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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露出尾巴的蓝大褂

别看小修平时一副懒散的样子,可千万别跟他提摄影,一沾摄影的边儿,他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清醒以后在医院就吊了两天瓶,现在背着我直奔摄影大赛去了,上了火车才给我打电话报了声平安,我也只能恶狠狠地对小修说:“程小修,你给我记住,如果你的身体有什么闪失,我拆了你的骨头。”

王刚毅曾经跟我说过想知道真相要去临江街188号,现在小修去参加比赛了,在得知杀王刚毅弟弟的凶手在市里开了家超市这样一个消息,南河一直忙着针对各大小超市调查,看来我也只能自己去找那个地址了。好在美术社也在临江街,只不过是12号。

之所以叫临江街,是因为街面建在江堤旁,古老的江堤不知经历了多少年代的风雨,延着江水的走向从西向东蜿蜒而行,街两旁基本上都是青砖青瓦盖的二层古式建筑,清淡素雅,街道江风席席,甚至有股淡淡的鱼腥味儿,却丝毫不会惹人厌,只会让人有一种穿越到了古代的感觉。

门牌号也是从西向东排列的,36号已经是这条街的中段了,虽然再向东房子密集一些,但总觉得不至于有188座这样多,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决定去找一找。

下班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我沿着临江街西行。每天忙忙碌碌的,几乎都忘了小城江边的美景,临江街一直是小城最繁华的所在,不过还真是奇怪,我会经常在东面这侧活动,吃吃喝喝,或者是闲逛购物,西边的那些商铺几乎没怎么去过,至于这个188号,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路过卖老酒的门店,我顺便买了一桶本地产的老烧,不管188号住着什么人,总不会拒绝这样实惠的小礼物吧。

已经是临江街84号了,再往前面突然没了路,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旁边过来一位姑娘,我连忙打招呼:“打扰一下,请问临江街188号怎么走啊?”

“哪有什么188号,84号是最后一座了,肯定是弄错地址了。”姑娘说完急匆匆走了,看着她画得一丝不苟的晚妆,一定是约会一个很在意的朋友。

我不甘心,又问了一位大爷,大爷看着我的脸,莫名其妙地说了句:“姑娘,这么晚了,找什么188号啊,还是早点回家算了,别说我不知道这个地址在哪里,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挺有意思的一老大爷,还知道了都不告诉我。

现在天已经黑了,环顾四周,确实是路的尽头,王刚毅的地址难道真的有误?

84号是一间杂货铺,里面亮起昏黄的灯光,我报着最后一线希望,想问问店铺里的人。于是我推开门走进去,门旁的风铃叮叮当当清脆地响着,一个佝偻着的背影坐在一张小桌子旁边。

“您好,打扰了。”

那个人没有转过身体,也不知道这个店铺是为了省电还是怎么的,只用了一只40瓦的日光灯,好多货架遮在左右,使本来不大的店面更显得有些阴暗。

“嗯?”那人放下手里的一碗面条,算是答应了一声。

“请问您知道临江街188号吗?我问过附近的人,都说是没有这个门牌号,这是我朋友给我的地址,他不会骗我的。”

“当然有188号。”

我眼前一亮。

“我店的旁边是一条小路,小路通向后面的副堤,穿过副堤你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我谢了店主人正要出来,他突然又问了句:“都这么晚了,你确定要去临江街188号?”

“当然了,有什么不妥吗?”我回头看了看那个人。

“你爱去就去吧。”店主人继续吃他的面条,唏哩呼噜的声音很大,从头至尾,他都没回头看我一眼。

“谢谢您了,那我不打扰了。”我想退出来,却有一瞬间的停顿,这个店里有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我的眼睛,我回头看了看,没看出是哪里不对,太阳已经全下山了,我必须抓紧时间,于是我暂时放下心中涌起的异样感觉。

