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阳琰看破了眼前三个这个老头的把戏,便让他趁早放弃,不要再演下去了。
三根在听到印阳琰的话语以后,顿时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但是他还在强装镇定的狡辩道:“小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印阳琰冷笑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青竹翠玉扇子展开,他并没有拿出四象招魂铃,看来并不想要招出妖鬼与三根对决,这点令人感到十分的诧异和奇怪。
印阳琰摇着青竹翠玉扇子,脸上似笑非笑的对三根说:“老头,最后一次劝你趁早放弃,不要再继续硬撑着显摆这些无用的东西了。”
三根停止了举动,手中握着的桃木剑微微的抖动了一下,他的额头上面现在尽是冷汗,定定的看着印阳琰。之前,他在酒楼内的嚣张跋扈态度,还有刚才掏出五个黄令旗时的从容样子,现在已经完全荡然无存了,只剩下最后的倔强不肯轻易的低头认栽。
印阳琰见状,手中的青竹翠玉扇子轻轻一挥,巨大的虎啸龙吟之声,响彻在他的头顶上方。然后,随着龙虎二神兽的气势出场,三根插在地上的黄色令旗,全都里倒歪斜的躺在了地上,而空中那三只被三根召唤出来的妖鬼,被龙虎二神出现时所刮起的飓风,吹得荡然无存,完全消失在空中,就似根本原本就不存在一样。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明了,三根插在地上的五根黄色令旗,是能够产生幻影,好似西洋变戏法的魔术师,手中那些奇幻高超的道具一样,只能够糊弄不知情者的眼睛,却骗不了那些懂得门道的人。无根黄令旗里面,并非封印着妖鬼,其实就是一种以前在江湖上面十分常见,江湖术士神棍用来糊弄老百姓骗钱的手段,根本没有真的妖鬼存在。所以虎啸龙吟之声一出,虚假的幻影便被立刻被吹得消失不见了踪影。
三根在龙虎二神兽出场的同时,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印阳琰将他这幅狼狈的样子,觉得有些微微的诧异。不明白这幅窝囊废样子的三根,怎么会察觉发现到他之前的饭桌近前的小动作。
现今可以推断出,三根之前那些关于他的传说,很有可能是他自己编造出来的。他那两根手指,肯定也不是他自己切断的,以他现在这幅熊样,肯定不可能对自己下如此的狠手。所以,关于他的传说,全部有待推敲。印阳琰猜测,三根之所以能够发现他的动作,不是瞎蒙,就是给他来了一个敲山震虎,没想到,误打误撞,三根这个老家伙中彩了。
现在一切真相都浮出水面,三根只不过是一个靠老戏法,通过虚假幻象骗人的骗子而已。印阳琰手中青竹翠玉扇子一转,便收回了龙虎二神兽,然后他冲着远处一招手,龙一和龙三便朝着空地处走了过来。
印阳琰对龙一和龙三说了三根的事情,二人全都投给跌坐在地上的三根一个鄙视的目光。不过,像他这样什么都不是,却能完美虚张声势的人,也算是一种令人不得不佩服的能力。
龙三没有追究三根是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将龙家三少的手下害死的,真相,一定是令人瞠目结舌的简单,只是被人为的渲染了恐怖的气氛而已。
不过,龙三在追回手下尸体的同时,狠狠的帮他手下的家属要了一大笔抚恤金。三根这回是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大把米,鬼剃头灵异黑帮组织,直接将他给赶了出来。听说,本来会用帮规处置他,但是他跪倒众人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痛哭失声,哭诉他为鬼剃头灵异帮派做了不少事情,在他统领的情况下,壮大了不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鬼剃头灵异黑帮看他这幅样子,便没有对他进行帮规处置,便将他直接赶了出去。然后据说,三根在离开了上海,立刻重整旗鼓,又去别的地方继续招摇撞骗了。以他死硬坚持到底的厚脸皮,加上令人发指的虚张声势,肯定还能够在别的地方,拼出另一片天地。
龙三和龙一陪着印阳琰回到黑沙的府上,龙一十分抱歉的对印阳琰说:“兄弟,都怪我们没能识破这骗人的伎俩,竟然因为这点小事,就又麻烦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印阳琰笑着安慰龙一说:“三根的伎俩并非粗制滥造,我一开始也没能发现,若不是他自己心虚出错,我肯定也会上当受骗了。”
