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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重阳寿宴秋雨寒人心

转眼间便是九月初九,从早上起便是淅淅沥沥秋雨,陈氏一面为希音收拾衣饰,一面低低向盈袖抱怨道:“要设重阳家宴在宫里就是了,为甚么要设到莲花山上,这秋雨寒凉,淋一下可要着凉的。”

盈袖也低声道:“幸好是午宴,若是晚宴就更不好了,说不定晚上还要留宿那里呢。”

说话间希音李诚也起身了,盈袖清影便进去伺候二人洗漱。

希音一面洗漱一面问道:“暗香呢?一大早去哪里了?”

盈袖才答道:“许是昨夜盖的被子薄了,她凌晨就起来跑肚子,人都虚了。”

希音摇头道:“本来还要她今日跟着我一同赴宴的,得另换一个人了。”

盈袖动动嘴就要说话,希音却说道:“清影,你今日就跟着我去。”

清影此时正给李诚梳头,便应了一声是,倒是盈袖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希音看在眼里也笑了笑。

等李诚、清影都出去之后,希音才笑道:“看我给你那嘴挂个油瓶,嘟的老高。”

盈袖才委屈道:“王妃是不是不喜欢奴婢了?”

希音奇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奴婢看您把暗香初一都摆在奴婢前面了,现在倒好清影也跑到奴婢前头了。”

希音好笑道:“你和暗香在我心里自然是第一位了,她们都是后来者,自然比不上你们了。”

“那王妃为何想都不想就把初一姐姐派到小世子身边了?刚才也是暗香不能去了,直接就点了清影的名字,出门都不带奴婢了。”

希音这才转过头为她细细讲来,“阿元刚生下来,又是早产,那么娇贵的一个小人儿。你和暗香都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哪里能有这样的本事,初一她是嫁过人的,家事操持的多了,自然比你们更合适。先前我出门时去哪里不是暗香盈袖两朵花都要配齐的,只是如今府里有了阿元,光陈嬷嬷一个人可是不行的,你嘴皮子厉害,能帮着她点。”

盈袖这样一想也有道理,这才转怨为喜,喜滋滋的为希音梳妆打扮。

希音却在心里暗叹一声,论起忠心来,盈袖为她也是忠心耿耿,只是她性格火爆,又嘴快,先前在并州时还好,如今到了帝都步步为营,万不能行差踏错,不带她出门,这何尝不是原因之一。

正思想间李诚从外面进来了,“今天凉了不少,你记得多加件衣服再出门。”

希音见他头上脸上尽是雨水,便扯过帕子一面为他擦拭一面责怪道:“下雨还要这样子往出跑。”

李诚嘿嘿笑了一声也不说话,任希音为他擦干净头发又换了件衣服。

夫妻二人用过早饭之后便带着阿元坐上马车往莲花山而去。

莲花山离皇城较远,一个半时辰之后,宁王一家才到了山下。

清影鲜少跟着希音一起出门,什么都觉得新奇,探出脑袋看了半晌才问道:“王妃,不是说山上有行宫么?怎么连一间茅草屋都没见到?”

希音笑道:“莲花山的行宫本来是皇家纳凉之地,行宫整个被山包起来了,我们须得坐着马车绕着山路才能上山。”又想阿元道:“山路可不太好走,今天又下着雨,你把阿元抱好,别咯噔着他。”

初一本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窗外,听着希音的话忙放下帘子坐好。

马车又摇摇晃晃走了不多时便到了行宫,清影忙跃下马车要扶希音下来,谁知斜里插进一只手,正是李诚伸手来扶希音,她无法只好到另一边帮初一将阿元抱下马车。

夫妻二人还未进去,李远就迎上来道:“二哥二嫂来的可有些晚。”

吴王却在他身后道:“不要紧,二哥二嫂带着孩子走不快的。”说话间眼风还扫过初一怀里的阿元。

这次重阳宴是皇家家宴,来的也是各家皇亲国戚,皇子皇孙。希音一进门就见了鸣泉夫妻身边还有一位青年男子。

“栋表弟回来了?”希音笑道。

那男子正是鸣泉长子李栋,平日子承父业守在漠北,向来是不在家里的,他也笑道:“我常年不回家,一回来就发现希音表姐竟成了二嫂。”

这时李诚也过来与郑王寒暄,“阿栋这次回来?”

郑王却是一副羞愧模样,“都是太妃,非嚷着阿栋到了成家的年纪,求皇上把他调回来几年,成了亲再说。”

李诚了然笑道:“或许是见我和二弟家里都有了消息,贵太妃才着急的。”

鸣泉这时也与希音说起此事,鸣泉愁道:“这帝都最近哪里有什么适龄的女孩子,阿栋是要袭爵的,女孩子还是要好好挑一挑才行,可不能草率。”

希音也点头道:“我也没有听见过哪家有适龄的好姑娘,若是我听见了一定给姑姑介绍。”

正说话间皇帝也驾到了,身后还跟着挽香吴妃两位,永裴陆江一文一武,还有一道士打扮的二十多岁男子,想来便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青灵子。