临江街84号旁边果真有一条小路直奔副堤的另一侧,我小跑着穿了过去。

远远看去,那面一片灰暗,没有路灯,更缺少了住户或商铺应该有的照明灯,我从来没到过这个地方,这么晚的时间竟然没有一家点灯的,还真是够奇怪的。

下了堤,一块大大的牌子立在路口,上面写着一行大字,幸好字体够大,我依稀认出上面写着:“临江街85-187号”。

哦,看样子过了这片地带,应该就可以找到188号了。

面前只有一条土路,坑洼不平,也不知道城里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路面,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路两边灰蒙蒙的,有些低矮的象是建筑的东西,难道是路面修得太高?反正我觉得这些建筑太低了,根本不象是住人的地方,难怪连个点灯的都没有。

一阵阵阴风吹过来,我连忙拉高了衣领,可还是觉得有种彻骨的寒冷。两边灰暗的建筑那里象是有什么东西一直注视着我,我仔细看了看,却什么也看不到,我心里毛毛的,两只眼睛不停地左顾右盼。远处有雷声传来,如果我再倒霉一些,就要被一场雨困在这片没有人气的世界里,我加快了脚步。

带着雨腥的风里飘来一股让我心惊的味道,我仔细琢磨着,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我想用手机照照路面和周围的情况,要说今天真是运气太差了,手机在这个时候也没电了,开机都开不成。

我非常非常后悔起来,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跑到这片陌生的地界,要不是小修跑去参赛,至少现在他会陪在我身边,可现在想退都不可能,因为前面和后面一样是寂静得吓人,一样是没有一丝灯光,而且我似乎听到身后不远的地方有轻微的脚步声,我只好硬着头皮接着再走,脚步也越来越快了。

前面闪现出一点点微弱的光线,原来刚才一直有什么东西挡住了灯光,走到跟前我才发现是一块比较大的路牌,谢天谢地,上面写着临江街188号,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临江街188号终于出现在我的眼前了,我也因为过于紧张,累得几乎一动不能动,我大口喘着粗气,放开撰得紧紧的手,手心里全都是汗。

这是很大的一座房子,外墙用水泥抹的,在黑暗中象只黑呼呼的野兽蹲在那里,大铁门关得死死的,我从门缝向里看了看,灯光象是从窗户挤出来的,微弱得可怜。

我拍了拍大铁门,沉闷的声音嘭嘭地传出很远,寂静得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地方发出如此巨大的响声,那种效果可想而知,可我还是不得不继续敲下去,因为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半天才听到里面吱呀一声,有人开门了。

“谁?”一个苍老的声音。

“哦,大爷您好,一个朋友介绍我来这里的,我找您打听一些事情啊。”

“几个人啊?”

“就我自己。”

“自己?你一个小女孩,这么晚了穿越一大片坟地来找我,你胆子可够大的啊。”

坟地?我怎么知道那片没有灯光的地方是坟地啊,要知道是坟地打死我也不会来的,这时我才回想起刚才那种有些熟悉的味道,那是烧纸钱时的纸灰味儿。

大铁门先是吱吱嘎嘎地响了几声,然后轰隆隆地被拉开了,我连忙一步跨进门去,象是后面有什么东西追我似的,吓得脸色煞白。

门里站着一位老人,脸上有很多皱纹,我递上在路上买的那桶老烧酒:“老先生,这么晚了打扰您,这点东西不成敬意,还希望您别嫌弃。”

老头儿乐了,看来他是爱酒的:“进来吧,进来吧,小女子还挺懂事。”

进屋坐下喝了杯老人沏的茶水,我直奔主题向老人问起依宁村的事。

“依宁村?是谁跟我说我知道依宁村的事情的?”老人皱着眉头问我。

“王刚毅,如果论起辈份,我应该称他表哥的,他是依宁村一户姓王人家的后人,现在他有危险,我想帮他,所以希望您老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老王家是被诅咒的。”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回过头,后面没有人,正当我惊异不已时,我对面的老人站了起来,推开我身后的一扇门,一阵轱辘声,一个轮椅出现在屋子里,老人推着另一个比他还要老上几十岁的人。

“这是我爹,他一百零八岁了。”老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老王家是被诅咒的……”坐在轮椅上的百岁老人没有牙的嘴里吐出含含糊糊的一句话,虽然不很清晰,但每个字都象炸雷一样在我耳边暴响。