龙一和龙三再次对印阳琰表示了感谢,并说此恩德铭记在心,以后印阳琰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事情,需要龙家三少帮忙,三人一定在所不辞。
印阳琰笑着对二人说:“此事不必放在心上,二位大哥若是再遇到麻烦事情,尽管来找小弟帮忙,小弟绝对二话不说。”
龙三和龙一告别印阳琰和黑沙众人,印阳琰便立刻开始洗漱,然后会便准备睡觉了。
不过,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于是他躺在床上,开始思索来到上海以后,所遇到的事情。本来此番来上海,是为了找帮他忙而失踪的张宗冥,结果却被迫逗留在上海,遇到了一件又一件麻烦事情。不过也因此结识了很多不错的人,这对于讨厌孤单的他,是最大的收获。
但是,在交到不错朋友的同时,也同时与不少人结了梁子,最令他有些头疼的便是永生教。这个神秘诡谲的邪教组织,印阳琰并不会感到畏惧,明摆着与他们开战,印阳琰也是感到完全无惧。但是,他现在有些担心张宗冥的安慰。想要尽快的找到他,让他从这件事情中抽手,以免受伤。
可是,他来到上海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在宝山县收到过张宗冥留下的一封信,便再也没有了张宗冥的消息。因为之前忙于各种事情,有点疏忽了来此的正事,看来明天得跟黑沙打探一下张宗冥的下落,看看这家伙到底跑去了哪里,现今是不是还在上海追查鬼贩子的消息。
印阳琰想完了张宗冥的事情,又开始担心起远在京城的灵朽阁。现今,灵朽阁内,只有韩天一一个人带着三里屯在生活,他不在,韩天一绝对会非常的溺爱惯着三里屯,三里屯一定变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也不知将灵朽阁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另外印阳琰担心有人趁他不在,会去找灵朽阁的麻烦,虽然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但是也不排除像是刘大壮这种不开眼的家伙。印阳琰越想越不放心,但是现今还没有找到张宗冥,又不能立刻离开上海赶回京城。于是他想到了给韩天一写信,问候一下灵朽阁的情况,并将这里的情况说一下。
大半夜,印阳琰握着毛笔,开始给韩天一写信。但是,他提笔忘字,许久都没有想到该如何写开头,于是将毛笔一丢。果然,他只善于直接虚实参半的表达心中的感情和所想,像是这种文绉绉的婉转表达方式,非常不适合他。
断绝了写信的想法,印阳琰立刻来了睡意,心想着明天应该能够睡一个懒觉,便开始蒙头大睡。
可是,天不遂人愿,印阳琰第二天一大早,便被黑沙家的下人给叫了起来,说是一大早便有人来拜访。
印阳琰睡眼惺忪的下到一口大厅,发现光头祥坐在沙发上面,正笑着看向他。
印阳琰见到光头祥,顿时心中冒出了不安的苗头,有种“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的感觉。
果然,印阳琰不好的预感,如同雷击一般命中了。
光头祥这次前来,又带来了一件麻烦事情。印阳琰在心中暗想:京城的灵异总社,将他当成杂工一般使用,之后因为三里屯全村被恶鬼所屠的事件,灵异总社便闭社着重处理这个事件,他才得以休息的时间。没想到,来到了大上海,他又沦为了灵异分社的杂工。明明上海分社不缺人,还有光头祥这个会长在坐镇,怎么他们却将案件推给他来接手。完全就是坐着拿钱不干活,这不是累傻小子吗?
印阳琰向来都是占便宜不肯吃亏的主,他笑着对光头祥说:“祥叔,我此番来上海,是为了寻找帮我忙却因此而失踪的朋友,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分心做其他的事情,你看......”
结果印阳琰的话还没有说完,嗅到印阳琰想要拒绝味道的光头祥,立刻打断印阳琰的话对他说:“贤侄,你朋友的下落,我也让分社内的人前去打听了,应该很快便会有消息了。这一次的事情,不是什么难事,不会花费你太多的时间。你也知道,我这些年因为打理上海分社的大小事情,忙于奔波各种应酬,根本没有修行的时间,功夫也根本不能同你相提并论。而且我老胳膊老腿的实在是不抗折腾,上一次陪你去查永生教,结果便扭到了腰,现在走路还得让人搀扶,要不我也不会跑来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