希音暗暗觑青灵子,中等身材,五官不甚出众,一双眼睛却增色不少,精光四射。

那男子甚是大胆,毫不遮掩的打量殿内众多皇亲,眼神落在希音身上时却登时亮了起来,肆无忌惮的盯着希音看,希音着恼便狠狠瞪了他一眼,谁知那男子并没有一丝收敛,这一动作可是进了不少有心人的眼睛。

吴王鄢陵冷笑一声便讥讽的向李诚看去,李诚冷冷的看了青灵子一眼,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青灵子似乎吓了一跳才回了神,规规矩矩的不再乱扫。

皇帝自然对此事一无所知,他正兴趣盎然的与挽香说着悄悄话,不知说了什么笑话,挽香被逗的花枝乱颤,另一侧的吴妃自然十分不忿的拧着帕子。

皇帝与挽香说够了,扫了一眼殿内叹道:“人还是不齐。”

吴王忙道:“启禀父皇,阿文她有身子,不便颠簸,儿臣便留她在家里了。”

挽香也笑道:“贵太妃她老人家发了风寒也不能来了。”

皇帝仍是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李诚却起身道:“父皇,今日是重阳节,正是儿女尽孝的时候,人虽不齐,心意却到了。”说着示意身后小加捧出盒子,他上前呈道:“父皇曾经夸过大哥的书画一绝,前几****便托人把这幅字画送到儿臣府里请儿臣代呈父皇。”

南枕接过盒子到御案前取出其中卷轴展开,皇帝疑道:“这是霜筱寒雏图?”

李诚摇头道:“这并不是真迹,是大哥临摹的。”

吴王冷笑一声道:“没有真迹,拿个假的过来和父皇哭穷来了么?”又向李远道:“四弟,看来大哥在皇陵过得不太好,你可要多帮忙。”

李远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皇帝,皇帝却不像吴王以为的那样皱着眉头,而是细细端详着那副画,“若不是你说,朕定然以为这幅画是真迹,看来他费了不少功夫。”

“大哥的确是摹写了许多时候才摹成的,只为凑个趣,逗父皇一笑而已。”

皇帝点点头,“他费心了,朕挺喜欢的。”

吴王此时心都提起来了,就怕皇帝下一句话就是“叫他回来吧。”

所幸皇帝说罢后便命令南枕把画收起来,对李远道:“若是老大在那里有什么需要的,你多照应着。”

李远忙应声称是。

希音还以为皇帝听了青灵子的话在莲花山设家宴,他定要在家宴上使什么手段显示本事的,谁承想那青灵子只是默不作声的饮酒。

宴会虽是午间开始的,可是耐不住皇帝好兴致,几个儿子又十分识趣,说些好话来凑趣。等到宴会毕了之时,已经是下午了,外面正阴雨连绵,希音怕天黑路不好走,故心里着急的很,谁知鄢陵更是个不识趣的,又在偏殿摆起桌椅来与各家女眷喝茶,希音是皇二子正妃,自然要在在场的。

好容易茶会也散了,已是黄昏之时,希音怕李诚着凉生病,劝李诚与自己一起坐车,李诚却道:“外面天色将晚,又下了一日的雨,路面肯定不好走,我在车外跟着,还能帮车夫看着路。”

希音无奈能随他去了,先与阿元初一清影二人上了马车。

阿元颠簸了一日已沉沉睡去,主仆三人也劳累的很,车内一片寂静,外面马蹄声车轮升和着一阵阵的雨声传进耳来,马车途中经过一片松林,风吹过松林的风势透过车帘吹进马车,希音不由的收紧衣领,打个冷颤。

正要开口到一句秋雨寒,忽的马车一震,跑的比先前更快些了,希音又听得外面李诚李远的喊声却是越来越远了。

清影乖觉探出头去看却叫了一声,“王妃,不好了,马像是被惊着了,马车跑进松林子里来了。”

“车夫呢?”

原来车夫已不知何时跳下了马车,可车上俱是妇孺,谁也没那个胆量去控制马车,阿元也被惊醒了在初一怀里挣扎着大哭,清影也急的哭了出来,抓着希音道:“王妃,咱们这样可怎么办呀?”

“清影别怕,王爷他们肯定正往这里赶呢,没事的。”

希音看了看无助的清影,苦恼的阿元,强作镇定的初一,心中涌上来股勇气,“初一你抱好阿元,我出去控住马。”

初一忙唤道:“王妃不要出去,马被惊了,已经不受控制了。”

说话间马车越行越颠簸,几人只能抓住车内围栏才勉强稳住,希音刚要起身往外走就一阵天旋地转,她突地生出气力爬过去把阿元搂在怀里护住,几人在车内一阵翻滚,突地砰的一声,希音的头一下子就顶到了车篷,登时撞出一个大包,她也没来的及管,忙挣扎着抱着阿元爬出马车来。

此时希音真是生出万种绝望来,雨仍旧不停的下着,马车翻到了坡底泥泞之中,天色又暗的很,阿元在怀里哭的更厉害了些。

“王妃,初一姐姐。”清影的声音远远传过来,希音忙起身应了一声,不一会清影便摸着黑跑过来,“初一呢?”

“奴婢也没见到初一姐姐,王妃咱们这是在哪里呀?”清影声音带着哭腔。

“我也不知道,别怕,说不定王爷一会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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