我没有说话,百岁老人已经被推到了我面前,我认真地听老人讲了下去。

“他们家每一代都会有人得上怪病,浑身的肉一块块地烂掉,直到烂出了骨头,直到烂死,那情景太可怕了……”

屋里的灯光晃了一下,我心里狂跳,千万不要停电,这要是点上蜡烛再听这段往事,我怕我会不敢听下去,好在灯没有灭。

“除了村里姓李的一户人家愿意和他们家通婚,没有一个姑娘肯嫁到他们家,也没有谁家的小伙子会娶他们家的姑娘,事情也怪,要是和李家人结婚,王家得病的人就会一天天好转起来,最后会痊愈,村里人都说王家被下了咒了,只有李家是他们的救星,生生世世。”

“后来王家越来越衰落,人丁越来越稀薄,到了王静远那辈儿,就成了独子了,王静远却打破了一直以来的规矩,娶了老赫家的女儿,那小女孩进门那年才六岁啊。”

“那您知道关于老赫家的小女孩掉水井里的事吗?”

“知道啊,这也算是件奇事吧,小女孩原来在王府是很受气的,自从那次掉水井里,就得了宝贝了,以后就成了真正的少奶奶了,可惜那孩子就是命短,三十多岁就没了。”

“老爷爷,那就是说王静远也得了这种怪病了?王静远没有娶李家的女孩啊。”我看着面前的百岁老人,从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

“事情就奇在这里了,王静远先前也得了这病的,可是自从那个姓赫的女孩在水井里活着回来,王静远的病竟然不治而愈,而王家的诅咒却也不知为何,没有对王静远唯一的女儿起作用。”

“哦,可是王静远的外孙却得了腐烂的病了,我先前所说的王刚毅就是王静远的外孙啊,他现在病得很厉害。”我眼睛里带着希望看着百岁老爷爷,希望他能在迷茫中给我指引。

老爷爷抬起一双浑浊的眼睛,我似乎从那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闪亮的东西,可是下一瞬间,却再也捕捉不到那丝闪亮了。

“在当年,我也很想查清王家的事,可是忙到最后却一无所获,小姑娘,对于王家的这种怪病我是无能为力的。”

“老爷爷,您听说过七爷吗?”我不用很大声音和老人对话,虽然他已经一百零八岁,但是耳朵灵得很,刚才他在里面屋子,我和他儿子在外屋说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李老七啊,他要是七爷,我就是七太爷了,呵呵。”老人张着没牙的嘴笑了,“李老七白捡个媳妇,村里人都知道。”

“可是怎么有人说七爷二十年前就该死了呢?”我想起南河和我说的话。

“都说二十年前李老七和王大地主必然要死一个的,至于为什么要死,这是依宁村的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我连忙问道。

“我要是能告诉你,那就不能叫作秘密了,那个地主死了,村里人都说他死得冤枉,该死的是李老七。”

老人满脸皱纹,声音暗哑,嘴里没有一颗牙齿,声音又是尽量压低,在这深夜里,有些让人不能呼吸的恐怖。

“可是到底为什么会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要死去一个,为什么死的又是王刚毅的父亲,而该死的七爷又是好好的?”我如坠五里云雾中。

老人再不肯多说一个字了,我只好谢了他,推了轮椅送他回房间,在我失望的注视下,已经到了门口的老人突然回过头来说:“我给你一样东西,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虽然有些秘密必须带进坟墓里去,但是有些东西,还是交给它的主人更好一些,小姑娘,你姓赫吧!”

我愣怔了一下,不知道这老人怎么猜到我的姓氏的,我点了点头:“王静远是我姑爷爷。”

老人指了指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已经明白了老人想让他做的事,于是他推着老人进房间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老人的儿子一个人出来,手里拿着一串东西来,是一串黑亮的佛珠。

我接过佛珠,这些珠子质地坚硬,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每一个珠子上面都有一个圆润的小孔,我对着那些孔看了看,没有什么发现。我对这些佛学的东西没什么研究,根本说不上来这是用什么做的,只是拿在手里有一种很安心很舒服的感觉。

这时,老人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这个东西,只能交给赫家的人,我年纪大了,完成这项任务,也该歇歇了。”

