梓辛在阎书羽的怀里睡了过去,阎书羽小心翼翼的将裴梓辛抱进了屋子里面,然后走了出来。
此时老钟已经等候在了书房里面,见到阎书羽来了,连忙说道。
“主子,已经调查清楚了,并不是意外。”
这已经是阎书羽意料之内了,只是他好奇的是,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连他的儿子都敢害。
“是谁?”阎书羽淡淡的问道,但紧紧捏起的拳头却是字告诉别人,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结束。
只见老钟手里拿出来一个东西,放在了书桌旁边:“这是在那个侍卫身上发现的。”
“手信?”阎书羽皱眉,这不是琳琅公主的吗?历来公主就有在自己的身上多放一个饰品的习惯,其目的就是为了赏赐给下人,如今竟然在这个侍卫身上,且还是这么珍贵的暖玉。
老钟点点头:“主子,你看这……”
老钟的话被阎书羽打断,只见阎书羽抬手:“在去查,事情不可能有这么简单。”不过和琳琅逃脱不了关系就是。
阎书羽沉凝的说道,黑色的眼眸中犹如一汪深潭,让人琢磨不透。
此时在猎场,琳琅正准备休息之际,摸到自己的腰间,很是奇怪:“轻芷,我这腰间的手信去哪里了。”
“嗯?公主没有赏赐给下人吗?”轻芷今日并不是全天待在琳琅的身边,因此装傻到。
“没有呀,今日只是给众夫人聊聊天,并没有赏赐。”琳琅摇摇头,皱着眉,在想这件事,虽然这手信不缺,但这无缘无故的少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轻芷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过来:“许是公主今日在猎场的时候,人多给弄丢了也说不定,待明日找人寻来便是,快将凝心汤喝了吧,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然你又该睡不好了。”
琳琅皱着眉头,虽然很不满意,但也只能这般了:“那好。”
这手信每一个出入都是有记载的,这找不到没事,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可事大了。
春猎因着阎书羽之事,大家都没有什么心情,虽然还是举办了一个不小的宴会,但是大家都没有之前那么兴致高昂,琳琅将该了解的事情也了解了,也算是有备无患了,因此并无心在这里了。
才不过第三日,便下令归朝。
有的公子哥一脸的不乐意,还没有玩儿够呢,但也不敢多做说辞,冷着脸跟在队伍后面。
琳琅回到京城,路过阎书羽府邸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府上挂白条,心里很是诧异,难道阎语裴并没有死?还是怎么的?
“停车,本宫要去东王府看看。”琳琅公主淡淡的声音想起,后面的车队全部停了下来。
而府上,阎书羽此时正在外面办事,裴梓辛正陪着还在昏迷的裴儿,忽听明叔说道:“夫人,琳琅公主来了,你看这是……”
“她……”裴梓辛冷笑了一声,然后摆摆手:“就说我不舒服,无法接待。”她现在不知道用什么心态来面对这个歹毒的女子。
“是。”明叔说完便走了出去,却在这个时候,裴梓辛叫住了明叔:“等一下。”
“夫人还有何吩咐?”明叔站定,再次来到裴梓辛的身边。
裴梓辛眯了眯眼:“你去将那日在那个侍卫身上发现的手信拿来,终究是要面对的,何必要托呢!”
裴梓辛叹息的说道,言语中多是无奈。
“这……”夫人怎么会知道手信的事情?老钟给主子说的时候夫人不是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