我愣怔在那里,这老人聊了和王静远是朋友,似乎应该和我们家也有什么渊源,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老人的儿子帮我安排了住处,这里没有公交汽车,更不会有出租车经过,我是打死也不敢半夜再穿越那片坟地的,只能在这里借宿一夜。

清晨走出188号,望着我来时的路,一块块墓碑沉寂在那里,要是昨天晚上我能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会吓死的,这几乎就是个恶作剧,那些坟幕怎么可以有门牌号呢?从85到187号,这里一共有一百零三个坟墓,而两位老人就是居住在这里的两代守墓人。

我拨了南河的电话,过了好久才接起来,“喂?”南河声音沙哑,听起来有些疲惫。

“南河……”我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果西啊,有事吗?”南河在那边打着哈欠,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刚才你在睡觉吗?怎么都十点多了还没起床啊?”

“昨天执行任务去了,一夜没睡,八点多刚回到家,想补一觉。”

“那算了,你好好休息吧,等睡醒了再给我打电话。”

我刚要挂电话,南河急急地喊了一声:“别啊,这就行了,我原来就打算这个点儿起床的,还上了闹钟呢,你看它也到点儿了,该响了。”然后我听到南河在那边低低地咒了一声:“这该死的闹钟,平时总瞎叫唤,现在怎么弄都不响。”我猜他怕我认为自己影响了他的睡眠,于是在和我说谎,想把床头的小闹钟弄响,证明他确实是想这个时间起床,那闹钟偏不给他面子,说什么也整不响了,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南河,你要是不想再睡了,我就跟你说件事。”

“你说你说,”南河那边松了口气。

“昨天我去临江街84号,那是一间杂货店,我出来的时候就觉得那店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儿,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就没细想,睡了一夜的觉,我现在突然想明白是什么不对劲儿了。”

“是什么?”

“我退出去的时候看到门口挂了件蓝色的大褂,本来这种衣服很普遍的,食品商店的工作服都是这样的,通常右边上方都会有一个小口袋,是用来放笔的,方便写出入库票据。可是这件衣服有一些不同,它的口袋撕坏了,就耷拉在那里,我第一次看远程监控的时候,不是看到一个穿蓝大褂的吗?他衣服上面的口袋和这个是一样的,连撕开的角度都一模一样,我还曾经想过,他一定没有老婆,不然怎么口袋都坏了,也没人帮他缝好。我在想,临江街84号离我门口有十多分钟的路程,他那天到我门口站那里有什么目的吗?而且我从眼神里就觉得这人不是个善类。”我停了停,难道南河睡着了,那边怎么一直没有声音。

“南河你还在吗?”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在呢,我已经穿好衣服了,一会儿就去接你,咱去那84号看一看。”

我和南河开车到了临江街84号,我们下车进了店,风铃叮铃铃的响起来,店里空荡荡的,似乎没人。

“请问有人吗?”我冲里面喊了一声,我注意到右侧墙角的地方闪着一点不太引人注目的红光,应该是有个摄像头安装在那里,小店的安保措施做得还挺好。

“买什么东西?”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从后面的门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边系着上衣的钮扣,脸上表情很不自然,看着她脸色潮红、衣衫不整的样子,稍一加想象力,就知道她刚才在干什么,如果没猜错,里面应该还有个男人。

那件蓝大褂还挂在门口的地方,我灵机一动:“大姐,我想给工人们买几件搬货物用的工作服。”

“我这里不卖劳动保护,也不卖服装,你找别家吧。”

“哦,大姐,您这件工作服是在哪里买的啊,我看这个就挺合适。”

我顺势把蓝大褂拿在了手里,并抖开了展示。

“不知道,不知道,这是我男人买回来的,我不知道在哪里买的。”妇女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衣服,脸一下子拉长了下来,嘴里一连串地说着不知道。

她紧张什么?南河在旁边拉了一下我的衣角,示意我们出去。

“真的没有这样的衣服啊,那算了吧,我去别家找一找。”然后我和南河退了出来。

我和南河上了车,屁股还没坐热,一个男人穿着蓝大褂从84号店门走了出来,正是那个视频里看到的男人。

南河让我坐在车上不要乱跑,然后他不顾我的阻止,一个人去跟踪那个男人了,我坐在那里等了很久都不见南河回来,直到太阳偏西,南河才打来一个电话,让我先自己打车回家去,嘱咐我路上注意安全,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现在没时间和我解释。

“你立功了。”一大早晨就被南河的电话吵醒,我还在挣扎着和梦魔做斗争。

“我跟踪了那个蓝大褂,你猜怎么着,跟着他竟然找到了一窝贼。他是个贼头儿,我们一举抓获了前几天在临江街疯狂做案的那帮坏蛋。”梦魔终于被南河的好消息打败了,我从被窝里一下子跳了出来。

“太好了。”

我一路打车去找南河了,我想知道得更详细一些,我还有一团解不开的谜题需要那个贼头帮我解。

看到我,南河远远迎了过来。

“我一直很不理解那个穿蓝大褂的贼头儿到底在视频里跟我说些什么,南河,你有没有问他这个问题啊。”

“我把视频给他看了,他显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被拍摄到了,走,我们单位门口的那个小店的抛饼不错,你还没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在饭店里坐定,点好菜,我继续追问南河:“那个贼头儿到底在说什么?”

南河坐在我对面,很怪异地看着我,那眼神象极了穿蓝大褂的贼头儿,我的思维突然回到那深夜十点四十五分去了。

南河只张嘴并没有发出声音,他的口型和贼头儿的一模一样,后面的几个字我还是猜不出来,我只觉得他发音的头一个词应该是我的名字。看我还是一脸的困惑,南河伸手打了一下我的头。

“果西,有时我真觉得你的脑袋象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了,真是很固执呢,其实人家根本没有说你的名字,只是口型相似而已,你就钻进牛角尖不肯出来了,这些贼身上都带着通讯设备呢,你没有注意到他的耳朵上带着一只耳机吗?他当时就在你店门口指挥他的手下偷东西,这时那个贼头儿他说的是‘小心,南面的路口又出现两个巡警’,事实上他顺便在帮助同伙儿放哨。”

“哦,果西和小心的口型确实是有些象。”

“那个开店的妇女是蓝大褂的姘头,小店里销售的全是些被盗的脏物,这些家伙太猖獗了,竟然在西边偷了东西,直接拿东边去卖,这样做减少了消脏的中间环节,也给破案工作带来了阻碍,而且谁也想不到失主丢失的东西就在走路用不上十分钟的地方,他们简直太嚣张了。”

“原来他们开店的目的是为了消脏,怪不得我去的时候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我还纳闷呢,他也不害怕会顺手牵羊,原来他们本来就是贼。”

“从那些人的口中我还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从蓝大褂交待的时间来推断,那天你看到的视频,确实是被人插入的,应该是用先一天的录像掩盖了当时发生的事情,不过因为负责截取录像的人有些偷懒,没有从头至尾看完视频再截取,所以他没有注意到蓝大褂行为的怪异,也没有发现你的店里有亮光,如果发现了这些,他肯定会换一段录像的。”

“是这样啊,我还一直觉得奇怪呢,那天胡大爷明明死了,可是却出现在我门口卖小吃,为了这个我害怕了好几天。”我的心里终于释然了。不过我还是有些糊涂,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把事情弄得这样复杂,不过我这人挺好,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于是我对南河笑了笑:“想不明白,不去想了,总之胡大爷卖糕点不是灵异事件我就放心了。”

南河也笑了,可能是在笑我大脑过于简单吧,然后他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果西,明天我去省城出差,我想带你一起去,我父亲的战友是某军区医院的院长,那个医院有全国一流的脑科设备,你好象根本不是记性不好,你不能总用失忆骗自己。”南河的眼睛直盯着我,他有一双让人难以抗拒的明亮眸子,见我不说话,他又抓住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果西,我很怕有一天你会突然把我忘记。”

这算是表白吗?我被南河深情的一句话直接电到了,拼命地点着头,也不知是因为头点得频率过快,还是因为被电得大脑缺氧,反正是晕头转向,思考能力暂时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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